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笑到最后吗?”
☆、心碎の迷局【一】
狂欢最后在一片神圣祷告中结束,我接受了阿格尼斯的挑战,以光明神的名义赐予他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机会,那些等待最终飨宴的疯狂信徒见此,又是双手合十,赞美神的宽厚仁慈。一排又一排的人低垂下头,掩藏瞳孔中的深意,在一声声看似心满意足的赞美中,收手归去。我站在刑场上,等人群散尽后才勾了勾嘴角,向着某个方向走了过去。
我早就感受到了那束目光,那束灼热得仿佛要将我灵魂都点燃的目光。这目光的主人……我将嘴角的弧度加深,心脏却迸溅地越来越痛苦,它仿佛化成了血水,肆意又荒凉地喷薄在我的身体里。
我感觉有点冷。意识到这点时,我双手抱胸,面上的表情却是无礼又傲慢,“你做得很好。”我歪了歪头,凝视赛西利亚绛紫的瞳孔,我看到那双平日空洞的瞳孔里此时充满了炽热,也看到那双瞳孔里映出的自己的身影,这给我一种错觉,就好像让赛西利亚如此兴奋如此失态的人是我自己。
这真是个愚蠢得无法让人忍受的错觉!
赛西利亚保持风度翩翩的从容微笑,“只要是您所期望的,那么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去做。”
我感觉我的手指轻微地抽搐一下。这样狂妄的赛西利亚仿佛和记忆中的某个人影重叠,我认真想了想,发现那是跪在我面前的赛西利亚。当时的赛西利亚……我不自觉地陷入回忆,突然眷恋起那时光来。
当时赛西利亚就跪在我面前,他将我的右手放在唇边,很轻很轻地吻了一下,那双魔魅的绛紫瞳孔里满满地都是我的身影——只有我的身影。
“反正……您也杀不死我,不如就让我留在您身边,为您所用。”那时的赛西利亚这样说,在听到我的回答后笑得温暖又卑劣,声音也仿佛沾了蜜般的甜美,“如您所愿,我的主人。”
如您所愿——只要是你所期望的,那么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去做的——这是多么相似的甜言蜜语呀,又多么让人无法招架!
我蓦地冷下瞳孔,伸出手迅速又冷酷地甩了赛西利亚一巴掌。赛西利亚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绛紫的瞳孔里盛满了惊异,可随后他就笑了,笑地温柔得让人绝望:“有弄痛您的手吗,主人。”
听到他这样鬼话连篇,我气得身体都颤抖起来,但我死死咬住双唇,阻止身体的抖动,双眼恶狠狠地逼视着赛西利亚,“你说,只要是我期望的,你都会给我?”
“是的。”赛西利亚回答得毫无犹豫。
那么——我想要你的命,你给不给?这句话语骤然用上喉咙,让我不得不掩住嘴,才得以吞咽。我若无其事地放下手,随后轻佻地用右手捏住赛西利亚的下巴。由于身高的关系要做出这动作我必须要踮起脚,但在我不耐的瞬间,赛西利亚就恭顺地弯下了腰。他的脸离我极近,近到我都能感应到他的呼吸。
赛西利亚的呼吸很冷,我猜这都是因为他是恶魔的缘故。无论是在哪个宗教里,恶魔都被谣传为罪恶,冰冷,而且……无情。
“去圣提亚教堂,在阿琉伽的壁画下面有一个盒子。把那个盒子交给我。”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开口,“我要你,亲手交给我。”
“如您所愿。”在我松开赛西利亚的时候,他温润地笑起来,随后身影一晃,就消失在了原地。而在赛西利亚消失后,我愣在原地许久,手指上的触感逐渐消散着,由原来的冰冷刺骨变为温热。
我握紧拳头,在心里愤恨着,恶魔果然是冰冷无情的,不光是他们的心,就连呼吸和身体都冰冷至极,永远,永远不可能被温热。
我松开握拳的手,转过身,向着相反的方向前行——背叛我的人,从来都不会有好下场,也从来不会被幸免!
当我走进城堡的时候,仆人都不知去了哪里,就连守门的侍卫都不在,这让我觉得怪异,但这怪异在见到尤利娅后就消散了。
尤利娅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裹胸的丧服裙将她曼妙的腰身展漏无疑,但一层又一层轻薄的黑纱覆在其上,又将她的身材重重包裹起来,如果不是丧服裙的低胸设计使得未被黑纱遮住的锁骨露出来,我不会第一时间就认出她穿在里面的丧服裙。漆黑的面罩将尤利娅的上半张脸遮住,只露出樱红的唇,光莹的脖子在深沉的黑色纱巾映衬下,更显得优美无暇。
见到这样的尤利娅,我冷笑一声,开口讽刺,“我几乎都要忘了,如果我回不来的话,尤利娅小姐可就要陪我共赴黄泉了。”
“真可惜。”我咂了咂嘴,“没能如您所愿。”
“艾伦。”尤利娅念着我的名字,红得刺目的双唇仿佛由鲜血染就,“我听说了。在神迹降临的时候,我就听仆人说过了。”
“哦?”我故作惊讶地问着,摊开双手,“我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够了!”从来都是驯顺宁和的尤利娅第一次对我说了重话,她嘶叫着,却是在声惨叫后再开不了口,只是沉重地呼吸着,将手重重放在胸膛上,以此来劝慰自己几乎要疼痛致死的心脏。
我收起表情,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右手,声音漫不经心,“尤利娅,你准备好毒酒了吗?如果你没准备,我想我房间的暗格里应该还有一些。”
“够了,艾伦,真的够了,”尤利娅拼命用手压住心脏,声音都无力起来。她觉得脑中轰轰作响,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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