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津有味,像是再听个千百遍也不会腻。
小二哥趁着没人来,趴到柜台同另一个伙计扯皮,“诶,你说这仗来来回回打了那么多年都没个结果,你说这小敖将军能打赢吗?”
另一个伙计也见过那位年轻的将军,啧啧摇头,“我看悬,虽然他至今是百战百胜,可看那小身板,啧啧。你是不知道,那北蛮人各个都人高马大的!”
小二哥正要应和,却见老板娘站在了伙计身后,一双桃花眼却冷的能掉出冰渣子。抬手拧了小伙计的耳朵,“又嘴碎是吧?去,把那桌收拾了去。”
小伙计揉揉耳朵赶紧跑,小二哥跟在他后面偷偷的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老板娘喜欢小敖将军喜欢的不得了,拧你耳朵就算便宜你了。”
小伙计回头瞪了他一眼去收拾桌子,那边客人唤了小二哥,声音好听的不得了,小伙计难免好奇抬头去看看,瞬间便被那谪仙般的气质惊的不敢呼吸。
“老板娘,这是楼上那位客人打赏的。”小二哥双手捧着那叠银票给了老板娘。
老板娘抬眸看了那人出尘白衣,又看了看那叠银票,道,“以后这位客人的酒菜钱全免了。”
这一战,拖拖拉拉的打了近半年,双方像是玩起了游击,一方攻一方则跑,如此拖拉到了冬日。
凤鸣地处中原,且近年风调雨顺,粮草足够供给。但武成却深居草原,储存的粮食能够度过冬日已是艰难,更别提供给军队打这场游击战了。
“哼,不愧是马上赢天下的男人,只会打仗不会守国,愚蠢!”前蛮王的嫡子博勒柯毫不避嫌的讽刺出口。
阿凡勒怒目而回,“博勒柯!你嘴巴放干净点,那是武成的王!”
博勒柯嗤笑,那本应该是他的王位。武成尚武,强者为王。当自己看见嘞柯文哥将自己父王斩于马下的时候,他就知道属于自己的王朝过去了。但他却不服,他自知武力不如嘞柯文哥,但谋略却胜他不止一点半点。就算自己不能为王,留下来辅佐武成也算能一展自己宏图,却不想嘞柯文哥如此鲁莽行事,为了一己私欲,不惜将整个武成至于危险。武成只要和亲成功,就此蛰伏十年,期间吞并凤鸣外围小国,待时机成熟之时,定能一举攻下凤鸣!
“阿凡勒,退下。”嘞柯文哥出现在二人身后,眼神挑衅着博勒柯,示意他随便逞口舌之快。
在嘞柯文哥的认知里,前王首先是他的哥哥,其次是个蠢的除了生孩子什么都不会的男人,最后是武成的王。因为这样亲情的单薄,斩杀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跟斩杀陌生人无异。
而博勒柯,他是知道的。只因为那十三个儿子里,唯独这个最后生出来的嫡子最聪明。
可惜这是个马上夺天下的时代,博勒柯的智慧是当不上王的。但却可以做一个好的参谋,辅助他成立自己的霸业,这也是为什么留前王嫡子一命的原因。“现在的形势,对我们不利,博勒柯,你有什么计策吗?”
博勒柯阴冷的瞥了一眼他的王,道,“我有一计,却是下下策。”
“无妨。”
博勒柯淡淡地将计策讲完,阿凡勒听得心惊,大喊不可。
“吾王!此事非同小可!这样做,无异于践踏自己子民对您的……”阿凡勒没有说完便被嘞柯文哥制止了,他亲眼看见自己的王点了头,顿时心如死灰。
凤鸣二十八年冬,十一月初八,武成王嘞柯文哥带领大部队与凤鸣将军敖悔战于界城外的邬护荒原。
“将士们!北蛮人已经没有粮草了!你看他们的残兵败将!此战我们必胜!灭了北蛮,以后就无后顾之忧了!”敖悔举枪,声振十万大军。
此战敖悔并未将所有将士带出城,昨夜探子来报,北蛮军居然开起了篝火晚会。在那样粮草不足之时做这种事,定是要最后一战,万一对方抱着鱼死网破的心,一批人在前冲锋陷阵,另一群则去偷袭界城大营,那就不妥了。于是敖悔留了两万人马守城,绝不让这群蛮子得逞。
敖悔一马当先,带领将士冲锋而出,长枪横扫,威震八方,眼前所有的障碍皆被斩于马下。
凤鸣将士们被他们的战神鼓舞,不论双手双脚已经如何沉重都无法阻拦他们挥舞手中的武器。武器卷刃了,便捡起地上死人手中的武器继续战斗。他们无一人害怕,只因自己的战神在前冲锋陷阵,所向披靡。
面对千军万马,敖悔也不得不狼狈,几番之下,血染战甲。身下马匹也是从敌人手中夺来的,马儿愤怒的刨着土,带着敖悔东奔西撞,然是这种状况,敖悔也未摔下马去,甚至斩杀了对方一员大将。
“嘞柯文哥,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敖悔已经看见了端坐马上的蛮王,劈手刺死他身边的护卫,长枪直刺那人。
“呵……”
长枪在刺中之前,一个阴冷的微笑绽于头盔之下。
敖家瞪眼看着被他刺中之人,头盔掉落,居然只是于嘞柯文哥长得几分相似的人。
“你输了……敖……”博勒柯伸手攥住那柄刺透他的长枪,用尽一切力气。
“嘞柯文哥呢!”敖悔气的手抖,那个狡诈的男人!
临死之人力气颇大,敖悔怎样都拔不出自己的枪。身后劲风袭来,敖悔不得不放手长枪,那刀虽未砍掉他脑袋,却在后背上划上了深深的一刀。
敖悔回身,翻身弃马,跃入敌后,劈手夺刀,斩杀敌将,一气呵成。
“呵……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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