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的这时候,那个冷默早走了上来,站在后边,问:“你是贺融?”
贺融开车门,上了车,摔上车门,发动车子,要退。
冷默打量了贺融的脸,似乎不敢肯定,但他又怕错过机会,突然就跟着跳上车,仔细系好了安全带,说:“走吧。”
“你谁啊你!”贺融喝了一句。
“你不记得我了?”冷默问。
“给我滚下去!”贺融完全没心情认人。
冷默脸色如常,估计贺融一拳打他脸上,还是那副表情。
就这时候,贺老先生下来了,远远地说:“你别拿人撒气,赞助的事我做的主,钱放你手上,只有坏处。”
贺融更烦躁了,瞪着冷默问:“你下不下去?”
“顺路。”冷默说话简短。
“顺你祖宗!”贺融骂。
“真的顺路。”冷默还是要死不活的表情。
“行!你别后悔!”贺融正火大,急速倒车,打了个弯儿,飞车冲出了贺宅!
贺老先生脸色无奈,同林仲玉说:“你和你姐追上去看看,别让冷默伤着。”
林仲玉点点头,林紫玉已经拿了车钥匙,两个快步进了车库,开了一辆车子跟了出去。
贺先老生进了屋,旁人也进去了。
乔震看了这半天变故,问:“真把他钱给捐了?”
“嗯,免得他惦记着。”齐为川说。
方小姐走了过来,紧张地问:“乔,他的车子没擦着你吧?”
“没有。”乔震说。
“好险!”方小姐说:“乔,你没事就好!”
乔震还要说几句,脚不着地了,齐为川忽然把他拦腰抱了起来,说:“我给你做个全身检查,最保险。”
方小姐看得目瞪口呆。
齐为川是无所谓的,他抱着乔震进屋,上楼。
最后把乔震放在床上。
他坐在一边,给乔震检查有没有瘀伤。
乔震坐了起来,说:“我没事。”
齐为川按他的腿,一寸一寸地捏,跟摸骨似的。
“他刹车了,就是想吓唬人。”乔震说。
“吓着了吗?”齐为川问,手上终于停了。
“有点。”乔震说。
“嗯,改天吓回来。”齐为川说。
乔震问:“怎么吓?”
“法子多着呢,只怕有心人。”齐为川说得很淡。
乔震笑了,躺下了,枕着手臂,说:“叫上我。”
“当然。”齐为川说。
“那个冷默是怎么回事?”乔震问。
“等仲玉他们回来就知道了。”齐为川躺在乔震旁边,闭着眼睛,不说话。
“你怎么没声了?”乔震问。
齐为川像睡着了一样。
“川儿?”乔震唤。
齐为川摸上他的手,扣紧了,说:“川儿在想坏招呢。”
乔震笑了,两个人躺在床上,外头有艳阳天,还有被撞坏的桂花,香味一阵一阵的,似乎更浓了。
有半天,林仲玉、林紫玉回来了,缓缓上楼的声儿,乔震松了齐为川的手,走了出去,问:“你们没事吧?”
林紫玉笑:“我和老弟当然没事,就冷默没缓过劲呢,送进屋里,见贺老去了。”
林仲玉也笑,说:“他被贺融的跑车晃了一路,最后半路停车,他主动下车,前后脚跟一着地,吐得肠子都青了。”
“我跟老弟看他下来了,不用再追,就把他押回来了,”林紫玉又说:“就是嘴太硬,问他话,死也不说,害我有一种冲动,想把他的脸拽下来,看看是不是敷了人肉面膜!”
乔震微微一笑。
林仲玉说:“还得好好查一查这个冷默的底。”
“老弟,你好好弄,这一路飙车,暴晒又刮大风的,我的头发好像一下就干枯无色泽了,哎,脸也粗糙了。”林紫玉说着,打电话约沙龙去了。
林仲玉知道老姐就在爱美这件事上有恒心,阻止不了,只能把活儿自己揽了。
齐为川也起来了,说过那边看看,估计是要瞧瞧那个冷默。
乔震陪林仲玉查资料,什么都查。
冷默是北雄市人,从小到大在训练班里练围棋,很少出远门。
他怎么认识贺融的?
林仲玉又查贺融去北雄市挑战曹先生的新闻,翻到当地旧报纸电子版。贺融苦战7个小时,仍然以半目之差负于棋圣曹仰庆,在第三局比赛中失利,贺融以1:2的总比分,与世界冠军失之交臂。
乔震仔细看那份电子报纸。
第三局决赛猜先,曹仰庆幸运执黑先行,开局他布下“二连星”,贺融执白,以“星小目”对应,续盘阶段,黑棋布局成功,进至中盘,黑棋继续扩大优势,官子阶段,贺融突然弈出“神来之笔”,逐渐将盘面差距缩小,胜负的天平在半目之间摇摆。弈至221手,黑棋收得最后一个单官,以四分之三子胜出。
乔震琢磨着,大概是贺融年少时去北雄,才和冷默有交集,但算着年龄,冷默那个时候小得很,估计还在少儿组玩,应该没机会接触职业赛。
林仲玉正查别的,估计能把冷默全家都给翻个遍。
林仲玉说:“难道他从小把贺融当偶像,长大了专程参拜来了?可怜的冷默,这偶像一定令他失望了。”
乔震上地图,看了看老街道名称。
冷默家在郊区,住得离当时比赛的大厦也不近。
乔震想了半天,没有头绪,随意浏览着报纸。
林仲玉却忽然神采飞扬,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操作起来,估计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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