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现下,最重要的是接莫之回来,他笑了笑:“已经订好机票了,给慕曦也订了机票,刚好慕曦的护照也申请好了。”
一边早就急不可耐的郑母说话了:“好好,你们俩好好地把他接回来,再要是磕了碰了我跟你们急。”
“……”这是不是以后不用担心婆媳关系了?
13000河蟹
莫之这几天很是浅眠,下午还接到了他……他母亲的电话,在电话里,她的声音和她的歌声一样,温柔婉转,她反复嘱咐叮咛他安心养病,国内的形势已经基本稳定下来,他现在只需要好好休养,她还“唠叨”了一大堆,还说到了郑慕臣,还祝他们幸福,莫之在大洋彼岸这头都能想象她没话找话的样子,莫之是勾着唇耐心听着的,还时不时回答她,最后两人都心满意足挂了电话。
他挂了电话,久久不能回神,紧紧捏着手机,这是第一次,莫之感受到了一种名叫“母爱”的东西。
接下来的几天,莫之果然听话地渐渐放宽了心,整天慵懒得骨头都快变软了,于是,难得地,每天饭后他都会邀陈深一起去小镇上散步,那天那样危险的情况发生以后,陈深又恢复了以往对任何事情都淡然处之,运筹帷幄的样子,莫之有时候觉得他无所不能,医术涉及各个方面不说,陈深的主攻专业竟然是金融,当真是个奇怪的人。
医学本就艰涩难懂,金融更是随着市场千变万化,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领域,竟然也能让这个人玩转自如。
不过,通常他们两个人走在一起并没有多少话说,除了那天,陈深极耐心地听莫之讲了他和郑慕臣的故事之外,这两人交流都很少,在一起的时候都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陈深心思深沉,有时候走在街上,都能望着某找个地方发呆,好像陷入了自己的回忆,而莫之,只顾着自己隐隐地期待着那个人的到来。
所以两人走在一起怎么看气场都很违和,表面上都冷冷的,面无表情。
这天和往常一样,没什么不同,只是到了小院门口,陈深突然叫住他:“明天我就走了,自然会有人来照顾你。”
莫之潜意识里知道这个人是郑慕臣,但是心还是不由地一紧,突然有些紧张,好久不见他了,就像其他正常的情人一样,有些紧张,期待,忧虑,又有些兴奋种种情绪糅杂在一起。
不过,陈深他……
“你为什么不留下来,你们也很长时间没见面了吧。”
“呵,你不知道吗?我们天生不对盘,谁也不服谁,再说,我可不喜欢留下来看你们虐狗。”他无声了笑了一下,但是莫之却能看出来他这笑容里无尽的忧伤。
莫之也索性不再劝他,以后问问郑慕臣吧。
陈深不经意地看了看暗处,嘴唇一勾,突然伸手,摸了摸莫之软软的头发:“你进去吧,我就先走了,莫之,再见,你会幸福的!”
刚刚他是在摸自己的头妈?莫之反应过来,一脸黑线----莫名其妙,这个人做这个动作真是怎么看怎么别扭,“你----”还不待莫之说完,就见他隐入了淡淡的暮色中,那背影孤寂,寒凉,让人不忍再看。
莫之心底叹了口气,陈深,你的幸福又在哪里呢?
不过不容他深想,啪----的一声,后面房屋的灯亮了,连眼前的院子都挂上了白莹莹的灯,一闪一闪地,和不远处的荧光海滩交相辉映。
一向冷静稳重的莫之就那样愣愣地站在那里,他望了望眼前的院子,又回头看了看屋里,就在他跨步准备进屋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呼唤,那声音一辈子都不会忘,带着莫之熟悉的磁性,穿过耳膜,透进心里。
“莫之!”是郑慕臣,他牢牢地盯着他。
莫之也愣愣地看着他,看着他缓缓走进,走到自己面前,他还没作出反应,就看着他单膝跪地,虔诚地望着他,从未有过的认真,莫之隐隐已经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只见他从兜里拿出一个丝绒小盒子,手微微有些颤抖,待他慢慢地打开小盒子,两枚精致简约的男戒静静地躺在一起。
“莫之,都是我不好,把你丢在这里这么久,五年前,也怪我,我没有等你,我心气高,没有找你问清楚,就和你置气一走了之,我再也不想和你分开了,离开的那五年,只要每次想起都是噩梦,现在是我这些年所有的念想了,莫之,我现在会做饭,会洗碗,会照顾你,只会照顾你,你看你所有的喜好我都知道,你身上每一处只有我最了解,我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你看你能不能收了我?”
郑慕臣颤颤地说完,目光仍然紧紧地锁住他。
莫之被他逗得想笑,但是碍于郑慕臣将这个仪式一样的告白搞得这样浓重,他如果笑起来,他得生气了。
不过他更多的是感动,慕臣,这一幕也是我的念想啊!
他眼含泪花,却是倔强地淡定着,随手拿了那枚看着环小一点的戒指,套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举着手,对着光,细细的看。
郑慕臣看着他,也被他得想笑,自己傻逼似地让慕曦帮忙出主意,不过目的达到了,他看着兀自观赏着戒指的莫之,甚是无奈。
他站起身,紧紧地抱住,将他带着我戒指的手攒在怀里,他在莫之耳边轻声说道:“宝贝儿,我还想给你亲自带上呢,你这么着急嫁给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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