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潮州战后七日。
这一日风和日丽,太史令高修登高远望,喟然叹曰:“今日甚好,便选今日如何?”身后有人应了一声:“得令。”语罢,但听马蹄声不绝,似有数十人扬长而去,高修转过身来,右手至坤转乾,忽而笑道:“此事过后,必有异象突起,王之不王,何人代之?”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走下台阶,往开封方向去了。
午后,五色土筑天子大社坛立,东南西北中五位分别配以青赤白黑黄五色,今日行“分茅列土”之式,封诸侯东方之土。
都城位于开封东面,故取东方青色土,以白茅包裹,为表皇权覆盖天下,须以皇城黄色之土覆于之上。
仪式庄严肃穆,军队整齐划一,身着厚重服饰的官员们吟诵着听不清楚的曲调,声音状若洪钟,风起云涌,天地变色。
就在这天地变色的刹那,但见一道青光于青天白日下闪现,虽不过刹那,到底是被有心人看到,惊呼起来,人群中的高修一惊,掐着指头演算片刻,满脸汗渍,背脊发凉:“莫非当真是异象突生,王之不王?”
李未雪记得自己仍在战场厮杀,可随着敌方兵力不断增加,她的意识就开始模糊了,后来她好像还倒在了地上,身体的反应使得她昏昏沉沉的感觉更严重了,好像越来越累,越来越累,直到她彻底昏死过去。
醒来后,李未雪躺在破旧坚硬的床上,身上盖着的棉被虽然柔软舒适,但到底是太厚了些,她下意识推开被子,想找自己的佩剑,但在床头摸索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她登时清醒了不少,认为自己还在潮州知州府的床上,急忙吓得跳了起来,谁曾想她在床上站起来时,竟撞到了头,她大呼一声“倒霉”心里不由得奇怪:这房子的天花板未免太低了些吧?
她下了床来,发觉周围一切都过于古朴,她对着房间的器具一一望去,竟是些不曾见过的东西,许多木制品惟妙惟肖,若是在黑夜,说不定能被它们吓一跳。
当她推开木门时,听得吱呀一声清脆,她仿佛忽然受了某种惊吓,身体竟有些不受控制,不出片刻,阳光照在了她身上,一股温暖的气流从每一寸毛孔渗入身体,她呼出一口气:“好可怕的感觉。”
她正要抬脚往前走,一身着粗布短衣的男子迎面走了过来,看得她醒了,惊喜之下将扛着的柴火丢在地上,笑道:“醒啦?醒啦!”
李未雪有些迷糊,她轻轻开口问道:“你是谁?”
男子抹了抹自己满是泥土的手,一把拍在李未雪的肩上:“他们都叫我厉卫红。”
“他们?”
“我父母。”
“你父。等等,这里不是潮州吗?”
谁知男子一脸听不懂的样子看着李未雪:“你在说甚?”
李未雪还想解释,忽听得外面一阵喧闹,有人骑着马在集市上狂奔,马上的人儿大喊着:“骆老爷死了,骆老爷死了!”厉卫红大吃一惊:“骆老爷竟也会死?”
李未雪好笑道:“是个人都会死。”
“听其他人说,骆老爷都不会死的,他们是神的继承者。”
李未雪觉得自己的头有点痛:“神?你说他比当今皇上还要高贵吗?”
“你在说什么?”
李未雪还要说什么,忽然冲进来一大群穿着铁甲的官兵,他们手持长刀看上去威风凛凛,厉卫红看到他们,吓了一跳,正要开口提问,其中一人说道:“骆老爷归天,要以尔等之命陪之,此乃尔等福分,切不可挣扎。”说完几人上前来就将厉卫红和李未雪绑了起来,李未雪大叫一声:“你们干什么!”一把将要绑她的官兵推倒,那官兵猝不及防,一屁股跌坐在地,叫嚣着站起来欲打,谁知忽听得一人大喝:“住手。”
来人骑马从厉卫红的家门外进来,看到李未雪一脸惊慌,竟笑了起来:“这女人挺有意思,绑了与我同行。”说罢,摇了摇手里的鞭子,骑着马又出去了,几名官兵得令后将李未雪绑了起来,但一路上她都叫喊不止,有人直接砍了根树枝让她咬着并用细绳缚在脑后,李未雪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军队在路上行了约莫三日,众奴隶已是苦不堪言,不少人跟不上进度被领头那人一刀砍下了头颅,场面极为血腥。
李未雪被领头之人钦点,得以有水喝有饭吃,但双手被粗绳束缚,另一头牵在领头人手里,若是走得慢了些,跌倒在地,会被拖出数十米之远,此时的李未雪蓬头垢面,哪里还有现代女强人的风范?
她意识已算不上清醒,满脑子都在回荡:“这是哪,我是谁……”
这样迷迷糊糊的状态持续到了第四日,许是长途跋涉军队也吃不消,随处找了个地方安营扎寨,领头人吩咐下人接一盆水给李未雪清洗,她浑浑噩噩下被丢进了装满了水的大盆里,若在平时她定要疑惑行军路上哪有人带这么大盆的道理?
这个盆实在大了些,躺下三人都有余。
她一进水盆,当下清醒不少,周围士兵见她迟迟不肯脱衣,欢淫之声不绝于耳,李未雪咬着牙将上衣脱掉。
好不容易脱了上衣,围着她的士兵也都散去,看得出他们纪律严明,又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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