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剑柄,便似要动起手来。
老子听了许久,早就不爽利了,这里上台的均是你的前辈,岂是你这乳臭小儿能小看的?
喻怀仁摇摇头:武功高不高,与年岁没多大关系。
少废话,屁放得这么响,敢不敢跟老子真刀真枪过一过?这剑客看喻怀仁年纪轻轻,脚步虚浮,身量不高,早起了轻敌之心,心想着待会儿略施薄惩即可,对着小孩儿动了真格,不免叫人耻笑。
喻怀仁不想引人注目,摇头:我不跟你打。
转头却问宁衍宗:这里实在不值得看,我们先走罢?
那剑客本以为这少年服软,不想竟说了这话,登时大怒,一个推搡,道:好你个狂妄杀才,老子今天不教训你就不姓刘!
宁衍宗本看着好戏,忽见少年竟被推搡,眼看这单薄身子便要倒在地上,忙伸手去扶,拦腰抱好。他皱起眉头,心下有些不悦。
喻怀仁也有些闷,他早已经察觉了对方动作,自以为应受得这一推,不想竟是一碰就倒。自己没了内力,倒变成弱不禁风了。
那剑客略一诧异,更加得意:啧啧,我看你长得也俊俏,不用习武了,做个小倌还好些,老子定去给你捧场。
旁人本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听到这话,有几个大笑起来,打量喻怀仁那眼神已有几分异样。
喻怀仁并不理会,站稳身子,问宁衍宗:不走么?
好罢好罢,走了便是。宁衍宗瞥一眼席上,这边乱局,卢大乘等人似已有所感。
怕了?哈哈哈还没尝过老子这把好剑的滋味就舍得走?一声剑吟,那剑客已把剑抽了出来。
喻怀仁本已转身欲走,听这清啸,忽然停了脚步,回身看去。只见青芒熠熠,寒光灼灼。
确是好剑。他喃喃自语,忽一抬头,配你,可惜了。
剑客勃然大怒:老子配不配,擂台上说了算!
好。喻怀仁沉沉点头。
片刻不到,台上两人决出胜负来,那刘剑客早已按捺不住,跳上台去,对得胜的人拱手:大哥,那个小子看不起你,说什么一回合就能胜了你,我替你出这口鸟气,教训教训那小子。大哥就先把擂台让一让,我随便打两下就还给你。
那人愣了一下,看看那弱冠少年,道:不过是个孩子家,你下手轻些吧。
我理会得。
喻怀仁也已跳上擂台,旁边主席上的众人看清他面目,不由都吃了一惊。
卢大乘忙走过来:喻贤侄?我还道怎么不见你,原来是迟了些。来来来,位子空着,就等你来。
喻怀智也过来说:你重伤才愈,不要比斗了,去坐好养身子。却压低声音道,你那事我稍后再与你算账,今日听我安排,不要任性。
群雄见了这番变故,不由得议论纷纷。
那邀约相斗的刘剑客已是傻了眼,心中大为慌乱,暗道不好,莫非今日自己风头出不成,还要丢一番面子。喻怀仁早有名气,即便这些年真个江郎才尽,也是还是武林盟主次子、堂堂正合山庄二郎君,必是有些真材实料的。
卢帮主,兄长,待我理会了这把剑,再与两位问安。
喻怀智一听怒气上来,又不好当众发作,只有低声呵斥:不识好赖!我也是为你好!
乐正芝也急忙过来,道:喻兄说得是啊!你内力被封了,怎么打?要有个万一怎么办?
喻怀智心中道声不好。乐正芝这话说得不轻不重,只有周围一些人听到了。坏事,就坏在这不轻不重上。
武林大会之上,打败正合山庄二庄主,这说出去,名头可不一般;若不大声宣扬,江湖上又有谁知道其实胜之不武?若喻怀仁斗败之后再说内力封住,别人不就以为是他推托之辞?
果然,便是擂台上的刘剑客,听了这话,眼中也已现了精光。
喻怀智当即便要提高嗓音,将二弟内力被封一事说明,他这二弟却已说话:无妨,他赢不了我。
说罢,站到刘剑客面前。
乐正芝忙问:你的武器呢?
不必了。
被如此轻看,那剑客胸中之气已经郁积已久,此时强压怒气,拱了拱手。
喻怀仁一愣,心道这似是擂台礼节,便也抬手作揖。还未放下,忽然一阵风袭来,那剑客已一剑直逼面门而来。
喻怀仁凝神静气,身形微晃,那青芒几乎擦着衣角而过;他手一伸,一拐,一折,一捞。
兔起鹘落,转瞬之间,宝剑已然易手。
刘剑客愣了一下,突然手中大痛,满头大汗。原来适才喻怀仁扭了他的手,握力既失,宝剑便得手了。动作之准之狠,群雄为之惊诧。
卢大乘大笑,点评道:好俊手法,这一击便是我帮中人,能做到的也不过十个。
忽听另一边西海茶帮帮助乔归逍笑道:这手法,我茶帮大约也只二十人能有。
卢大乘面上一僵,心生不悦,只重重哼了一声。
此时喻怀仁问:你认输了罢?
那剑客脸色青白,大喊:刚刚是老子轻敌,手下留情了!你敢不敢重来!
忽然席间一人摇扇轻笑:不知方才喻二庄主若是反手一剑把人刺死了,也能重来么?原来是扶摇派掌门庄襄。
喻怀仁却是把剑送了回去,道:再比罢。
那剑客脸皮倒也厚,果真拿了剑,也不起手,直刺过来。
又是一伸,一拐,一折,一捞。
刘剑客又一愣,不服道:你只会一招,算什么本事!
喻怀仁正色道:你总输在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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