齐的呼声倒是没人在意。
“梁山伯,祝英台!”陈夫子快步走到那两人的身边,扳着脸看着他的睡眼,“梁山伯,你醒了?”
梁山伯打了一个激灵,连忙推醒自己身边的祝英台,低着头做认错状。
“夫子,是山伯错了。”
“错了?”陈夫子嗤笑一声,“梁山伯,你还在山长面前自比勤学的颜回,我看你根本就是昼睡的宰与!”
“喂,什么情况?”祝英齐戳了戳马文才的胳膊,小声地问道。他刚刚揉好自己被掐的发红的大腿,就听到陈夫子这么严肃地说这样的话,不由得有些发懵。
“就是你看到的情况。”马文才敷衍道。梁山伯和祝英台的倒霉可是他一手促成,他怎么不将他们倒霉的过程一点一点地记下来,留在心里做个纪念。
“我就是不知道我看到的情况是什么情况我才来问你是什么情况的啊!”祝英齐用更加小声的声音将一连串的“情况”丢给马文才,绕的马文才不得不从梁山伯和祝英台倒霉的好戏中抽搐几分心思才理清楚祝英齐嘴里的那一堆“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
“梁山伯和祝英台上课睡觉被陈夫子抓了个正着。”马文才只字不提自己告发的事情。
“不应该啊!”祝英齐把嘴凑到马文才耳边小声道,“梁山伯不像是在课上睡觉的人啊!”
“你怎么知道?”马文才渐渐收回看热闹的心情,转而开始认真地喝祝英齐对话。
但现在两人的情况好像对调了一般,马文才变成那个专心于对话的人,而祝英齐则更关注于陈夫子那边的发展,连回答马文才的话也开始变得有些漫不经心,“当然了!梁山伯那个人一看就是个书虫,要不然他来书院干嘛?!”
“我也来书院了,你觉得我像是上课睡觉的人吗?”马文才面上装作漫不经心,但眼神却一直盯着祝英齐。
“我怎么知道,”祝英齐随口说道,“反正如果这个书院里还有一个人脑子里有学习的话,那就是梁山伯了。”按照传说,梁山伯可是一个标准的三好学生,而且还能学习恋爱两不耽误,要不然怎么可能把祝英台这么一个敢女扮男装上书院读书的女子迷得七荤八素的。
马文才这回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道:“你跟他很熟?”
“不熟啊!”祝英齐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的马文才脸色已经黑了起来一般,径自说道,“只见过几面而已,英台跟他比较熟。”
“那你怎么一副对他很了解的口气?”马文才暗暗攥紧了拳头,发誓如果祝英齐在说出一句他不想听到的话,他一定一拳打上去,让他搞清楚谁才是应该亲近的人!
“夫子,这惩罚,是不是有些不太妥当?”祝英齐突然站起来说道。
马文才闻言愣了愣,抬头看了眼祝英齐才意识到他根本就没在跟自己说话,而是直勾勾地盯着陈夫子。
“祝英齐,你觉得有何不妥啊?”陈夫子扳着脸质问道。
“呃,夫子,英台与梁山伯在课上睡觉确实是她们的不对,所以,我的意思是……”
“夫子,英齐兄的意思是,您给他们两个的惩罚太轻了!”马文才迅速站起来接道,不给祝英齐一丝反驳的机会,“就如您所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祝英台的祝家庄的人,祝家庄的人犯了错,这样轻轻的责罚是不能达到惩戒的目的的。”
“是这样吗,祝英齐?”陈夫子盯着他问道。
祝英齐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哦?难道祝家庄就这么放任做错事的人逍遥法外?好让他们下次接着做错事吗?”马文才盯着祝英齐咄咄逼人道。
“马文才,你……”祝英齐皱眉看着马文才,一脸不解。
“英齐兄,”马文才朝祝英齐靠近一步,伏在他的耳边悄悄地说了句,“别丢人。”
祝英齐一愣,马文才就代替他回答道:“夫子,英齐兄和祝英台是亲兄弟,兄弟之间相互照顾也属情理之中,但他说祝家庄的人不能给祝家庄丢人,如果丢了,那就不是那点小小的惩罚就能解决的。”
“马文才,你凭什么代表祝家庄说话?!”祝英台愤怒地指责道。
“这话可都是你八哥说的,”马文才轻飘飘地回答,“我只不过是代他转达他的意思。”
“我八哥才不会说这种话!”祝英台在面对马文才时气势倒是很足,“八哥……”
“好了!”陈夫子打断了祝英台和马文才之间的争论,直接下了定论,“祝英台和梁山伯的惩罚延长成三天,三天之内所有学生的打饭杂役,都由你祝英台一人承担,至于梁山伯,供书院书生引用的水,由你一人挑满,为期三天!”
祝英台焦急道:“可是,夫子……”
“下课!”
陈夫子丢下这句所有学生都爱听的话后就大步离开,一点都不给祝英台把话说清楚的余地。
所有学生都嘟嘟囔囔地收拾东西离开,课堂上霎时间就只剩下一脸委屈的祝英台和不住地安慰她的梁山伯以及……马文才和祝英齐。
“英台,”祝英齐甩开马文才想要抓住他的胳膊,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我刚刚是想帮你的。”
祝英台低着头站在那里,祝英齐看不到她的脸色,但也知道她的心情并不好。他不是原装的祝英齐,他对祝英台的了解仅限于她和梁山伯的一见钟情,所以他一点都不知道像祝英台这种从小就集父母兄长宠爱于一身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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