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回过神来,先前关于自己的性别之事早已抛到脑后,此刻完全没放在心上,倒是黄阁主受了不小惊吓,方便完后一动不动地站在茅房里头,双眼圆瞪,见鬼似的望着他。
陈子靳对上那双程亮的眼,脑里响起bgm:眼睛瞪得像铜铃,射出闪电般的精明……
春风吹拂,院里枝叶轻挲。
武林盟里的人纷纷发现,这一日撼山阁的黄阁主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一直挂着一脸愁苦表情,仿佛随时都能哭出来。而恰与此相反,盟主夫人不晓得经历了什么喜事,整天乐呵呵的。
万草阁的药房中,张阁主一边研磨着药材一边“安慰”泫然欲泣的大锤子:“说你蠢,你还非要蠢给人看,是男是女分不清吗?分不清也不问,死脑筋地自以为是,不被你撞见他上茅房,你还不得一辈子把他当姑娘了?先前他还没醒来的时候,宋盟主日日呆在落梅堡里守着他,你都没细想过为什么?你这呆子真是呆得令我喟叹。”
黄阁主捂着心脏,一边听训一边点头,罢了弱弱地问道:“那他跟咱们盟主……”
张阁主轻笑瞥他,答案尽蕴含在眼神里。
从这一天开始,撼山阁的黄阁主陷入了新一轮的纠结。
陈子靳在宋豫房里,趴在床上笑得爬不起来。
“这叫什么,这个就叫‘无心插柳柳成荫’,想我那些天追着他解释追得多辛苦啊,他还不肯听!”
宋豫看他笑,熄了灯爬上床来听他继续逼逼。
“傻眼了吧哈哈哈!”陈子靳把这人胸口拍得“啪啪”响,“我上辈子近三十年,加起来都没遇见过这么搞笑的事情哈哈哈……”
陈子靳可不是没有力气的娇弱美人,这么拍几下是个人都会疼,宋豫虽没明着阻断他,却不动声色地把那手捉过来攥着,不再让他继续打下去。直等他笑得没力气了,才淡定地给他泼上一盆冷水道:“嗯,现在最觉得你是女人的这位都知道真相了,接下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陈子靳还乐着,没反应过来。
宋豫明言道:“其实盟中有不少人都清楚知道你是男人,但多数都刻意不作多想,如今这问题摆上明面,我不认为这个时代的人对此事的态度都是乐观的。”
陈子靳听懂了他的意思,稍微比先前正经了点,但那面上的笑容还是没敛下去,依然愉快道:“其实说这么多,你不就是怕我受影响么,开什么玩笑,想当初我说出柜就出柜,有半点纠结吗?其他人怎么想怎么看关我屁事。”
宋豫唇角的弧度随着他的话语越发明显,陈子靳的手还被他捉着,顺势蹭着身体向他靠近些,又道:“宋豫,都发生那么多事情了,像这种屁一样的小事儿就别过脑了吧?”
宋豫低笑出声,颔首道:“说的也是。”
陈子靳忽然变得煽情。
“再有什么事,都不可能让我们分开,”他说着,隐约还露出几分愧对,“而且事到如今我应该真正地表述一次我的态度……宋豫,我心中的正义从来没变,但我很明确了,你是凌驾于一切之上的。”
宋豫闻听此话,心情难以言喻。
其实这番话在陈子靳心中已徘徊许久,他与宋豫的离奇命运将他二人带来此处重活一场,在这里经历的每一天都在加深他对这人的感情,更无时无刻不在潜移默化中改变着他的观念与认知。
人生在世,每一条生命之所以有别于其他都是因为有感情做着灵魂的主导,没有人可以百分百成为规则与条款之下的模板,正常的人,在私心里都会存放着一位超乎规则存在的对象。
如今他终于看清了自己的私心,竟感到无比轻松泰然,所以又何必再像从前一样去分辨是非错对呢——因为唯有宋豫,是可以让他没有原则的存在。
陈子靳满腔话语到口只此一句,难为情地把头往下埋。
宋豫侧身揽住他,那手被自己捏了许久,甚至出了一层薄汗,不知是给捂热的,还是自己羞出来的。他此时终于松手,捏着陈子靳的下巴稍微抬起脸来,弯眸笑道:“本来还有正事要跟你谈的,但这会儿我想先忙一下。”
此话说得太正经,陈子靳一时没明白,问:“忙什么?”
宋豫面不改色地开始扒他衣裳,顺便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下按,道:“你早上在练功房点的火,再不灭就要废了。”
陈子靳微愣,随后“哈哈”大笑,乐不可支。
宋豫懒得跟他多废话,三两下除去两人衣物,分开他的双腿气势凌人地伏到上方,低头把未尽的笑声往肚里吞。
那双宽厚手掌压着肌肤游走,并不十分温柔,结着细茧的指腹甚至能引起火辣痛觉,但陈子靳却格外贪恋这力度,很快被带动着点燃,双腿自发缠到宋豫身上,动腰去蹭撞他悬在腿间的火热东西。
宋豫给过他的xìng_ài从来不是温柔似水,但激情恰到好处。这人向来主导一切,陈子靳不只是无余力压制,还根本没心思去想任何多余的念头,满心只希望能汲取更多。
宋豫看似颇为急切,实际上总是不会丢掉应有的那份体贴,一边耐着性子为他扩张,一边埋首在他胸前将凸起咬得红肿不堪。折磨许久之后,陈子靳身下东西已被周身细细密密的舒爽快感激得昂扬挺立,嗓音低哑地喘息不休。
体内的手指安了心似的老往一处去揉按,陈子靳忍无可忍地揪扯住了胸前这人的头发,急道:“你快进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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