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宝器掩了筑基的修为。
如若不然,稍有心者便发现他原本仅是个四灵根练气二阶的废柴,而今一年便成长至此,必有机遇。机遇一事虽说缘分天定,但是总贪婪之徒会做出杀人劫货的事,修真路之艰之难,大道途中陨落的人不计其数,又何曾会有人去在意一个人的无故消失?
下山后秦易便马不停蹄来到了老先生居住的破旧茅屋,见他果然行将枯朽,身形消瘦。老人看到秦易到来,眼中泪光闪烁,指着门口呜咽不停,喉咙中却发不出什么声音,他看起来异常急切,却并非相见的激动之情,而是想告知秦易什么一般。
秦易顿觉不好,然而为时已晚,茅屋突然开始剧烈摇晃几欲坍塌,秦易闪身揽过老先生动身冲出房间,在院落中将他放下倚靠在一块巨石旁,并拿出天品防御法器置于他身旁,这才环视四周。
“练气期的废物!”
正当秦易警觉不已四处审视的时候,就听到一声叱喝,他皱眉扭头看向声音来处。
只见一个面容精致筑基中期的青衣少年,并十几位金丹初期的修士站在他身侧不远处。
秦易边准备好护身的法器,边思索着自己究竟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些人。
他实在想不出个因果,便道:“诸位道友,不知与我有何过节?”
“有何过节?呵呵,因为你,我表哥容镇神魂俱灭,你说我与你有什么仇!”少年如此怒喝道。
其实他与那容镇并不熟,修仙之人情缘淡薄,他尤其看不上那不学无术,明明资质尚可却依旧修为低下的表哥。
然而他仰慕尉迟慕禾多年,身为长老后辈亲人,他有绝佳资质,却一心一年只愿能被水寒大能收为亲传,谁想尉迟慕禾不仅不曾多给他一个眼神,更是在一年前接连收了两个人入水寒殿!那陈宇路也就罢了,好歹是个上上等资质的修士,那王六又算个什么?姓名粗鄙资质低下修为浅薄,然而就是这么一个人,更是让尉迟慕禾为他不惜与东域容家和容长老作对,直接斩杀了容家家主唯一嫡子。
这教他怎么能不妒,不恨!
秦易则面色不变,暗衬道果然是那容家人,他趁几人不注意悄然捏碎了脖颈处的项链,而后轻巧侧身躲过了少年的攻击。
那少年大惊:“你竟然筑基了!”
片刻诧异后,他想到定是水寒大能花费功夫才助这废物筑基,于是语气越加阴狠:“别说筑基,便是你结了丹,今天也要葬在这里,死无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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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主峰会议处,听着宗主与一干长老说谈的尉迟慕禾突然神色一凛,转身欲向外飞去。
“尉迟师侄!”那容姓长老拦住他,“你这急匆匆,是要去哪里?”
“让开。”他眼神凛冽扫他一眼,便要越过他出去。
然还未待他走出几步便又被两个平日里看他不惯的长老拦住,言他会而不散便走是不敬之举。尉迟慕禾闻言敛目,周身气势大涨,竟是让几个渡劫期的长老都觉威压甚笃。
他祭出冰魄寒剑立于身侧,冷声道:“挡我者,杀。”
那长老气极,手指颤抖着指向他骂道:“不肖之徒!宗门对你有恩,你若是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岂非为天下人所厌!”
“天下人?”
他淡漠眉目扫过这一众人,轻抿浅色薄唇,不怒自威:“纵天下苍生皆尽消亡,又与我何干。”
我只要他无恙。
众人为他威压与言语气势所摄,竟忘记围堵于他,尉迟慕禾纵身御剑消失在了天际之间。
宗主这才不解道:“诸位长老作何拦我爱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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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易虽悟性高,身法自如,但到底只有筑基初期,没有越级斩杀金丹的能力。
不消片刻,他便被屡次击中,身上的粗布衣物破碎,缺口处尽数被赤红鲜血浸染,体内灵气耗散极快,气力已竭。他再次祭出天品法器抵挡住三个金丹修士合力一击后,终是不堪重负经脉碎裂跪倒在地。
他用手中剑撑地,腰背挺直不屈于人,嘴角却淌下惊心血迹。
“哈哈哈哈!即便你筑了基,依旧是个废物,实话告诉你,你飞去主峰的纸鹤早被我等拦下,今日,我便叫你有来无回!”那少年运转手中法器,语言嚣张狂妄,蓄力直接砸向秦易!
秦易不顾身体剧痛,正待奋力闪躲,便见一道寒光直接将那少年法器米分碎,那少年受到反噬,闷哼一声便口吐鲜血。
众人转身望去,只见天之东际有人御剑疾驰而来,须臾便已来到此处。
那人面容俊美,气势威压慑人,令人胆寒。
他只一眼便看到跪倒在地,浑身血色的秦易。
秦易此刻着实狼狈破败不堪,他身上满是泥土血液,唇角溢血青丝凛乱,脸色苍白如纸。他看到尉迟慕禾御剑而来,终是松了一口气,极力朝他扯出一抹微笑,道:“你……来了啊。”
尉迟慕禾瞳孔骤缩,闪身便出现在秦易身旁,将他轻揽入怀。他小心翼翼视若珍宝,欲要千娇万宠的人,此刻却单薄脆弱的宛如初生婴孩,经脉受损,灵气枯竭,遍体鳞伤。
他拥着秦易,动作轻柔,眼中却渐渐染上赤红明艳之色,瞳色恍若鲜血,瑰丽阴寒,使得他的容貌俊美中更显得妖异至极,那分明是走火入魔之兆!
尉迟慕禾将秦易极尽温柔拦腰抱起,让他的头枕在自己肩膀。
那少年正处于对尉迟慕禾此番容貌气势的敬仰崇拜之中,却见那双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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