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处可寻。
阿脔眼中滚出些热泪,好似那繁花惨败,尤的让人看得心惊不忍,谢锦渊抬手,指尖掠去那泪珠,神色专注,柔情眷眷,仿佛对待自己最心爱之物一般。
这柔情中的偏执,最是胆颤。
“阿脔,莫哭了,你一哭还怎么喝汤呢?”
清秋知晓阿脔的心绪,心内难过凄苦,不忍心看阿脔这幅样子,悲愤难忍,又怕泪水一处惹得阿脔伤心,只得扭过头去,不敢看向阿脔。
谢锦渊的声音听在阿脔耳里宛如魔鬼,阿脔直觉自己被无边的黑暗包围,黑的见不到一丝光亮,心也沉了下去,任命一般的拿过白玉碗,喝下了那汤。
谢锦渊连着让阿脔喝了五碗汤才作罢。
谢锦渊用帕子给轻柔的给阿脔拭了拭嘴角,眼里都是笑意,“阿脔真乖,朕明日再来看你。”说完离了这阳春轩,往乾清宫去了。
谢锦渊一离开屋内,阿脔再也忍不住,恶心的厉害,朝着床边吐了个干净。
清秋给阿脔顺着背,泪珠无声的挂了满脸,哽咽道,“公子,您慢些……”
阿脔胃里吐了个干干净净,头上带着些冷汗,后背湿了大片,虚弱的几乎要晕了过去,阿脔缩在床上,手压着心口,声音发颤,“清秋,我难过的都快死了……”
清秋哪里还忍得住,泪珠都沾湿了衣襟,“公子,别难过,清秋在这…陪着公子……”
阿脔流不出泪来,眼眶中只剩下那泪尽的的灼热感,“我难过不是因为锦渊这么对我,我难过是因为拂身,难过拂身不回来了。我以前想,他不回来也没关系,我可以去下面寻他,可是,我连去寻他都不能……我每天夜里做梦都梦到拂身,梦到拂身说要做好多好多糕给我吃,我心里高兴,就伸手去那,可还没等我拿到,拂身就不见了。清秋,我真是难过的很……”
清秋哭的声音都哑了,“公子,奴婢娘亲告诉奴婢,难过就睡上一觉,觉一醒,就不那么难过了……清秋在这陪着公子,公子快睡下吧……”
阿脔乖巧的点点头,睫毛颤得厉害,好像那折断了翅膀的蝴蝶,慢慢的地上了眼。
清秋给阿脔盖上被子,清扫干净地下,坐在阿脔床边陪着阿脔。
阿脔睡得不安稳,梦里全是谢拂身,梦到谢拂身坐到床边笑着看着自己,唤自己起床,阿脔心里欢喜,伸手去拉谢拂身,谢拂身却消失了干净。
阿脔心痛的忽的坐了起来,只觉着屋内热的厉害,还夹杂着些呛人的烟味,连忙推了推趴在床边的清秋,“清秋,清秋!快醒醒!”
清秋眼睛微微发肿,一醒来就被呛得咳嗽了一声,“怎么这么大的烟?”
阿脔摇头,“不知道,还很热……”
清秋心思一转,吓得连忙站了起来,“公子快写起来,这怕是走水了!”
清秋也顾不上和阿脔解释,匆匆拿了衣裳给阿脔穿好,拉着阿脔的手就跑出了屋子。
只见阿脔的屋子背后冒着些烟火,火势再两人出来以后渐渐变大,熊熊燃起,再晚个片刻,怕是就出不来了。
清秋惊叫起来,“快来人!走水了!”
阳春轩其余的宫女和太监听得清秋一喊,从梦中惊醒,连忙出屋一看,人人面色都透着惊吓,手忙脚乱的开始灭火。
这火也惊动了谢锦渊,谢锦渊听得阳春轩走水,面色一白,连忙到了阳春轩。
屋外跪了一地的奴才,谢锦渊一把抓住阿脔,紧紧盯着看得不停。
谢锦渊平日里面色总是沉静,阿脔从未见过谢锦渊如今日一般惊慌,不由呆了一呆。
谢锦渊松了口气,“还好你没事,不然……阿脔,你也受惊了,好好休息一番才是。来人,把阿脔送到乾清宫。”
阿脔无法,只得跟着几个太监到了乾清宫去了。
谢锦渊等阿脔一走,看着跪在地上的奴才道,“无缘无故,深冬季节,怎么会走水?”
地上都是雪水,跪的人膝盖冷的发麻,也无人敢言语。
谢锦渊等了半日也不见有人说话,神色平淡,“既然无人言语,那就罢了……来人,把这些个奴才乱棍打死。”
底下人吓了个胆颤,嚎哭起来。
“皇上饶命!奴才,奴才有话说!”
说话的乃是小太监百宝。
谢锦渊看向百宝,那眼睛比夜还黑,毫无感情,吓得百宝身子一缩,战战兢兢道,“奴才晚上去百艺库找奴才哥哥聊天,回来的晚了些,好似见到从前秦贵人身边的闻喜在阳春轩外鬼鬼祟祟。”
谢锦渊凝眉,“秦贵人?”
百宝连忙道,“便是在那长街上跪废了腿,被贬到偏花殿的秦贵人。”
谢锦渊站了许久,嘴里淡淡喊了声“秦贵人”,那声色极淡,很快就消散在了夜色里。
61出现
冬日夜里最是寒冷,幽州都督府外守夜的士兵冷的直跺脚,口里不停地朝手上哈着气。
那士兵本是低着头,忽地见到石阶上出现一双黑色滚金边的靴子,只是那金边站着不少污泥,早已看不出金色。
“站住!这都督府可不是随便就能进的!”士兵回过神来,连忙拦住那试图进入都督府的人。
“那便劳烦进去通传高陵一声,我要见他。这乃是信物。”
那人虽身穿一身麻布衣裳,可却难掩贵气,看起来温文尔雅,灯火昏暗,士兵虽然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却可以感受到,那来自他身上的一种隐藏的气息,那是种压倒所有人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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