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酸楚凄惶又能与谁言说。倒不如一直等不到,像那个人一样还能留下这千古的诗句让人传唱。
安禾自倒了一杯酒,缓缓饮下,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下,这酒好辣啊,都辣出了我的眼泪。酒流到胃里,胃里马上就像是烧起了一团火,暖烘烘的。
看,要暖身也不一定就靠你,酒也可以。又一杯酒下肚,脸上也烧了起来。酒是好东西,就是太辣了,辣的人眼泪不停地流淌。
又一杯喝下后,说什么爱我呢,一边说着爱我,一边就害了我的父母兄弟姐妹,谋了我的国家,只有我这个傻子才信他爱我。又一杯倒入口中,才说要照顾我一辈子,话音都没落,就要丢下我去谋他的功业了,临要走了也不舍得早点回来,只有我这个傻子还会信他,傻傻地在这等他。
我干嘛要等他,这世上又不只有他,我自己也可以举杯邀明月。看,听说有酒喝,天上的月亮一下子来了好几个。
安禾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对着窗户一扑,一个趔趄跌入一人怀中。
“你是何人?你干嘛拦着我?”
“公主要干嘛?”
“我去捉个月亮,来陪我喝酒,我一个人喝酒好没意思,他又不陪我。”
“我陪你。”
安禾闻言抬头怔怔地看着抱他的人,他的眼睛真亮,安禾伸手抚上他的脸,喃喃地说道:“你,你怎么有点像他。”随后搂住他的脖子大哭,口齿不清道:“你不要像他,他是个骗子。呜呜呜…,你不要像他好不好?我不要你像他,呜呜呜…,他是个骗子。我不想他走的,我不愿他离开。他让我离不开他了,又把我丢下。呜呜呜…,我喜欢他,我会时时刻刻想他的,呜呜呜…,可是我不能拦住他不让他走,他说他去是为了我们的乐乐和子孙后代,子孙后代是谁呀?我都不认识,他却看得比我重要。呜呜呜…,我会想他的,我在神庙时就天天想他,我现在也想他,我想他怎么办啊?想他的时候很冷很冷…”
李毅抱起他的公主,心里爱恋,怜惜,愧疚,无奈,不舍五味杂陈。
烛光熄灭,月光泄入,一室清辉满地。
“嗯”,安禾呻吟了一声,头痛的像是要裂开,他突然一下子坐了起来,向四周望望,呆呆地问道:“他呢?他走了?”
海棠回道:“皇上已经走了好几个时辰了。皇上说离别太过伤情,就没让叫醒您。”
安禾把被子一掀,急急地套上鞋子,猛地站起来,“哎呦”一声又倒下去。吓得海棠绿珠急叫一声:“娘娘。”忙上来看他如何了。
安禾的腰酸的像是要断了一样,根本就支撑不住身子,都是李毅给闹的。昨晚自己肯定是喝醉了,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只知道他来过。他怎么能这样一声不响的走了,都没有和他告别。安禾正挣扎着要起来,这时疏影抱着她家的小程林进来了,说道:“小主子您就别费劲了,皇上故意不让您送的。您也别着急,没几个月皇上就回来了。”
安禾不管,他暗自后悔昨晚不应该喝醉了,他还什么都没交代呢,当然自从他知道他要亲征后,每晚的殷殷嘱咐是不能算的。安禾挣扎着起身,对海棠说道:“更衣。”
疏影看安禾坚定的样子,这是来真格的了,忙劝道:“小主子,皇上都走半天了,您就别瞎忙活了,您追不上他们的,也就几个月见不着,很快就回来了。”
海棠绿珠也一起劝了半天,安禾不听,依旧决意要去追,他怎么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就走了。
疏影急了,把孩子往绿珠手上一扔,拉住安禾道:“您是追不上他们了,要去我去,您有什么东西,什么话我帮您带去行了吧?”
疏影扬鞭策马,一路疾驰,终于在夕阳落山前,前行的大军停下安营扎寨时,把他们给追上了。见到皇上忙掏出安禾交给她的凤凰浴火的玉佩,双手递于李毅。“小主子说北漠寒冷,让您带着暖身。”
李毅摩挲着玉佩,又放在鼻头深深地闻,还带着他的公主的体香。“公主让你带什么话没有?”
疏影迟疑着,犹豫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小主子说让您别急着回来,太急容易出错,只要您好好的就好…。小主子还说不要生病,不要受伤…。小主子还说不要老想他…。小主子还说,算了,还是不要告诉他了,免得他记挂分心。”
疏影话是说与李毅听的,说话时眼睛却是盯着自己的夫君程青。一番话说的李毅和程青都鼻头泛酸。程青暗自庆幸,幸亏皇上没让娘娘送,这要是娘娘亲来送,皇上还走得了了么。
程青看了眼疏影,一路的飞驰,发髻都散乱了,想招呼她去自己那梳洗一番,突然心中一凛,忙对疏影道:“你连夜就回去吧,省得公主担心。”军营里不能留女人,他程青可不敢带头坏了规矩,何况这还有皇上在。虽然快要入夜了,天寒路黑有些不忍心,但还是自觉一点好。
李毅把玉佩贴身藏好,说道:“天晚了,明日再走吧,去行馆找个地方住下。”
疏影望了程青一眼,“奴婢不放心小主子,还是现在就回去吧。”又灿然一笑,“天晚算什么,皇上忘了,奴婢可不是一般的弱女子。”
李毅也笑了,“朕怎么会忘记疏影大侠武功盖世。”
“皇上保重。”又转向程青,小声道:“你也自己当心。”话音刚落,转身就走。
“等等。”
疏影扶着门框转头望着叫住她的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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