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孚若飘移着眼神,去看老爸说撕破的地方,那里明明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给勾到一小块,线头跑出来而已,跟撕破一点关系也没有。
贾妈阴森森的盯着铸春霖看,但是很明显的,她也很紧张,这杀人般的眼神似乎飘阿飘的不太稳定,从大厅的装饰,再到房子的格局,她嘴角抖了几下。
从客厅里过大的电视、专业级音响,地上铺的毛茸茸顶级羊驼地毯,踏上去软绵绵的,绝对是真货,每一样都让人赞叹。
儿子仿佛说过,阿霖在一家外商投资公司当主管,她只有想过薪水不错,但现在到他家,才发现根本就像豪宅一样,薪水应该是很多才对。
贾妈看看地毯,她记得有次跟儿子在看电视,电视上有那个羊驼地毯的画面,儿子说羊驼毛比羊毛贵多了,一公斤大概要一万多元,这么大块到底要多少钱?她忽然拍了拍还在假哭的老公,把他叫到一边,两人偷偷摸摸的在客厅靠门的一小角商量,“这真的可行吗?”
“可以的,可以的。”贾爸不是太有信心,但还是很豪爽的拍拍胸脯,毕竟男人要让女人可以安心,更何况这主意还是他想的。
“人家这么有钱,万一想用钱打发呢,电视不是都这样演。”
贾爸眉头一竖,“他敢?”敢的话,就让他尝尝贾爸铁拳。
“你确定这样逼迫得了阿霖吗?”贾妈声音压低了,但是因为她常年做生意的关系,就算压低,听起来仍跟正常人说话的声音差不多。
也就是说,在客厅的其余两人——铸春霖、贾孚若都听见他们的对话了。
贾爸浑然不知,情绪激动起来,“要不然儿子白白给人欺负吗?我养了那么多年,我们家小若配谁不行,他健康、聪明又孝顺,就是眼睛不大好,看到帅哥迈不开脚步,你说我们能不管吗?”
“你想想他高中时的班长就那张脸能看,只会骗小若帮他写功课、教他考试,给他当免费的家教,他考上了好学校,就把小若给踢了,去找个麻脸女人,这种男人当然要盖布袋给他好看。”
盖布袋?贾孚若有点傻了,想到高中时的班长,似乎上了大学后就没联络,后来在路上遇见他,他一脸惊恐的表情,他热络的跟他打招呼,他却吓得立刻逃走,他当时还觉得班长举止很奇怪,莫非背后有这层原因?
讲起这些,也让贾妈咬牙切齿,“老公你说的对,他大学的社团学长也是一样,就卖那张脸,常常叫小若跟他做社团活动到半夜,看起来就是不怀好意。”
社团活动也不只他跟社长筹办,遗有其他同学在呀,他老爸、老妈到底在脑补什么?贾孚若听到都傻眼了。
“哎,更可恶的是那个一起上班的博士班同学。”
“对,对,呒讲呒生气,一想到他就满肚子火,长得只算中上,既然想要诱骗我们家小若帮他做牛做马,还要把研究成果写他的名字,骗小若说会对他好一辈子,结果没三个月,竟然就哭着说他是独生子,一定要结婚生小孩,这种贱男人好想拿扫帚打他。”
“对呀,我们家小若又不是没人爱,哼,才不会浪费在这种人渣身上。”
贾孚若冷汗直流,他一直以为他的性向他父母不清楚,没想到……
他平日在父母面前装得很辛苦,因为他是独子,不想让父母伤心,他知道有很多老一辈的人无法接受这种事。
他听圈子里的人说过,有父母知道儿子性向后,寻死觅活的,硬要儿子娶妻生子,儿子的心里也充满了迷茫跟痛苦。
面对这种不可解的难题,他只能乐天的想,能瞒到最后一刻就瞒到最后一刻,真的不能瞒了,他只能求两老原谅。
可想不到,他老爸老妈对他的恋爱史却是了若指掌!
现在细细想起来,老爸老妈早就露出端倪,例如铸春霖到家里接小孩,老爸老妈都会透露出他有多贤慧,跟女人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好像在推销他。
还有那个虎鞭酒出现的时机也太巧妙了吧,铸春霖喝了虎鞭酒之后,他老爸一直致力于叫他盯着铸春霖,该不会就是打着万一铸春霖把他给怎么了,他们两人就顺理成章在一起的主意吧?
忽然觉得他老爸、老妈心机好深,而自己就是炒菜锅里的菜,在锅子里翻滚着,等着献给铸春霖。
贾孚若抬头看铸春霖,铸春霖一双眼黑沉沉的,像充满了暴风雨,让贾孚若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怎么感觉铸春霖一瞬间黑化了,背后像有滚滚黑风,头上也是浓浓黑雾,而老爸、老妈还在揭他的底……要死了,该不会铸春霖也发现了老爸从给他喝虎鞭酒开始就不怀好意,所以他现在要发飙了?
“爸、妈,不要再说了。”他柔和着语气,嘴唇弯起,露出一个和缓的笑容,试图图打圆场。
但这个笑容只让贾爸贾妈互视一眼,吸了几口气,走到他们跟前道:“小若,别怕,老爸帮你作主。”
“没错,小若,妈给你靠,今天一定要对方给个交代。”
贾孚若盖住眼睛,觉得尴尬死了,他一个男的,要对方给什么交代。
而且对方是留学回来,住过国外的,在性观念上跟传统台湾人可不相同,xìng_ài这种事就是你情我愿,跟负责什么的不挂勾。
看铸春霖脸色黑得像锅底一样,就知道他一定觉得自己被陷害了,贾孚若冷汗都浸湿背部衣服了,连忙对铸春霖抛去一个安抚的笑容,谁知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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