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不止将他放在最重要的位置,甚至都不把他考虑进这问题当中,丝毫不会怀疑他。
感情素来是相互的,为什么少堡主会对这样的亲人不热情,更有甚者,竟说出“不得不防”那样的话来?
陈子靳的疑虑没能琢磨多久,身前这人又拍了拍他的肩,打断他的思绪,仿佛是多加思考了些更深入的问题,一时间竟越发把他的话当真起来,谨慎问道:“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是不是真有谁伤害了你?”
话已到此处,陈子靳本没打算提起,但短短交谈已令他无比信赖于他在此处的这位父亲,因而不再犹豫,向这人点了点头。
堡主的脸色瞬间沉如玄铁,本就生得不善的双眼霎时无比可怖,陈子靳作势挡了挡,没让他继续开口询问,带着他向冶炼场之外走去,慢慢行到了无人之地才停下脚步简单讲道:“就在前些日,我在回来的路上遭遇了几名黑衣刺客,明显是冲着我来的。先前离开落梅堡的时候我便感觉有人跟着我,没猜错的话,大概是同一批人,能确定是堡里来的。”
堡主面上闪过几抹担忧,急忙问道:“你受伤了吗?”
陈子靳想起自己吐的那口血,没敢说,怕惹得麻烦,况且自己已然恢复了,便摇了摇头,顺带撒了个谎道:“没事,恰好遇到仗义侠客经过,把我救下来了。”
堡主依旧紧绷着神经,不知该如何关切他,手掌靠过去,如同宽慰自己一般攥住他的胳膊捏了几下,许久才叹出一口气道:“没事就好,我会留意身边之人,一定会调查出此事。”
陈子靳颔首:“倒不是为了别的,总之自己身边有这样的人不是好事,像个定时炸弹。”话落苦笑,就像是当初紧绑在宋豫身上的自己,他这简直是经验之谈。
“我明白,”堡主赞同点头,没深究什么“定时炸弹”的意思,反正大约也能听懂他的语意,罢了眼神有些奇怪地看着他,认真道,“子靳,你许久没来,这回一见,爹觉得你似乎聪慧不少……”
“是吗?”陈子靳心说不好,总不好在少堡主亲爹面前穿帮,只好模棱两可地装傻道,“我以前怎么不对劲吗?”
堡主摇头,放下不解,笑道:“没什么不对,你是我的儿子,我知道你总会好起来的。”
陈子靳松了口气,笑了笑将此事略过。
堡主没再回到冶炼场去,难得陈子靳主动前来寻他,心情极好,回院沐浴更衣,享一场天伦之乐。这人收拾的时候,陈子靳就在院里等他,与之心情相似,他也是颇为亲近这位老爸,有点儿舍不得这感觉,因而想再与他多聊聊天,晚些一同吃个饭什么的。
独自等待的时候,身体里那位终于找到机会开口说道,张嘴的语气便隐隐含带着指责,道:“你告诉他遇刺之事做什么?”
陈子靳打个呵欠,觉得这位少堡主总算舍得出现了,反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你防着世上最该信任之人又是为什么?”
少堡主沉默,片刻后语气笃定地回答道:“这世上我最该信任之人已死,如今唯独能信任的,只有我自己。”
“哦,”陈子靳听得无奈,不禁同他打趣,“那你是不是也压根儿不信我?”
“……”少堡主被将一军,不知如何反驳,回道,“这不一样,你我如今共存,自当相互信任。”
陈子靳长长地叹气,身体懒懒地靠在亭柱上,试着劝解起来。
“唉,你这个人呢,年纪还这么小,放我们那世界根本就还没成年,还能享受未成年人保护法,警察都拿你没办法!天知道我以前多想揍那些欠收拾的熊孩子……偏题了,我是想说,你这大好年纪的,怎么能这么悲观呢?”
少堡主的声音很茫然:“我好像听不太懂。”
“你听得懂才吓人,”陈子靳摇了摇头,“总之就是,你应该把心态放阳光一点,让心中充满爱,享受亲情,享受友情,以及享受爱情。一辈子那么长,我会想办法把身体还给你,既然我闯来这里吊住了你这口气,就说明你命不该绝,以后让生命活得有价值些吧,不要束缚着自己,装傻装弱什么的,应该很累吧……”
这一回,少堡主勉勉强强听懂了不少,尚没有回应他话中的其他意思,只抓住重点愣愣地重复着问道:“把身体……还给我?”
“对,毕竟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陈子靳道,“我现在迷信的很,所以打算找几本玄学书来翻翻看,或者请些道士啊和尚啊帮帮忙。你也要帮忙,这年代的书我看着有些吃力,多半还是靠你。”
少堡主没有反驳,也没问他何去何从,简单回答道:“我明白了,多谢。”
陈子靳轻松一笑。
——嗯,还知道应和道谢,看来也不是对生命很失望的样子嘛,真是一个可塑性强的好少年。
天上隐隐飘起了雪花。
山间本就气温更低,这庭院又不似方才那冶炼场般温暖,能让一群大汉光着膀子干活。冬风吹进脖颈里,陈子靳将衣领拢紧一些,借着等待老爸的时间打起了盹……
当天下午聊得相当愉快,陈子靳觉得堡主若不是他爹,也一定能与他成为忘年交,说起话来真是投机。
两人品着香茗讨论兵器,陈子靳虽懂得少,却兴趣浓厚,因而一说一听,格外融洽而尽兴,甚至于饭桌上时也没怎么停过嘴,把一顿晚饭吃了很长时间。
直到天色实在暗了,陈子靳才从温暖的房间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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