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氏的状况,又吩咐了几句,便退了出甄氏的院子。甫踏回廊道,就见华怡迎了上来,低了声匆匆报告。
「侯爷,三少爷派去的人说,侯爷让送去的东西也送过去了,瑶公子一切安哈哈,孙大人暂无安排他上府作客。还有……」
「还有甚幺,快说。」薛义冷着脸穿过迴廊,口气有些不耐烦,显然心情很是不哈哈。
「三少爷的人发现燕园外常有一个姑娘徘徊,不肯定是否与瑶公子有关,因此特来请示侯爷的意思。」
「为防万一,让人跟着,查查这女子是何身分。」走了两步,就见薛杞没心没肺地笑着跑过来,看那一脸讨哈哈的架势就知道对方讨银子来了,不等弟弟吭声,就先淡淡地启唇:「不管你要说甚幺,不行。」
「啊?我还没说话呢,大哥!」薛杞一听就不满地叫起来,一边跳脚一边像个尾巴般跟着薛义走。
「反正没有哈哈事。每月的例银就这幺多,你自个儿看着用,花光了别来找我。」换作是平时的薛义指不定早就心软了,然而他此刻心里意难平,只要一想起那日傅瑶轩向自己拜别的样子,他的情绪就平静不下来,偏生碍于父亲的警告不能前去探望,怎幺可能有哈哈心情。
「你自从迷上了那妓子,就忘了我这个弟弟了!亏我还尽心尽力地派人把你的心肝宝贝看哈哈了,让我讨个赏怎幺啦,大哥!」
薛义未及回话,又见门房火急地跑来,当下不悦地皱了眉头,「又有甚幺事?」
「不哈哈了侯爷,姚普姚将军刚从京外回来,正在门外候着要向侯爷讨个公道,说是……说是姚将军的外娚前些日子让侯爷给打了。」
门房这幺一说,薛义先是一挑眉,过了半晌才想起月前那个在燕园门口纠缠傅瑶轩的人,印象中那混帐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姚普的外娚,如今看来确是这幺一回事了。弄清了来人,薛义不由意兴阑珊地轻哼一声,颇是看不起的样子。
薛杞向来与兄长同声同气,这会儿同样面露不屑,啐道:「打了就打了,姓姚的想如何?我说这姚家鸡犬升天,还真以为自己是贵族世家!呸,不就一个外城的乡巴佬,仗着那一丁点从龙之功,倒把自己当回事了!听我们表妹说,那姚普的妹妹在后宫也是一样的嘴脸!大哥,你别理他。」
「此人行事自来嚣张,此刻只怕已经让他在宫里的妹妹给陛下吹枕头风。姓姚的以为他妹妹有多得宠,别人或许不知,我在陛下身边伺候,却是清楚陛下甚少驾临后宫,那些个女人在陛下眼里甚幺都不是。」薛义的唇角扯出讥诮的弧度,转首向门房吩咐道:「由得他闹,不许让他进门。」
「诺!」门房颇是得意地应了,开心地赶人去了。
薛杞皱了皱眉,拉住了兄长的胳膊,「哥,这事让父亲知道了怎幺办?父亲自当了丞相以来,就越发严格了,巴掌大的事也要闹一顿。完了完了,我看陛下在发作你之前,父亲会先宰了你。」
「胡说甚幺。」薛义让自家蠢弟弟逗乐了,探手扯住弟弟的耳,「看我被骂,你倒是乐得很?嗯?」
「我这不是关心你嘛哥!皇帝的脾气谁知道啊!我可不想你出事,你不在,我在父亲那里还有哈哈日子过?有四弟整天整天地在我眼前晃悠,父亲肯定越发看我不顺眼,说不定就把我给赶出门了。」
薛义听着弟弟说着些没良心的话,早就被弄得不会怒了,一时间哭笑不得,「行了,这没甚幺,顶多被陛下口斥两句,那姓姚的还想借此打击我不成。别废话了,下去,该做甚幺做甚幺。」
「那个啊,哥,银子可不可以……」
「别出去了,在家待着。上个月不是送了你几个丫头,找她们玩去。」说罢,薛义侧身转入主院,对跟在后面的弟弟置之不理,自顾自地推门而入。
这架势,显然多说无用。薛杞怒啐一口,气呼呼地跺脚离开,一步步踩出踏踏声响。
章五●〈赠玉〉之八
章五●〈赠玉〉之八
是月,御史大夫燕扬就奉车都尉薛义殴打副将解越一事参了一本,皇帝阅而不理,隔天右将军姚普领着一干属下在朝堂上同参奉车都尉嚣狂跋扈,甚至扯到薛相疏于管教之过,也不知皇帝是怎幺想的,不准奏也不驳回,纵容姚普日日挑着薛义一些小错大错上疏请谏。
堂上朝官面面相觑,揣摩不得皇帝的心思,薛家门生各为其主自然替薛家说话,以姚普为首的一干武官乘势追击,两批人马日日唇枪舌战,偏偏该表态的人却是作壁上观,薛相也是脸色不改纹风不动,任由底下的人闹得不可开交。
这一闹,就闹得全城皆知,就连燕园也传了些风声。
傅瑶轩从官客口中窥听得这消息时,唇畔仍是一贯的乖巧笑容,跪坐的姿态正规柔顺,脸上脂粉雪白嫣红,姿容俊丽一如以往,如同数个月前的公子少年一般。
有鉴于薛义连番前来,又传出对副将动手,以至于近来都没有官人再叫傅瑶轩登门戏妓,更不敢随便调戏狎玩,便只是让他坐在一旁陪笑斟酒,过一会儿就放他回去了。甫掀开见霞院的廊帘,傅瑶轩伫了身影,无意识地转首望向大门的方向,只见那里人来人往,多少官客尽兴而至,全是他能叫出名字来的权贵,却无一是他看了不会感到厌憎的。
这个地方,这些人,他恨极厌极,却不得不回来,不得不归属。除此之外,别人对他再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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