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苍翟如是说,安宁眸光闪了闪,临时有事让铜爵顺道去办?安宁颇有兴致的挑眉,因为,方才在苍翟说这句话的时候,眼底隐隐闪着不寻常的深意,不知为何,她倒是从中看出了几分邪恶。
邪恶?又有人倒霉了么?会是谁呢?安宁心中猜测着,却没有开口询问,因为,她隐约已经猜到,谁会这么倒霉了。
凤府。
凤老爷子的院子里,自从那日,凤老爷子气得吐血,随后昏死过去之后,一直是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好些天的时间内,仅仅是醒了几次,每次醒来,都坚持不了片刻,便又支撑不住,再次昏厥。
这些时日,大夫寸步不离的在这院子中,随时听候差遣,大夫看了诊,只说是老爷子气血怒火攻心,但大夫的药,凤老爷子吃了,似乎没有什么作用,归根究底,还是心病啊!
那‘大少爷’一死,以及玄武营覆灭,本来一件事情就足以让老爷子难以承受的了,更何况是两件事情,接踵而至的打击啊。
凤老爷子每次醒来,都是询问他让查的事情查得如何了,每次看到凤裕一脸无奈的摇头,他便会再次气血上涌。
凤倾城刚受过宗庙刑罚的处置,本身就带着伤,但是,这些天来,她依旧是强忍着痛,一边养着伤,一边在凤老爷子的院子中照顾着凤老爷子。
凤倾城知道,在一定的情况下,爷爷是自己的护身符,所以,这个时候,她不能有丝毫怠慢,一定要守着爷爷,等着爷爷好起来。
想到爷爷苏醒之时说的话,凤倾城的脑海中浮现出苍翟的身影,是他吗?爷爷说,捣毁了玄武营的人,一定是苍翟,就连那只虎的死,也是他们所为,那夜,原本被爷爷派去执行任务,欲将苍翟和那小侍卫喂虎的凤管家凭空消失了,而苍翟和那小侍卫依旧在昌都城内活动,这一切还不明显吗?
便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事情和苍翟脱不了干系,可是,爷爷便是知道和苍翟脱不了干系又如何?他们没有证据,二叔已经查了好些天了,玄武营中,一点儿蛛丝马迹都找不到,就算是有证据,也是他们想加害人家在先。
这事儿就算是闹到皇上那里,凤家也是说不过去的。
这一次凤家失了玄武营,是硬生生的吃了个哑巴亏啊!
苍翟啊苍翟,你就这样不将凤家放在眼里么?可是,正是这目空一切的狂妄,是那么吸引这她啊!
“小姐,你该吃药了。”丫鬟环儿端着一碗药进来,小心翼翼的道,这些天,府上上上下下,人人自危,都害怕一个不小心触怒了主子,成为主子发泄怒气的工具。像她这样直接伺候主子的丫鬟,更得小心谨慎着。
凤倾城秀眉蹙起,心中烦躁不堪,本想将环儿呵斥下去,但想到自己的身子,她却改变了主意,现在由不得她任性了,无论她再怎么不愿,再怎么没心情,都要将身体给养好了。
接过药碗,凤倾城强忍着那药的苦意,快速的将药全数喝了下去,想着自己这一身是拜谁所赐,凤倾城心中的嫉恨与不甘就彻底的冒了出来,拿着手中的碗,轰然起身,狠狠地的将手中的碗摔在地上,砰地一声,碎裂一地,吓得环儿心惊胆战。
这几日,小姐就是这样阴晴不定的,让人更加摸不透她的性子。
而此时,凤府,凤家二老爷的院子里。
房间之中,气氛压抑得让人心悸,凤家二老爷凤裕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目光落在面前和自己有几分相像的男子身上,“你说什么?”
那男子正是凤孤城,心中咯噔一下,知道自己这一次是犯了错,但事已至此,他也避无所避,只能将实际情况禀报给父亲,“爹,孩儿也不想这样,孩儿没有料到,押运药材的队伍会在半路遭劫……”
“罢了,这一次你采购了多少药材?”凤裕端起身旁的茶杯,希望这一次的损失不大才好啊。
凤孤城眸光闪了闪,“一百万两银子的药材,全部遭劫,莫名失踪。”
想起这件事情,凤孤城心中就纳闷得慌,这次他本来是办其他的事情,但他得知那个城中的药石大亨手中有这么多货源,要知道,詹家和墨家也有药材生意,他们若是知道这个消息,定会抢购,但若是自己将这些药材全数购得,那么,无疑会造成詹家和墨家药材的短缺,这也就等于是垄断了啊,所以,他在没有禀告家里的情况下,私自调动了资金,将那些药材全数买下,他以为这一次回昌都,定是立了大功,爷爷知道了,一定会对自己赞誉有加,但是,却没有料到,他们不过是夜里在破庙中歇了一夜,第二日一早,那四十万两银子的药材,竟然凭空消失了。
他让人找遍了周围的所有地方,没有找到丝毫蛛丝马迹,他知道,自己闯祸了,一百万两的药材,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最重要的是,那些药材若是落入了别人的手中,那以后这段时间,凤家的药材生意势必会受到影响。
“混账!”凤裕怒吼出声,将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凤家现在是多事之秋,前不久玄武营全数覆灭,家里已经是一团乱了,现在你还弄出这样的事情!”
凤孤城也听闻了玄武营的事情,心中早就有疑问,“爹,到底是谁干的?”
“谁干的?知道是谁干的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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