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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你知道我什么时候被称作‘附体’的吗?”
我:“这个他们没说。”
她:“在我开始模仿上了年纪的人那阵。”
我:“模仿上了年纪的人有什么不一样吗?”
她:“民间传说中总是提到某种动物修炼多少年成了精对吧?事实上我认为不用修炼,活够年头直接成精了,是因为阅历。你发现没,活的越久,阅历越多,人的思维就越深、越远。”
我:“是吗?”
她:“想想看,一个动物,在野外那种弱肉强食的残酷自然环境下,活个几百年,不成精才怪!什么没见过?什么没遇到过?什么不知道?没准真的就有,只是人类已经无法看到了,因为它们活的太久,经验太丰富了,过去说的什么山魈(音xiao)啊、山神啊,河神啊,没准就是那些活的很久的野生动物。人要是都能活个七八百年,肯定个个都是老妖精!我这么说不是宣扬封建迷信怪力乱神啊,我只是强调下阅历和经历的重要性。”
我:“所以你刻意模仿老人的行为举止?”
她:“嗯,是这样……你有烟吗?”
我找出烟递给她。
她点上烟深吸了一口:“不好意思,我轻易不抽烟的……”
事实上我很高兴她面对我能放松下来。
她:“我在模仿那些老人的时候,发现逐步接近我想知道的那些本质了。”
我:“你是说……”
她:“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
我:“我懂你的意思了。你选择这种兜圈子的方法去做目的其实不是为了揣摩别人或者单纯的用别人的眼光看世界,而是为了不带任何主观意识的去看这个世界,对吧。”
她笑了:“我花了好几年,被人说有病、附体,就是这么简单?我告诉你我明白的不是这样。”
我没笑,等着她继续。
她:“大多数老人很让我失望,因为他们阅历够了,经历也许不够,这样思维上还是没有我需要的那种超脱的态度。因为大多数上了年纪的人,遇到什么事情还是会有很强烈的情绪,但是身体上又不允许有很强烈的反应,所以有时候他们的脾气就会很怪……我妈就是这样。不信你把身上所有关节都用绷带包上绷紧,这样过一周试试,你也会很郁闷的……可我要的不是这些,我需要的是脱离尘世的状态去看世界,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你是说,你陷入僵局了吗?”
她咬了下嘴唇:“没错,但是,没多久,我发现我又进了一步,因为就在我以为这几年白费功夫的时候,我突然懂了。”
我:“你得到超脱的状态了?”
她:“比这个还强大。”
我:“难道说,用完全不带思维和主观意识的眼光去看,还看不到真正的世界?”
她:“对啊,那不是真正的世界。”
我:“那究竟什么是?”
她掐了烟笑了:“如果你带着自我意识去看,根据我前面说的,你看到的其实是你自己,对吧?。你想过没有?真正要做的,不是什么都放弃了,不是无任何态度去看,那不是超脱,那是淡漠了,就是俗话说的:没人味了,那种状态根本看不到,顶多目中无人而已,差得远了。”
我:“可是你说了半天,到底是怎么能看到呢?”
她得意的笑了:“想看到真正的世界,就要用天的眼睛去看天,用云的眼睛去看云,用风的眼睛去看风,用花草树木的眼睛去看花草树木,用石头的眼睛去看石头,用大海的眼睛去看大海,用动物的眼睛去看动物,用人的眼睛去看人。”
我认真的听着,傻了似得的看着她,但大脑是沸腾的状态。
最后她又开了句著名的玩笑:“如果有天你看到我疯了,其实就是你疯了。”
那天走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晕晕乎乎的,看什么都好像是那样,又好像不是那样。因为她说的太奇异了,都是闻所未闻的。我必须承认她的观点和逻辑极为完善,而且把我彻底颠覆了。我想,也许有一天,她会看到那个真正的世界吧?
第十六篇《时间的尽头—前篇》
某次和一个关系很好的朋友聊天,因为他是驻院精神病医师,所以我说起了那位能看到“ 绝对四维生物”的少年,他听了后觉得很有意思,但同时也告诉我,他们院一个患者,简直就是仙了。那患者是个老头,当时六十多岁,在他们院已经十几年了。他们院都管他叫“镇院之宝”。这么说不光是他的想法很有趣,更多的是他会“传染”。
最初这个老头是跟好几个人一个病房,里面大家各自有各自的问题:有整天在床上划船的(还一个帮忙挂帆抛锚的),有埋头写小说的(在没有纸笔的情况下),还有半夜喜欢站在窗前等外星人老乡接自己走的(7 年了,外星老乡也没来),有见谁都汇报自己工作的:“无妨,待我斩了华雄再来饮此酒不迟!” 就那种环境下,老头没事儿就拉着其他患者聊天,花了半年多,居然让那些各种病症的人统一了——都和自己一样的口径。大家经常聚在一起激烈的讨论问题——不是那种各说各的,而是真的讨论一些问题,但是很少有人医生护士能听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跟他聊过的其中少量患者很快出院了,这个很让人想不透。那些出院的人偶尔会回来看他,并且对老头很恭敬,还叫老师。不过有一些病情加重了……院方换了几次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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