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情地过来寒暄。杨慧娜倒是有点后悔过来了。
演出就快要开始的时候,班觉贡布和傅杨河才有空现身,两个人先去了傅年和杨慧娜那里说了两句话,杨慧娜心疼地说:“看你们俩满头大汗的,累坏了吧,快擦擦。”
她说着就从包里拿了纸巾给他们。十一康巴已经很冷了,湖边有些冷,大家都穿的有点厚,傅杨河和班觉贡布也是。
“你们看么?”傅年问。
“我们在后台看。”傅杨河说。
他们从傅年和杨慧娜那里出来,又去了班太太她们那里。当初给票的时候傅杨河怕两家人不对付,专门将两家隔开了。老太太是很喜欢傅杨河的,拉着傅杨河的手说话,两个人在那跟班太太她们说话,班太太自觉得脸上有光,心情极佳,说:“好了,你们快去忙吧,不用管我们了。”
班觉贡布和傅杨河从贵宾席上离开,中间又碰到很多领导和要人,自然又寒暄了一番,一直到灯光暗下来,演出马上要开始,俩人才回到了后台。
傅杨河忙的脚不沾地,他真没想到今天会这么忙,腿都快走断了,但也来不及休息,赶紧去后面看了下演出人员,尤其去看了肖央。
肖央是见过大场面的,并不紧张,只是有些激动,脸上一直洋溢着笑,整个人好像都融化了一样。他是化了妆的,脸上抹了金粉,本来很秀气的脸庞有了夺目光彩,叫傅杨河想起了自己二十多岁的时候,笑着握了握肖央的手。
终有一天他会谢幕,而属于肖央的时代,才刚开始。
演出正式开始,傅杨河忽然紧张了起来,比自己登台表演还要紧张。他和班觉贡布,张宏亮等人本来都在监视器后面坐着,他忽然有些坐不住了,听到张跃谱的曲子想起来,一下子湿了眼眶,不知道为什么,激动的很,便站了起来。
班觉贡布扭头看他,在黑暗中捉住了他的手,他便紧紧握住了班觉贡布的手,盯着屏幕看。
等到一切都发生的时候,他反而有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觉得那演出华丽的不真实,觉得自己所处的环境不真实,但班觉贡布的手的温度却从未有过的真实,牢牢地抓着他。
他想,《风花雪月》给他的最大礼物,就是身边这个人了吧。认识了他,爱上了他,得到了他。
他便握着班觉贡布的手,趴在班觉贡布的背上,一只胳膊搂住了班觉贡布的脖子。
他忽然就不紧张了,觉得这演出对他来说也没有那么重要。他没有出息地想,班觉贡布最重要。事业的圆满,反而让他更在意爱情的温暖。他闻着班觉贡布身上发出的带着温度的气息,凑近班觉贡布的耳朵,说:“我爱你。”
“我爱你”三个字很俗气,但情到深处,也只有这三个字而已。
班觉贡布便摸了摸他的脸。
演出进入了尾声,高潮过后,进入了《仓央嘉措情歌》,在观众雷鸣般的掌声消散之后,缠绵而哀婉的音乐响起来,观众席中的蒙克听到这熟悉的旋律,扭头看了身边的张跃一眼,见张跃正带着微笑,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
傅杨河最后还是选择了朴实粗犷的那个版本,不知道为何,在今夜却格外触动人心。
“心头影事幻重重,化作佳人绝代容。
恰似东山山上月,轻轻走出最高峰。”
这本是他大放异彩的舞台,终究还是不属于他。蒙克心里有一点伤感,觉得人生总是缺憾。傅杨河宽慰他的时候曾经说过,人生就是这样的,本就很少能够圆满,他要做的,就是接受人生少有圆满这件事。而世上自有守恒法则,在这里缺失的,总会在别处补回来。
“在爱情没来的时候,不要只为了没有爱情而伤感,要努力生活,提升自己,确保在爱情降临的时候,自己有能力抓住,有条件匹配。你看我,二十九岁得到了所爱,你还那么年轻,未来许多年,总有那么一个人,不分国家,也不分民族,更不分性别和年龄,他与你身体契合,灵魂熨帖,是你命中注定的爱人。”
演出太过震撼人心,以至于结束的时候大家都愣在当地,不久观众席上的人便全都站了起来喝彩鼓掌。张宏亮领着制作团队出来谢幕,傅杨河站在他身边,大屏幕上有刹那闪现出他的特写,那么俊秀,潇洒。
班太太和杨慧娜她们并没有随着观众散场,她们都要去后台,但是找了一圈,也没找到班觉贡布和傅杨河的人。
大家都有些兴奋,后台热闹的很。她们从后台出来,杨慧娜说:“到处找不到他们,原来在那儿呢。”
班太太和央金她们闻言看去,就看见班觉贡布和傅杨河一边说着话,一边朝远处走,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两家人都没有追上去,班太太笑了笑,也没有说话,和央金一左一右,挽着老太太离开,老太太心里高兴,邀请杨慧娜明日去他们家里做客。
“和傅老师一起。”她说。
杨慧娜笑着应了下来,说:“好。”
班太太她们都走远了,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看不到班觉贡布和傅杨河了。
俩人沿着湖边慢慢走,拉着手,傅杨河说:“我从来没像此刻这么喜悦,满足。”
他因为《风花雪月》与班觉贡布结缘,如今圆满完成了任务,心里便没有了工作,只有爱,觉得浑身都轻飘飘的。月亮那么亮,映着湖水。
班觉贡布忽然想起傅杨河曾经说过的一句话,说:“湖中月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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