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知道他出不了这个门?”越吟问。
秦艽转过头笑得有些邪恶的味道:“也许他还能多走两步出了这个门再倒。”
越吟看着秦艽的表情突然觉得周身有些冷,方才夜无痕只不过拒绝了要主动为他医治的秦艽,秦艽便生气了,当真是怪医的心思不可猜。
秦艽收了脸上的笑,转而面无表情的观察着躺在榻上的夜无痕,然后伸手直接粗暴的撕了夜无痕染满了血的袖子,又找到他在腰上的伤口,仍旧是“嘶拉”一声直接将伤口附近的衣服撕了。越吟在后面看着,一脸复杂的表情,不能惹,不能惹,敢质疑秦艽的医术绝对没好果子吃。
秦艽将伤口检查了一遍,已经能确定是中的什么毒了,此毒不直接夺人性命,但会让人失去行动能力陷入昏迷,若不解毒的话便会在沉睡当中做着一生最美好的梦直到死去,温柔却也致命,有名的慢药----温柔乡。这倒是提起了秦艽的兴趣,看在这毒|药少见的份上,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帮你解了吧。
宫阙将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秦艽也已经将毒血都给夜无痕放了出来,然后将已经捣好的药草敷在他的腰部伤口上,包扎好之后又给他几处穴道扎了针。一通折腾后毒已经清得差不多了,待草药生效后,再口服一贴药便能彻底清干净了,一直在梦中的夜无痕似乎也慢慢醒转了过来,脸上的表情还残留着梦中的愉悦。
夜无痕一睁眼,看到的便是秦艽,恍惚间还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柔和的表情加上那狭长魅惑的眼还带着迷茫,一看便惹人爱怜。然而,坐在塌边的秦艽看着这副样子的夜无痕半点都不温柔,“别以为用那种引诱人的柔弱表情我就会下手轻点。”说着将手上为夜无痕包扎伤口的绷带用力的拴上了一个结。
“嘶----”手臂上传来的痛感让夜无痕一下清醒了过来,微皱的脸带着冷然的眼神很不客气的看着秦艽,“你说什么”
“你自己看看你那副样子吧。”秦艽同样不客气的道。
“我什么样子?”夜无痕一看自己的样子立马噤声,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头发也都散了下来,铺在前胸后背,与他一身夜行衣收敛禁欲的样子完全不同,俨然又变成了那个一身红衣放荡不羁的样子,甚至更甚。过了一会儿,夜无痕突然一把抓住秦艽的前襟质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秦艽拨开夜无痕的手:“谁会对你做什么,我只是对你体内的毒感兴趣,你好好谢谢你所中的毒吧,不然我才懒得救你这种傲慢无礼的人。”
“你说谁傲慢无礼?你这个趁人之危的无耻家伙!”夜无痕从没有碰到敢这么对他的人,顿时气的眼睛直瞪着秦艽。
秦艽从袖中拿出一粒黑色的药丸:“你再出言不逊,我就把这颗毒|药塞你嘴里。”
“你!”夜无痕气道说不出话来。
“你试试?”秦艽伸手捏住夜无痕的脸,捏着药丸凑近他的脸道。
现在的夜无痕根本不是秦艽的对手,他觉得自己要再骂他一句,那衣冠qín_shòu的秦艽真的会将那毒|药赛自己嘴里。夜无痕挣开秦艽的手咬牙忍了片刻,大丈夫能屈能伸,看我好了怎么收拾你!
宫阙和越吟在外间听着里面两人剑拔弩张的对话,相视一笑。越吟将手中的帐簿放下,他和宫阙已经确定了,这就是他们要的东西,有了这个看四皇子还怎么辩解,一下子,两人的心情都好了起来。
“我倒不知道秦艽还有这一面,幸好我当初没得罪他。”越吟笑着对宫阙道。
宫阙看了一眼里间:“他很少会这样,但也是他的本性之一,你看着他挺凶恶的样子,其实也就是吓吓别人,不会真做什么的。”
“哈哈哈”越吟笑了起来,“真没想到夜无痕在秦艽面前会被压制的那么狼狈。”
婢女将熬好的药送到里间,秦艽接过后“嘭”地一声放在塌边的小案上,“把它给我喝了,一滴都不准剩。”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夜无痕不依,怒目而对。
“我第一次用这种解毒之法,你最好乖乖给我喝药,耽误我观察药效,我就用这个结果了你。”秦艽手里还捏着那粒黑色药丸,说完也不顾简直想要扑上来咬自己的夜无痕,径直出去了。
越吟看着秦艽将那粒黑色药丸收起来,忍不住笑道:“这不是你起先给他服的解毒丸吗?秦兄,没想到你这么会唬人。”
“我看他那样子就是欠收拾。”秦艽坐了下来,“他中毒时间太长,要不是他功力深厚只怕撑不到这里,这解毒法子我确实头一回用,平常的温柔乡没这么难解,希望不会出岔子吧。”
宫阙一脸我就知道你这家伙刀子嘴豆腐心,偏偏还凶的那么像模像样的表情看着秦艽。
读懂宫阙表情含义的秦艽以一种你可好好谢谢我吧,当初我对越吟的时候可是温柔的很的表情回敬了过去。
越吟看着两人也不说话,只以一些他看不懂的表情对峙着,也不管他们两个,起身往里走:“我去看看他。”
越吟进去的时候看到夜无痕已经将药都喝光了,还真的是一滴不剩,顿时心下又觉得好笑,不过到他面前的时候还是收住了表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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