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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尔博和山姆互相看了一眼,比尔博问:“他们已经到了?在哪?”
“不,他们还没到,”梅里说,“但是他的仆人已经到河岸庄园打点了,我们和仆人们聊天,他们说阿拉贡国王还有他的朋友要回来!其他霍比特人都在议论这事呐!”
比尔博一时也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他第一反应就是弗罗多会怎么样。
但刚从卧室里出来的弗罗多已经听到这个消息了,他不禁小小地惊呼了一声:“啊!”
所有人立刻都看向弗罗多。
“弗罗多,你的阿拉贡要回来啦!”皮聘兴奋地说,“他又是你的啦!”
“不,怎么可能?”弗罗多苦笑,“我不会再为他伤心啦,如果我再见到他,只会当他是一位亲切的朋友,就是这样。”
“我看不见得吧?”比尔博坏笑着打趣。
“比尔博!”弗罗多不快地叫起来,“我才不会像个傻丫头一样见到他就掉眼泪呢,他对我来说就像一位普通朋友一样平常啦!”
比尔博还是意味深长地笑,不必揭发弗罗多在阿拉贡怀里痛哭的糗事,反正阿拉贡很快就要来了。
“只要国王和那些尊贵的客人别再作践可怜的霍比特人就好!”山姆气呼呼的,他可忘不了弗罗多受到的伤害。
大家说笑起来,虽然话题还是离不开阿拉贡,但是弗罗多看起来似乎就像他自己说的一样不在乎,他和朋友们谈笑风生,好像和认识阿拉贡之前没什么区别。
比尔博仍然担心,他知道弗罗多依然爱着阿拉贡,但阿拉贡现在是什么想法呢?阿拉贡这次回到霍比屯又是为了什么?
更让比尔博在意的是,为什么索林一点消息也没有了呢?
更令比尔博想不到的是,阿拉贡他们下午就到了,而且立刻就来袋底洞拜访。
“天呐!国王往这边来了!”皮聘在窗口大呼小叫。
弗罗多手上的茶壶险些掉到地上,从壶嘴泼出的热茶烫了他的手背。
梅里的琴弦发出刺耳的声音,他正在弹的曲子毁于一旦。
院子里,照料植株的山姆站起来抬头看去:“还有一个人和他一起,是他那个矮人朋友索林!”
比尔博的心一下子揪紧了,索林来了!他还是来了!可他又为什么来呢?他看看弗罗多,侄子神色慌张,好像憋足了劲儿控制自己才没有当场逃走。
说话间,阿拉贡和索林已经到袋底洞门口了,他们把马留在路上,登上点缀着花草的、通向圆形绿门的台阶。
霍比特人们在客厅里迎接客人,比尔博站在最前面。
“下午好,巴金斯先生!”阿拉贡礼貌地问候,他一行礼脑袋就撞到了摇摇晃晃的吊灯。
皮聘刚一笑出声就被山姆捂住嘴。
“下午好,陛下。”比尔博微笑。
其他人也一一问候客人,弗罗多不敢抬头看阿拉贡的眼睛,他匆匆施礼后就坐到房间最远的一把椅子上。
索林则在简单的客套后就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花园。
比尔博和阿拉贡闲聊起来:“陛下,您今天刚到夏尔吗?”
“是的,今天刚到,我迫不及待想见到我的朋友们!”阿拉贡笑着说,“还有,请叫我阿拉贡吧,我可不想在舒适可爱的霍比屯还端着个国王的架子,在刚铎已经够我累的了!”
比尔博笑了笑:“您——您二位是一路同行来的吗?”
“是的,我们分别以后没多久,索林这家伙来刚铎找我,然后我们就一起到这儿来了。”阿拉贡解释道。
比尔博心里犯起了嘀咕,索林为什么要去刚铎呢?而阿拉贡又为什么突然想来夏尔了?这其中有什么联系吗?但这些他不能直接询问,他偷偷瞟站在窗边的索林,后者一直盯着窗外,没有加入谈话的意思。
“冒昧地问一句:您是否准备在霍比屯多住一段时间?”比尔博试探着问。
“没错,我想我至少会住几个星期,如果可能的话,我大概还会再多住一段。”阿拉贡说。
听到这话,一直没发言的弗罗多忽然说:“我们都非常欢迎您,很高兴您能回来看望我们!”他看看索林的背影,又加了一句:“当然,还有您的朋友,我们也很欢迎……”他声音越来越小,然后吓得低下头去——索林已经转过来并看着他,脸上全无笑意。弗罗多担心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求助地看向比尔博。
比尔博看看索林:“我们的确很高兴又见到你,索林。如果你愿意,我的门会随时向你敞开。”
索林并不是生气,他只是有些紧张,比尔博已经看出来了。
“谢谢,你的这个洞很温暖舒适,我很遗憾以前都没来拜访过。”索林生硬地说。他以前对挖洞的霍比特人没什么好感,觉得他们的习性像老鼠,但当他真的进到袋底洞里做客时,才明白霍比特人是懂得享受生活的民族,他们的洞穴和任何人的家一样适于居住。
两位客人告辞以后,皮聘长出一口气:“下次他们来之前应该通知一声,我可得躲开!那个索林板着个脸,太可怕了!”
“是啊,为什么博罗米尔先生没有一起来呢?”梅里遗憾地说。
弗罗多脸色苍白,他强打精神对比尔博说:“啊,这一次见面安全过去啦!我已经有信心,下回我就可以用最平常的心态面对阿拉贡了。”
“如果我是你,可不会把话说得那么绝对。”比尔博冲侄子眨眨眼。
第二天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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