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耐烦地咬着对方的耳朵:“润滑呢?”
柳行云脸红得像高温熨斗,将彼此千丝万缕蠢动情欲熨得愈加漾漾:“没有那种东西!”
韩良“啪”一声把他翻过来,柳行云半个身子挂在他肩头,下意识双臂交缠紧紧搂住了他脖颈,牛仔裤半挂在膝头,平日里觉得舒适的质地此刻却在肌肤上摩擦得令人难以忍受,帆布与皮革,每一下粗糙接触都带来更多火热的尴尬——
韩良吹了声口哨,将两人的阳物并在一起撸动起来:“你这不是对谁都能硬嘛,没节操的同性恋。”
柳行云只想让头脑在悖德的情欲中膨胀成蛋烘糕,任何伤害都不能戳破他充气的外壳,于是他红着脸欲拒还迎地微笑,扬眉挺腰在韩良手中射了出来。
“够了,进来。”他主动含住对方沾着白浊的指尖,舔得专注,像一只蛋糕欢欣地承受奶油裱花,每一滴浓郁都流溢。韩良不及再嘲讽,已难以自控地沾着彼此交吻时的唾液和jīng_yè粗鲁地润滑。
他凶狠地试图挤进半个手掌,骨节粗硬地卡在柳行云双臀间,手指一根根飞快chōu_chā,像是里面有一架钢琴,黑白琴键等他表演。
——再潦草的xìng_ài,也会在高潮时变得风花雪月。
一边接吻,一边将紧扣十指松开。
第一次结束时柳行云气喘吁吁地笑他:“拍了这么久看萎了?”
是嘲讽他快,然而作为承受方,柳行云赤裸的下身只剩两只白色棉袜,双腿攀在他腰间,不知羞耻翕张的殷红肉穴更是急切地收缩着插入了一半的yīn_jīng茎身。
“我不和女人吵架。”韩良不再给他缓和的时间,手掌紧握成拳砸在老旧墙上,惊落簇簇石灰,柳行云被呛得咳嗽,随即崩溃似地睁大眼睛,拥着不知餮足的交欢对象,被剧烈chōu_chā得弓起腰肢,眼泪都不知画了几道弧线,泯灭在咸涩汗水里。
他想说我不是女人,韩良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却看出他的心思:“你已经是老子的女人了。”
汗水令唇环滚烫,劣质金属散发出烧焦的球棒的味道——
尽管柳行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味道,但他无端就是这样觉得。烈日下柏油的马路,沥青烫在行人脚下的一瞬,二十余年来最致命的炎夏,热浪滚滚,气味刺鼻。
韩良不顾他的反感,刻意用唇环磨蹭他的双唇,引诱着叼过他的舌头,交击硬物在方寸之地兵戎相见,柳行云的舌尖被他的饰物硌破,随即一磕牙,以眼还眼地咬了回去。
韩良诧异地发现自己被他咬出了血,倒不以为意,兽类般含住他鼻尖稀里糊涂地一啃,咬出七分诡异的亲昵。
“真看不出来,牙还挺尖……”高潮的瞬间,韩良喃喃咕哝道。
04
“喂。”柳行云扶着墙跪坐着,勉力套上自己既破且脏的牛仔裤,手抖得合不拢衬衫,只有一双眼唯余疲惫:“我直不起腰,送我回去。”
韩良从屁股兜里摸出仅剩的一颗烟,闻言擦了擦头上的汗:“哈?!”他吸了一大口烟,直接喷在柳行云脸上:“我还以为你拉我裤脚是被我干得太爽,舍不得我走掉。”
凭心而论柳行云现在的样子很危险,任谁一看都会明白他是被人蹂躏过了,光溜溜地丢在这里难保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然而韩良只是一径踢着脚下的石子,高深莫测,要走又不走。
柳行云咬牙尝试几次,仍然站不起身,只得敞着胸膛靠坐在地上,断壁残垣里只有他是鲜明的唇红齿白:“我不介意宣扬是你qiáng_jiān。”
他向韩良伸出手:“劳驾,背我。”
韩良想照着自己刚才旋着圈舔过的精致鼻尖给他一拳,但他挠了挠头,在胶鞋底嘎吱嘎吱碾碎了烟——
接着拦腰横抱起柳行云:“你让我背我就背?”
“……你不嫌沉抱也可以,我不挑剔。”柳行云懒得嘱咐他走小路,做惯鸡鸣狗盗之徒的韩良对此再了解不过了。
他趴在对方的胸膛上昏昏欲睡,迷茫中又湿了眼睛,手指死死地攥住韩良的恤,把夸张的图纹绞成一团。
他的头发很软,窸窸窣窣打在额下就像抱了只发冬毛的猫咪。
韩良极力压抑下心里的古怪感觉:“你还真敢睡,不怕我立刻把照片散布出去?”
“删掉,我可以做你炮友。”
“你哪儿来的自信?凭我干了你一次就觉得自己——”韩良骂骂咧咧地大吼,柳行云却忽然抬起头吻他,是一只天鹅伸出了修长颈项。
韩良下意识追着他的舌头意乱情迷地厮混,对方却擦了擦泛红眼角,又蜷回他胸膛里,和着他无法掩饰的狂乱心跳哑声道:“凭你还想上我。”
三
05
柳行云迷迷瞪瞪地醒来时,闻到一股焦糊。他皱眉嗅了嗅,摇晃着脑袋卷着薄毯坐起身:“你……你要纵火?”
韩良只穿了件低腰的军装裤,黑恤,皱巴得不成样子,闻言“当哐”一声摔了不锈钢勺:“你有眼睛看不懂我在做饭吗!”
柳行云按下一绺翘起的头发,探着脑袋观望:“你做的根本不叫饭。”他嗅了嗅薄毯,有一股很久没晒的潮味,沙发也旧了,弹簧嘎吱嘎吱作响。这应该是韩良自己租的公寓,两居室,环境尚可,但他显然没有用心打理。
柳行云清了清嗓,有点肿了,他只想喝粥。
但显然不能指望韩良。
他叹了口气,犹疑地把脚伸进韩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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