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考虑的。”
回到办公室,林瑞的心还是不能平静。
要是几个月之前问他这个问题,他应该会很客气的拒绝,这个无关待遇,甚至无关研究环境。他一个做商科的老师,有电脑,有数据,在哪儿其实没多大差别。但是他离开十年,这里认识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而且都各自有着自己的生活,不好总去打扰。说得直白一点,这儿没什么可让他牵挂的,也没什么理由留下。
唯一的那个理由。。。是啊,唯一的那个理由,十年前把他无情的推开,而现在,也早已时过境迁,大家都要n了。
可是现在不同了,他刚刚跟厉天确定了关系,不管将来怎样,两个人是在认真的交往。他一直告诉自己凡事“顺其自然”,一直刻意遗忘自己回国的时限,其实未尝不是因为他不想做出任何决定性的举动。现在这件事,就像开启了一个计时器,“tick-tock”,逼着他限期决定。让他有点心慌。
可是,不知道厉天到底怎么想。。。
林瑞下意识的想去摘眼镜,却摸了个空。他苦笑着,这就是习惯的力量。闭上眼睛,用两指按压着山根,要是他留了下来,两个人却并没有能够走下去。。。或者更惨的,厉天根本没有想跟他一路走下去,他是不是自作多情。。。
自作多情,又是这四个字,他已经年过而立,难道又要在这个坑里再摔一次?!
林瑞猛然想到一个问题,从第一次他跟厉天见面开始,厉天就知道他只留一个学期的事情,可是后来再一起了,却也一直没问他的打算,似乎根本不在乎,这是不是说明,厉天根本没想过要跟他长久。。。
林瑞突然觉得一阵眩晕,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他下意识的伸手去糖果盘里找糖,却摸了个空。猛然想起来,上个星期,周岩来找他要巧克力吃,他想反正也不再需要了,就把整盘糖果都给了对方。
林瑞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他心里一惊,心理治疗中经常出现的“戒断效应”终于出现了。
他曾经以为自己已经平稳过渡了,却原来还是太过乐观。就像一个找不到毒品的瘾君子,他感到一阵头晕眼花,胃里抽着疼,却一动不想动,难受的趴在桌子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瑞的手机突然间响了。他不想接,但是手机却固执的响个不停。
林瑞叹了口气,伸出手摸到手机,也没看名字,直接接起来。他手抖,滑了几次才接听成功。把手机放在耳边,对面一个爽朗的声音传过来,“干嘛呢?上完课了?”
是厉天。他的声音里透着愉悦,林瑞可以想象他晗着笑容弯着眼睛打电话的样子。一时间,林瑞没来由的有点生气,又觉得委屈的不得了,想说什么,喉咙却被堵住了一样,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喂?林瑞?”厉天那边终于觉得不太对劲,他收敛了不正经的笑,放轻了声音,“林瑞,怎么了?你在学校么?”
林瑞感受着鼻腔里巨大的酸意,死死的攥着拳,“哦,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厉天那边顿了一下,然后接下去,“哦,累了就先歇一下,干点儿别的,换一下脑子。”
厉天的声音很温柔,但在林瑞听起来,冷静的近乎残酷。
林瑞用尽全身力气控制着自己的声调,“嗯,我知道,那先挂了。”
“好。”
挂断电话,林瑞突然很想哭,他知道这是“戒断效应”的一部分,他的负面情绪不可抑制的爆发了。他想给心理医生打电话,却突然想到现在是对方的凌晨3点。
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于是无力的趴在桌子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瑞觉得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了,忽然听到有人敲门。他想装作没人在,对方却执着的很,一直不紧不慢的保持着敲三下,等十秒钟的频率,不肯放弃。林瑞任命的叹了口气,站起来去开门,心里想着,“千万可别是同事。”
他调整好表情,拉开门,却一下子愣在门口:门外站着的是厉天。
厉天看着他轻轻的笑了,“怎么,不让我进去坐坐?”
林瑞呆呆的退开半步让厉天进来,关上门,回过身。厉天叹了口气,拉过林瑞的手握在手心里,摸了摸他的头发,然后把他抱进怀里。
林瑞现在根本分不清是感动还是戒断效应,总之,他更想哭了。
厉天轻轻的拍着林瑞的后背,声音放得很低,“不高兴了?愿意说说么?”
林瑞不说话,厉天就自顾自的说下去,“你吓了我一跳。听着声音就不对,又不肯说怎么了,我又不敢逼着你问。活儿都扔给大周他们几个了,你是没看见,那被遗弃的小眼神,就差没骂我色令智昏了。”
厉天语速不快,也没个什么重点,就是一个劲儿的叨逼叨着,不肯停。
听着他嘴里越说越没谱,越来越跑偏,林瑞的心反而慢慢的平静下来,手也不再发抖了,只留下一手掌粘湿的汗渍。
他把手环过厉天的腰,然后坏心眼的把汗抹在了厉天后背的衬衫上。
厉天感觉着背后的湿意,闷闷的笑了几声,亲了亲林瑞的耳廓,“别闷着,跟我说说,吓不跑我的。再说了,你都有我家钥匙了,我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不是。”
林瑞终于笑了,“没事儿,我就是害怕。”
“怕什么?”
“。。。怕自作多情。”
林瑞觉得自己一定有自虐倾向,他把自己内心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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