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和你在一起?”摩严闻言,忽露喜色,看得白子画心里更是警铃大作。
“子画,你听我说,这次你无论如何也要听师兄的,眼下七杀殿正在单春秋的带领下肆意屠杀仙界各派,他们主仆二人正是用这调虎离山之计将你骗离长留,然后趁虚而入,夺取神器释放妖神之力。”摩严说得字字含恨挟怨,咬牙切齿,。白子画知道这其中误会颇深,可还来不及解释就被摩严打断:“子画,我知你秉性纯直刚正,不屑于做这小人之举,但为了天下苍生,为了六界安宁……”
“师兄!”
听到这话,白子画忽然扬声打断了他:“师兄,我可以用性命担保,七杀殿一事与杀阡陌无关。至于单春秋,他已被南无月控制,丧失了心智,就算我们现在以杀阡陌做要挟也不可能逼退他。”
“子画!那单春秋口口声声说血洗长留是为了给杀阡陌报仇!”
听到这话,白子画知道这误会恐怕不是自己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当务之急是要阻止南无月再度夺取神器释放妖神之力。
他在神殿之时已被钟鼓重创,就算有命逃出也需要时间恢复元气。所以必须趁着他重伤未愈之际将剩余的神器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子画,你不要怪师兄逼你,实在是形势紧迫,你不能再对那七杀魔头心慈手软了。”
“师兄,我……”
白子画正要开口,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笑。
“那七杀魔头说的是我吗?”
☆、佛心魔心 一念之间
“那七杀魔头说的是我吗?”
白子画乍一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整个人不觉怔住了,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灵符那头传来了摩严气急败坏的吼声。可是此刻白子画已然是顾不上他了,连忙转过身向后看去。只见杀阡陌穿着一件藕色的单衣神色慵懒地靠在门边,虽然重伤初醒,面色稍显苍白,但是眼中的凌厉却丝毫不输从前。尤其是当他目光瞥向摩严之时,目光之锋利让白子画一瞬间想到了当年他为小骨杀上长留时的情形。
“子画!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这魔头拿下!”
摩严明知两人之间相隔千里,可是当看到杀阡陌慢慢走近之时,那种无形但是强大的压迫感让他不由自主地连连向后退去。杀阡陌看着脸色铁青的摩严,笑得愈发倨傲而不屑:“枉你们自称名门正派,还不如我这七杀魔头光明磊落。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若是你敢伤单春秋半分,可别怪我对你这宝贝师弟不客气。”
“你!”
听到杀阡陌要挟摩严的话,白子画不由觉得好笑。前一刻摩严还逼着他去挟持杀阡陌,然而反过来一想,与自己实力旗鼓相当的杀阡陌何尝不能反其道而行之?
“杀阡陌!别人怕你惧你,我长留绝不会向你低头!”
“倒是好一个大义灭亲。”杀阡陌说着轻轻瞥了白子画一眼,摩严见状立马反应过来,又怒不可遏地吼道:“杀阡陌,你休想搬弄是非,挑拨我与师弟的关系!”
摩严这性子果然是几百年都不会变,随便戏弄两句马上就上钩,看他吹胡子瞪眼却又拿自己无可奈何的样子还真是有趣。
“师兄,我们会尽快赶回长留,眼下最要紧的是稳住七杀,以防南无月趁机作乱。”眼看着这两人僵持不下,最后只能靠白子画来打个圆场,结果摩严一听他说‘我们’,又马上激动起来:“什么我们我们的,师弟,前车之鉴绝不可忘,我们长留弟子断不能与他们七杀混为一谈。”
“呵……”
白子画实在是怕了这两人,索性直接作法收了灵符以求耳根清净。杀阡陌见状,冷笑道:“你还真是护着你师兄。”
我也是护着你的。
这话白子画险些冲口而出,但最终也只是化作意味深长的一眼。可惜杀阡陌却并不领情,懒洋洋地打着个哈欠便要回去补觉。他这次醒得突然,实在出乎白子画的意料,想到也许是魔皇之力的缘故,白子画的双眉不由皱了皱,一丝忧虑爬上心头。他见杀阡陌转身回屋,连忙追上去拦住了他。
“杀阡陌,你醒来之后,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杀阡陌张开手臂在白子画面前转衣袂翩跹地转了一圈,末了再冲着他挑眉一笑,颇有几分挑衅的意味:“你觉得我看上去像有什么不适?”
白子画知他素来要强,是个面子大过天的人,自己这一问算是多此一举了。不过魔心之事始终是个隐患,不可不防……
“白子画,我的事我自有分寸,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杀阡陌所知指的自然是白子画魔气入体一事。可事情到了这一步,白子画倒是随遇而安得很,似乎压根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魔气入体非同小可,你这一身修为不想要了吗?”
杀阡陌说到这,忽然瞧见白子画目光异样地盯着自己,这才意识到今日自己的话未免有些多,马上给自己找了个托词道:“我这是替小不点关心你。”
白子画闻言只是淡淡一笑,并不点破。他既不傻也不瞎,当初在神庙时,生死之际杀阡陌看着自己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最初的时候他们确实是因为小骨而不得已走到了一起,但是在一起经历那么多生死之后,若是再看不透彼此的真心那就是自欺欺人了。
不过一回想起那日在神庙的情形,白子画嘴边的笑容又黯淡下来。那日,钟鼓剖心取血,几乎要了杀阡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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