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沈一醉频频暧昧互动,他甚至为了对方,根本不在乎丁羽做了什么,便想要彻底摧毁他。
“你自己跳槽,经纪约不在我手上,现在却求我帮你。你想想,于公于私,我有什么理由帮你?”
最终,金岑漫不经心把丁羽赶出了办公室。
被赶出办公室之后,丁羽的想法改变了。
丁羽记得在自己小的时候,有个长辈说他个性过刚易折。很多年后他同意了这个观点,但想法很明确——他宁折不弯。
这其实原本不是大不了的事情,尤其是演艺明星,被黑就是一种日常生活,但对于丁羽来说不一样。他必须要揭露真相,即便玉石俱焚,他也不会接受含冤莫白。
如果他给尽了对方机会,对方仍没有接受,他只能选择还击。
在沈一醉出事的第一时间,其实丁羽就已经想到了那个处处给自己找别扭的人可能借机实施的计划,毕竟,当时他离对方那么近。在发现那里有监控摄像头后,丁羽暗地想办法索要了视频。丁羽一直隐忍不发是因为他想要给沈一醉回头澄清的机会,同时也是为了让沈一醉陷得更深。结果就在沈一醉的一念之间了,他念善他有善果,他念恶他有恶报。丁羽不是擅于原谅的圣人,如果沈一醉他们要把事情闹大,丁羽就会确保他们在自掘坟墓。
今天来见金岑,丁羽想过两个结局:如果金岑收手,这件事也结束了,丁羽根本不在意沈一醉,金岑怎么做才是他更在乎的。所以,如果金岑不收手,丁羽就会真的还击。实际,丁羽偷录了刚才两人的谈话,他也有证据证明金岑把监控录像的原始硬盘要走了,这也许会毁了他自己,但他在所不惜,他有无数种办法把真相公之于众,揭露金岑的经纪公司究竟是怎样的真面目。他会那么做。
丁羽在走出金岑的办公室前都是那么想的,可最终却没有那么做。
之后,原本就不是特别有钱的丁羽不惜倾家荡产赔偿违约金,离开了他最喜爱的电影。
那天,告别了所有同事的丁羽只身游走在都市街头,他看到一个长途汽车站,突发奇想便进去买了一张车票。丁羽拍的电影大多是小众的,即便网上被热骂,也不至于红到能轻易被人认出,他就那么辗转着搭了好几趟长途汽车,最终来到这个偏僻小山村。
被问叫什么名字的时候,丁羽用了母姓和还没被父亲领回家前的小名。倒不是他怕这里的人会认出他来,只是,他想要过全新的生活。
路小满就那么诞生了。
戏剧性的是,丁羽的厨艺是因为金岑才练出来的,曾经被要求只许做菜给金岑吃的他,最后倒是靠这手艺糊口。
……而讽刺的是,作为厨师的他,却怎么也做不出自己吃得下的饭菜。
整整两年的厌食症,路小满知道自己比丁羽要瘦多少,不过,他自信认识丁羽的严颜认不出他不是体型的关系,最重要的是,他的心境变了。
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无数次试过微笑,每一个笑容都是那么疏离冷漠。他也无数次试过亲近他人,每一次的尝试都无功而返。
他以为他再也没有办法接近任何人——结果,严颜强势逼近了他。
因为有路小满帮忙对台词和暗中提醒,严颜的拍摄工作越来越顺利,这让他更加不能放过路小满的对台词功能。
每天严颜都会来找路小满,有时通告太晚,他也能半夜悄悄摸进路小满的房间——严颜说了“我用一张信用卡能撬开五星级酒店的房门,就不用说你这里的小破门锁了”,大有“你喊破喉咙也没用,不如从了本大爷”的霸气。所幸,他从来不会吵醒路小满,有时干脆在路小满床边挤挤睡了。
通常,路小满会在第二天的早晨想不通地问他:“你说你在你自己床上睡是不是要比在我床上睡舒服?”
严颜表现得大度非凡:“当然是不会被你踢下床的睡法舒服,不过放心,我不怪你。”
“我又不说梦话,你和我睡我也没法帮你对台词。你怎么想的?”
因为是在走廊上讨论这个问题,不小心听到的剧组其他工作人员诡谲地瞥了路小满和严颜一眼,然后飞快遁走。路小满看着工作人员的背影无奈叹了口气:“你看你,现在大家都知道你和我睡的事了。”
他把小鲜肉的脸都给说红了。
“……我们不过就是睡在同一张床上。”憋半天,严颜就憋出那么一句。
路小满故意斜睨他:“当然不过就是睡在同一张床上,难道你还想别的?”
“怎么会!”严颜只差没跳起来说。
路小满一本正经点头:“没有就最好。免得你失望。”
严颜瞪圆了眼睛瞅路小满半天。
“我一定不会失望的……我是说如果我想,我是说,如果我喜欢你,我也一定能让你喜欢我……”他郑重地说,脸却微微涨红。
这回轮到路小满说不出话来了。
路小满原本是有意刺激严颜的。他本以为只要说一些暧昧的笑话,能把严颜吓跑。毕竟,他不喜欢与人有过于亲密的交往关系,更不习惯有人自说自话闯进他的房间,甚至是他的床,路小满已习惯了不直接表达自己的意见和要求,所以想借着调侃让年轻人觉得自己被冒犯,从而稍稍退开一些距离
……他没想到自己再次看到严颜扭捏的态度。这在他心里敲响了警钟。
在这之前,路小满只当严颜那些堪称粘人的行为是个性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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