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轩看着锅里翻滚的面条,恨不得往里面倒上一包毒药。
可惜,一个平头百姓是弄不到那些东西的。
听着浴室门打开的声音,苏明轩叹息着想。
“好了,吃饭吧。”将面条倒进碗里,热乎乎,香喷喷。苏明轩将面条放到唐伟泽面前,转身去洗锅子。
面条很烫,唐伟泽并没有马上开动。
苏明轩将厨房收拾好,低声道:“你慢慢吃,我去睡了。”
唐伟泽抬头看他一眼,蒸汽氤氲间,却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好。”他冷静答道。
苏明轩上了床,努力将身体蜷缩在大床的一侧。
他怎么会与一个已经变心的人同床共枕,而不是想要杀了对方呢?
咳,默默地唾弃自己,怎么会有这么暴力的想法?七年前,如果不是唐伟泽,他也许早就在重重打击之下跳海自尽了吧?
七年前,他还只是一个刚服完兵役的小菜鸟,对未来充满无限遐想。
然而,退役那天遭遇女友背叛,还没从情伤中恢复过来,就又接到父母车祸身亡的噩耗。
亲情,爱情的轮番打击让他几乎崩溃,然而事情还不算完,刚找好的工作就又因公司派系争斗而沦为炮灰,更甚者,还差点成了某方的替罪羊而被起诉。
如果不是唐伟泽,他现在身处哪里还真是个问题。
或者,真的在监狱里吃免钱饭呢。
所以,要感恩。在对方想要甩掉他却不好意思开口时,自动离去是不是也算一种体贴?
就这么闭着眼,意识慢慢模糊,甚至他都快要想不起当初是怎么认识的唐伟泽了。
“明轩?”床的另一侧下陷,唐伟泽上床了。
苏明轩努力将呼吸调成绵长的状态。
肩上被男人的手掌轻抚了下,苏明轩努力放松身体,室内暗了下来,好像是熄灯了。
男人的手顺着他的肩下滑,苏明轩的呼吸短促了下。
修长又带着挑逗的手指,滑到了苏明轩的腰间,在细瘦的腰间流连了很久,然后缓慢向上,似逗弄花蕊的蝶一样,指尖停留在苏明轩小巧的□上。
没有感觉是骗人的,但是一想到男人的手指几小时前还停留在其他人身上,苏明轩的yù_wàng迅速冷却下来,他不耐地咕哝一声,身体猛地一翻,甩开了男人挑逗的手指,整个人趴卧在枕头上。
不知道男人此刻是什么表情?苏明轩一边调整着呼吸一边郁卒的想。
明明才与别人约完会不是吗?怎么还有体力回家应付自己呢?越想越难过,苏明轩咬的牙都快碎了,却仍若无其事地发出细微的鼾声。
旁边的枕头凹陷了下去,男人拉走了一半的棉被,再次背对着他躺了下来。
苏明轩趴卧到手都酸了,一直到男人的呼吸平稳后,才小心翼翼地侧躺过来。
床太大了,背对背的空间足以再塞下一个人。
苏明轩闭着眼,眼角湿了。
生物钟准时叫醒了他。
可是苏明轩这次动都没动。
装睡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他闭着眼,拉过棉被盖住头。
等了不知多久,唐伟泽醒了。他感觉到床垫微晃了一下,然后棉被掀开,再然后落了下来,脖颈处的被角被人轻轻掖了下。
唐伟泽为他掖被角?苏明轩倒抽一口气,手指轻颤。
床铺重新归于平静,紧接着,浴室里传来流水声。
唐伟泽对外表要求很高,早上也会冲一次澡。
苏明轩静静地俯卧在床上,耳边听着不同的动静,猜测唐伟泽正在做什么。
住在一起七年,就算闭着眼,也能猜到对方的一举一动。这样,是不是就叫失去了新鲜感?
苏明轩缩在棉被里,听到卧室门被缓缓关上。
窗外的阳光毫不客气地洒了进来,逐渐照出他心里的阴暗。
难得的赖床,让他的大脑转来转去,不得片刻安宁。今天要做什么?工作进度呢?想到此,再也躺不住,苏明轩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
洗脸,刷牙,解决生理问题。
每天每天,周而复始。
打开衣柜,左边是唐伟泽的,右边是自己的。左边的衣柜里一整排的西装,衬衫,第一格抽屉里是各种配件,第二格抽屉是内衣和袜子。
身为一位大企业集团的执行长,唐伟泽的衣服已经算少了。
苏明轩对着归置整齐的衣柜呆立半晌,才缓缓将柜门合上。
右边的衣柜是自己的,少有的两件名贵西装,也是几年前唐伟泽送的,那个时候,他好像还坐过几天朝九晚五的工作?
到后来,手里的稳定后,就不再出门工作。所以,衣柜里全是简单的衬衫t恤,休闲裤。因为不大出门,所以衣柜的里的衣服穿来穿去总是那么几套。余下的空间里,唐伟泽的休闲服挤占了半壁江山。
对了,他在假日时偶尔去打小白球,也会到健身馆去运动。而那个时候,自己在做什么?
做家务?还是去美术馆看展览?刚在一起时,两人也曾迁就过对方的行动。他陪着唐伟泽去运动,而唐伟泽也陪他看过展览。
然而,没有兴趣的东西是难坚持下去的。更让他难堪的是,唐伟泽的朋友或球友都是水准很高的人,他一个新手在那里显得格格不入。
唐伟泽曾想要亲手带他,但是他不想让自己耽误唐伟泽的时间。而且,他有这份心已经很够了。
至于展览,他对着一副画可以观摩很长时间,从开馆到闭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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