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而有所畏惧,才能行事有度。
不然以空明乡的张扬无忌,毫无底线的肆意妄为,宋卿辰不觉得空明乡能有什么好下场?
宋卿辰这几天一直都关注着空明乡的信息,甚至主动请了附在他光脑中的智能小机帮忙,调查了空明乡被关押的位置和关押地信息。有小机这种作弊器在,宋卿辰只需耐心等着适当时刻雷霆出击就行,完全不需要多余的担心。
空明乡对很多安市的人来说是带来灾难的恶魔,但对宋卿辰,却只是个喜欢与他分享喜悦与爱好的朋友。
虽然宋卿辰对空明乡说,空明乡死在谁手上都应该,只不应该死在他手上。但若真有人敢对空明乡动手,宋卿辰绝对会先让那人先死在他手上。
对于宋卿辰,朋友比大义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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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省重犯监狱,坐落在安市南野黄郊,这片地区是安市的坟山地,群山上密密麻麻的墓碑俨然是一排排站岗的士兵。
南郊的守坟人狠狠地打了个喷嚏,想到那天被押解来的少年,不仅啧啧的摇摇头,然后就又开始抱怨这坟山的鬼天气。
这两天安市的天气状况已经开始转好,听说别处都已经能见到太阳了,只这南郊还是阴风阵阵。
天空的乌云虽不及前两日幕布遮天的阴惨惨模样,但还是明显比其他地方要厚实的多。
守坟人看着天空的乌云,一晃神,眼前竟仿佛出现了幻觉,他看到天空的乌云变成无所黑线垂髫而下,钻进地下。到处布满了无数乌丝,无数黑线,整片天地都成了这黑线下的扯线木偶……
守坟人猛地摇摇头,再看去一切已恢复正常,山还是那山,坟还是那坟,再没多出什么花样来。
离守坟人不远的一处僻静山坳里,监狱就盖在此处暗无天日的地下第34层。只有第34层才是关押犯人只用,其上尽是层层光卡重重防卫,各种严防死守,杜绝外人进入,也禁锢里面的人外出。
在这所监狱,只要比细菌大的生物,没有身份证明就无法通行。
空明乡被严密地关押在监狱最为重点的看护室里,受刑的同时,一天24小时还有人轮班看守监视。
空明乡双臂被平吊在左右两侧,此时他原本白璧无暇的手臂,已经再找不到一块完整的皮肤,其上被小刀细细地割出了无数鱼鳞状的伤口,浓稠的鲜血流得仿佛随时都会将人榨干,在这种情况下,空明乡自始至终一声未吭,室内最明显的声音竟是空明乡血液滴落的声音和行刑人急促的喘气声,行刑人下刀得手都开始微颤了。
他知道空明乡不同寻常,是局里花费巨大功夫才艰难逮捕归案的恐怖分子,他不少同事都在那一行中因公殉职,他本来也是抱着折磨空明乡的心态接过行刑的工作的,结果没想到他此番倒是成了折磨他自己了。
疼痛是人体的第一道预警保护防线,痛感一般是提醒功能大于实质作用,但如果疼痛过甚,超过了人所能承受得的极限,人的精神和感官都会受到难以预料的打击。
剥夺人身权的极刑,就是利用疼痛来达成人感官神经的退缩集中,从而才能完整将人的精神意识转接到机器人上。
其过程是种无比惨烈的酷刑,如果不是有各种医疗器械辅助,受刑的人几乎能活活疼死。
行刑人实在难以理解,空明乡一个14岁的少年,面对如此酷刑,怎么能不尖叫不恐惧不愤恨呢?
这少年真的,是人类吗?
“行了,先到这里,再这么下去光流血就会要了他的命。休息一阵再继续。”一旁的行刑监察者皱着眉唤了愣神的行刑人一声,行刑人顿时满头冷汗地清醒过来,狠心往空明乡伤口处又多喷了一遍敏感药液,才开始为空明乡伤口止血。
过多的敏感药液极限地放大了空明乡的痛感神经,剧烈疼痛让空明乡手臂止不住的微微抽搐起来,看到这样的空明乡,行刑人终于平定了心里的惊悸,告诉自己空明乡也只是个平凡人,也会怕痛,只是比其他人能忍而已,根本不用为此顾虑什么。
被独留在刑室的空明乡默默忍受着非人的疼痛,他感觉到他血肉中的末梢神经,正被铁钩子一根根剔回骨头里……痛!肉身粉碎,经络崩离。
空明乡抬起了头,却见他眼睛瞳仁处,竟有漩涡状的黑雾不断轮转翻卷,这让他本来就黑沉的眼睛更是成了幽冥深渊。
如果刑讯室里的人还没走,大概能发现空明乡的异常,但此时隔着监视器的远距离监视,自然不会有人注意到他比平时黑了几分的眼瞳颜色。
空明乡的异能被各种禁制镣铐药剂等抑制无法施展,从他被捕后这三天来,笼罩安市的制造了大量恐慌的诡谲乌云逐渐稀薄散逸,众人见此,都以为空明乡已经成了拔牙的老虎,不足为虑。
没人注意到,乌云并不是散逸,而是在凝聚。
那凝厚如天幕的乌云,不断地收缩着,从安市各处凝聚到这南郊坟山地带后,却又毫无预兆的消失。
也许不能说毫无预兆,只是普通人的眼睛不能够捕捉,就像监狱外那守坟的老头,偶尔窥见异象,也立刻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空明乡目无焦点地望着前方,脑海中尽是那日和宋卿辰出手的画面。宋卿辰帮助警察逮他,宋卿辰冷漠地说他确实该死,宋卿辰不愿意动手杀他,却任由这些蝼蚁折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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