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确定,但是,安兰馨必须要赌!
眼中划过一抹坚定,安兰馨拖着瘫软无力的身体,重新咬破了一个指头,如方才那般,撕下身上的布料,幽暗的灯光下,快速的写着什么。
“哼,你还想求饶吗?”皇太后冷哼,不以为意的道,求饶?她是铁了心要置安兰馨于死地了,又怎会因为她的求饶而放过她?
她本来是想让安兰馨在冷宫中自生自灭,受尽折磨,可是,昨晚安兰馨的阴狠歹毒,要不是皇帝及时的替她将毒素吸了出来,这个时候,她怕是早就魂归黄泉了。
她又怎么会让安兰馨继续活下去?她要让她死,让她凄惨的死!
想到自己昨夜连夜让人准备的东西,她可是替安兰馨想好了死法,利眼微眯了一下,皇太后看安兰馨的神色变了变,安兰馨啊安兰馨,此刻你只能为自己的命运哀悼!
不过,皇太后在想到皇帝替她将蝎子的毒吸出来之时,右眼皮却是跳了一下,心中浮出一丝莫名的不安,但是,此时此刻,她却没有心思去探寻这不安来自何处,现在最重要的是处置了安兰馨,出了这一口恶气,不是吗?
恶毒跃然于脸上,皇太后似乎是在等待着看安兰馨还能够耍出什么花招!
安兰颤抖着手,终于在布料上歪歪斜斜的写下了几个字,十指连心的痛,让她好似再多写一个,都是毁天灭地的折磨。
安兰馨迫不及待的将写好的字托在手心上,祈求的看着皇太后,但是皇太后却是冷哼了一声,丝毫没有要看的意思,皇太后不看,安兰馨怎会安心?顾不得许多,安兰馨竟是爬到了皇太后的面前,手中比划着,想将布料给皇太后。
皇太后终究还是看了,不过却不是因为怜悯,而是想看看,安兰馨想用什么说服自己饶了她。
“将烛台给哀家拿过来。”皇太后冷声道,吩咐她的贴身侍女,皇太后的这个贴身侍女,是在她原本伺候她的老嬷嬷死后,她在后宫中上下的宫女中,精心挑选的一个伶俐的,侍女立即拿着烛台,凑到了皇太后的身旁。
借着烛光,皇太后终是看清了上面写的字,身体一怔,脸色顿时沉了下去,狠狠的等着安兰馨,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似乎不愿相信这个事实,怀孕了?安兰馨怀孕了?这怎么可能?!
安兰馨抚着小腹,似乎是在加深自己的话的可信度,皇太后沉默着,连带着整个暗室,都透着一股近乎压抑的诡异。
皇太后越是沉默,安兰馨心中的希望就越大,她不断的祈祷着,这一次一定要赌赢,不然,她怕就只有命丧于此了。
终于,不知道这沉默持续了多久,皇太后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在压制着她的震惊,冷哼一声,无情的道,“你骗谁呢?你以为你骗得了哀家第一次,就能够骗得了哀家第二次吗?怀孕?你怀的哪门子的孕?”
安兰馨心中咯噔一下,希望好似在那一刻,坍塌了一块,骗她?太后娘娘以为自己是骗她的吗?不,她没有,安兰馨摇着头,她是真的怀孕了啊!
“我北燕皇室的骨血,怎么会在你的肚中生了根?”皇太后不屑的道,一心想着,这一定是安兰馨骗她的手段。
猛地,安兰馨抓住皇太后的衣摆,摸着小腹,不停的点头,似是在告诉她,她是真的怀了皇上的龙种。
皇太后眸子一紧,眼底的怒意却是更加的炽烈了起来,安兰馨没有骗她吗?她是真的怀了皇上的孩子?可她是东秦的女人啊!
嘴角的冷意浓烈了些许,皇太后觉得可笑之极,“你还真是可笑,真是愚蠢,你知道,当年赵昭阳生下皇上的孩子,为何哀家那般容不下吗?”
安兰馨微怔,她隐隐知道。
“我北燕皇室的血脉,必须是纯正的,东秦国的贱命,怎么配生下我北燕皇室的子孙?哼,那赵昭阳有着东秦国皇室血脉,更加是哀家容不下的,难道哀家愿意留下这么一个有可能的不纯正的皇位继承人存在吗?而你……你以为你怀上了皇上的骨血,它就是你的免死金牌了?哈哈……”皇太后疯狂的大笑了起来,那笑声在这暗室之中,不断的回荡,回音四起。
安兰馨脸色更是苍白了下去。
“呵呵……你没有怀孕,你死路一条,怀有身孕,你依然难逃一死,你这肚中的孽种,不但不会成为你的免死金牌,反倒是会成为你的催命符!”皇太后一字一句,字字句句分外凌厉,都如一把把羽箭,狠狠刺入安兰馨的心扉,让她似乎感受到了那万箭穿心之痛。
催命符?为什么会是催命符?安兰馨敛眉,整个人虚软了下去,心中的某一块好似决堤了一般,她的手安放在小腹上,催命符么?为何竟是这般残忍,她终究是赌输了啊!
在命运面前,安兰馨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从她逃出安平侯府开始,就想着有一天能够主导自己的命运,能够替她娘亲报仇,替她自己报仇,可是,没有一样是她做成了的。
自从娘亲死后,她就好似彻底的被命运给遗弃,在这浮世中挣扎,以为终有一天会海阔天空,但到最后却是深陷泥潭,无法自拔。
呵……呵呵……安兰馨在心中苦笑,虽然发不出声,但是,她脸上的讽刺与自嘲,却是没有丝毫掩饰。
深深的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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