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冲上去扶他!
耿宇宁恢复训练已经一个多月了,从刚开始勉强能站起来到现在可以拄着拐杖走几步,其中每一步都是无数汗水铺就的。医生建议过他不用太勉强,以他的财力和地位,本可以过得舒服一点,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汗水已经糊住了他的眼睛,护士赶紧上前替他擦汗,小心谨慎,生怕碰倒他。
沈醉花重金租了一条小船,悄无声息的靠近小岛。
耿宇宁不比耿廷生,没有当年耿廷生在海岛时戒备森严,附近不少渔民都知道海岛上住着一个富商,喜欢吃,但凡有谁打上来比较珍惜的海味,他肯定会出大价钱收回去。一来二去,很多人大概知道海岛的方位,这次沈醉要上岛,稍微一打听,由着渔民开价,也就有人愿意试上一试。
海上风大,沈醉裹紧风衣,殷切的看着渐渐露出轮廓的小岛。
郁郁葱葱的树木覆盖着整座小岛,面朝着大海有一座白色的房子,房前一条宽阔的小道直通大海,一副世外桃源的景象。
一想到耿宇宁就在这座小岛上,沈醉紧紧抓着船舷——他怎么样了?他的心没来由的乱跳,耿宇宁会愿意见他吗?
海岛越来越近,已经可以看到房子门前站着的几个人,沈醉站了起来,迎着风,急切的寻找耿宇宁的身影。
岛上的人早已经发现这艘靠近的小船,保镖已经做好准备,随时可以射杀图谋不轨的人。耿宇宁也拄着拐杖,一双眼睛清明的望着来的那个人。
沈醉的脸白得近乎透明,全黑的风衣发出烈烈的声音,一双眼睛很久没有休息过,血丝分明,有种诡异的美感。
两个人的视线在海面上空相遇,交缠不清。
他还活着!看清楚耿宇宁的那一刻,沈醉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他还活着,他真的还活着。沈醉咬着嘴唇,夺眶而出的眼泪很快糊住了视线,他倔强的睁着眼睛,不敢眨眼,生怕耿宇宁会再次消失。
他从船上跳了下来,踩在松软的沙滩上,踉跄两步,险些摔倒,冰冷的海水侵湿了他的裤脚,他毫不在意的快步跑过去,眼睛里只有耿宇宁。
他瘦了,脸上的轮廓愈发分明,一双眼睛大而亮,正含笑的望着他。
沈醉跑到他的面前,离他一步远的地方站定,紧紧的盯着他:“是你吗?”
见到他的那一瞬间,什么骄傲、狼狈、尊严,统统抛到脑后,耿宇宁贪婪的看着他,笑着说:“宝贝,过来抱抱我。”
沈醉紧紧的抱着他,闻到他身上消□□水的味道,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他承受着耿宇宁大半的体重,那沉甸甸的感觉让他心里特别的踏实:“我来了。”
沈醉来了之后,耿宇宁又恢复了不能动的状态,要沈醉抱抱、要沈醉喂他喝水吃饭,就连去卫生间都要沈醉替他脱裤子,生活完全不能自理,全靠沈醉,别人都插不上手,仿佛沈醉没来之前,没有人伺候他似的。
沈醉悉心照顾他的生活,不厌其烦的伺候他,生怕会碰着他、累着他。每天看到耿宇宁那么辛苦的锻炼,他心疼的不舍得看,听医生说耿宇宁几乎不可能完全恢复,他又深深自责,对耿宇宁愈发的有耐心。
耿宇宁□□的躺在浴缸里,拉着沈醉的手放在胸口上,水蒸气熏染着他的脸红润透亮:“上次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得跟你解释清楚。我觉得我是被林涵那混蛋设计了,你走后我和他试过,根本不行,我没有办法上他,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可能有心理障碍,第一次的人是你,这辈子只能是你了。”
沈醉刚才给他洗澡的时候衣服完全被打湿了,透明的贴在身上。他现在已经不准备追究林涵和耿宇宁的那段过往,只希望耿宇宁的身体可以慢慢的恢复,刺入心里的那根刺,他可以慢慢的消化掉。耿宇宁的澄清简单粗暴,几乎不给沈醉反驳的余地,可耿宇宁说第一次的人是他,沈醉便不怎么相信了。要知道,当年耿宇宁强势进入华语影坛,年轻帅气多金的fēng_liú公子哥,前仆后继想上他床的人那么多,他说沈醉是他的第一个,简直就是开玩笑。耿宇宁是柳下惠吗?可以坐怀不乱?沈醉自问没有那么大的魅力,如果耿宇宁以前不胡来,怎么会一下子和他谈成那笔交易?
耿宇宁双手捧着他的脸,从下往上的看着他:“你一定不信,对不对?我知道没人会相信,以前也没跟你说过。不瞒你说,我对爱情一直没有信心。我小的时候,妈妈是个疯子,耿廷生是个暴力狂,他们很少会在一起,但每一次见面都在争吵。我很小的时候,亲耳听到耿廷生骂妈妈害死了他的儿子,他还要掐死我为那个儿子报仇。后来,我稍微懂事,明白他话中的含义。他在外面早就有人,和我母亲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可是,外人都夸我父母郎才女貌,恩爱有加。我觉得讽刺极了,难道爱情就是这么的肮脏丑陋吗?我不喜欢女人,一看到女人我就想起妈妈发疯的样子,我也不喜欢男人。”
沈醉一下子变了脸色,为他凄惨的童年和对人的不信任而感到痛心,看似光鲜的富豪之家,原来有这么不堪的□□。
“你刚找到我的时候,我是看不起你的,”耿宇宁直言不讳的说,“我在想,这个傻逼仗着长得好看,以为剑走偏锋就能引起我的注意吗?不过,你长得实在好看,我想要不试一下吧,反正我不会亏。钱算什么,我有的是,找谁拍戏不要花钱?”
沈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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