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活明白,就在妄想重新塑造出另一个顾惜朝。
前面几排的士兵齐刷刷的盯着铁手,铁手这样的监军身份很不讨好,还好他一向不多言。此刻拉了戚少商,看不清表情的窃窃私语,士兵都有些诧异。铁手也觉得自己有些不合时宜,但还是不死心,只怕这一走,他永远也问不出答案了,就连也没机会。道:“我照顾了他三年,他甚至都很少对我笑。为什么他能这么对你,是不是因为我爱过晚晴。他就连一点机会都不肯再给我。“戚少商略一垂首,想了想道:“如果你非要在晚晴姑娘身上找理由的话,我想,不会是因为你爱过晚晴,而是因为你负过晚晴。还有…就是,你是铁游夏,我是戚少商。”
铁手走进顾惜朝大帐的时候,戚少商的那一队人马,已经走得很远了,连尘土都看不见了。整个帐蓬隐隐地还弥漫着两情欢愉的温热,顾惜朝就那么闲闲地坐床上,连琴也是放在床上的。他穿着浅黄的中衣,外衣斜斜的披在肩头,说不出的慵懒。见铁手进来,带起一阵风,顾惜朝微微皱了下眉,下额微抬。白暂的脖子上几个或淡紫或深红的印子,对上铁手的目光,聪明如顾惜朝自然知道铁手什么都明白了,他连掩饰一下的兴趣都没有,就那么直直的盯着铁手,好像此刻应该觉得羞赧的是铁手。铁手不由自主的避开他的眼睛,落在了他平搁在床上的赤脚上。
他的脚上没有穿鞋袜,就那么光裸着,淡淡的阳光照在上面,玉青色的青筋隐约可见。玲珑得很的脚趾指甲,像贝壳那么整齐排列,泛着象牙般的光泽,铁手就再也移不开目光了。
“有事吗?”顾惜朝不动声色的放下衣摆,遮住了脚,这么灼热的目光让他有些不自在,毕竟面前的这个人不是戚少商。
铁手觉得自己是有理由愤恨的,自已珍惜着的,舍不得去碰的,在极短的时间就已经被别人捷足先登了,“三年了,一千多个日子,我……你就这么对我的……”
“我跟少商的事,我不想解释,也没有必要解释。”顾惜朝说得轻飘飘的,他也是真的觉得没什么好解释的,爱了就是爱了,解释得清楚的话,那场千里追杀算什么,一场闹剧?接不接受更无关紧要,他顾惜朝爱什么人,不爱什么人,轮得上谁来接不接受?
“为什么会是他?晚晴不在了,你就这么放纵自己?”
顾惜朝挑起眉梢,道:“除了少商送回来的军情以外,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这件事无关的,请你不要跟我说。我不想听。”
他不容辩驳的语气让铁手怒气更胜,“你就这么在乎他,连战事都可以不闻不问了。”
“打仗的事我已经告诉过小妖了。从现在开始一切军务,由他全权负责,我只想静下心来等少商的消息。”顾惜朝硬梆梆的说道,转而又是委婉地一笑:“这个帐蓬里还有少商的气息,你不要进来打搅我了,我只想一个人留在这里。”戚少商的气息无所不在,都让他想起戚少商温暖的怀抱,他真的很想沉迷在这种气息里,而不是总被铁手打扰。
“你够了!”铁手终于忍耐不住,冲了过去,抓住顾惜朝瘦削的肩头:“为什么,你总是只想到他,我哪点不如他。这三年来,一直是我在照顾你,不是戚少商。”
铁手的冲动,顾惜朝有些始料不及,眼里闪过一丝错鄂,道:“对你,我还一直心存感激地,也是真心实意地叫你一声大哥……”
“我没想过要做你大哥。”也许是因为愤怒的原故,铁手的心怦怦直跳,几乎要从x膛喷薄欲出,隔着衣服,他的手掌都感觉得到顾惜朝肌肤的润滑与光洁。
鸦雀无声了片刻之后,顾惜朝抬起脸来,薄如蝉翼的睫毛微卷着上翻,流露出来的目光冰冷如寒雪,“大哥,别让我讨厌你。”那双手还没的离开他的意思,铁手的手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挣脱得开的。
帐帘被掀开,赫连春水息红泪进来了。顾惜朝一直没有露面,赫连春水不能不担心。尽管在帐帘响动的那一刻,铁手就已经松开了手,赫连春水还是敏锐得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他似笑非笑的望着铁手道:“铁二爷也是进来询问这仗怎么打的吗,真是有心了。”铁手很勉强的笑了笑,算是回应,却不知道自己笑得有多难看。
顾惜朝回转目光,复杂地望向赫连春水,他并不想与铁手交恶,但是他没有把握能控制住自己,他给铁手划的底线就是大哥,铁手非要超越的话,他也不逆来顺受的人。
略站了一下,铁手出去了,微风拂过,燥热的心顿时冷却下来,铁手自己也不得不庆幸,还好赫连春水进来了。
第四十章
顾惜朝果然说到做到,接连几天他都闭帐不出。所有的军务暂时又交到了赫连春水手里,除了戚少商那边的送来军情邸报,一律不闻不问,只是在帐蓬里写字画画,有的时候也弹琴,琴声平和,听不出悲喜,而夜里的灯却是彻夜不熄,那边监军铁手的帐蓬里的灯也与他遥相呼应,陪着他到东方发白,只是铁手再也没有单独见过顾惜朝。
战事一开始也正如顾惜朝所料,萧叔寒果然害怕宋军绕道去攻幽都,他已丢了鬼谷关,断然不敢再让宋军兵临幽都城下。左翼的二十万人马在平顶峰一带,重新排阵拦截宋军。接连几仗,戚少商按着顾惜朝的安排,每次派少部分人马与辽军周旋,而不深入敌营。鹤翼擅长守,并不擅长攻。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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