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休息室里暂时只有他们两个,顾小飞一把抢过夏忘川手中的《红楼梦》,上下左右地打量着他。
“你赶紧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你知道不夏哥,人生观被颠覆的感觉有多可怕,明明是比武二郎与林黛玉还纯洁的两个人,怎么会一秒钟就变身西门庆与潘金莲的?你教教弟弟,到底是怎么将那个高冷男神拖下神坛的?”
虽然数天前顾小飞帮夏忘川在林大伟面前统一了口径,当时的情况是邱大公子喝醉后沉睡不醒,夏忘川正帮他在浴室中洗脸解酒。
可是毕竟,那精彩的一幕观音坐莲已经深深烙在了顾小飞的脑海里,并且还自动加上了强大的联想功能。
“你想多了大飞哥!”
夏忘川从他手里又把《红楼梦》拽了回来,“我们怎么就变成西门庆和潘金莲了?我告诉你,除了给邱公子按摩他的手,我们什么都没做!”
“切!”
“拿我当礼拜天过呢夏哥?什么都没做?你这话唬唬别人还成,在我这儿,没门儿!”
他稍稍前倾了下身体,露出一个假装色眯眯的表情。
“你自己说,你坐人家身上没?他光着身子没?我告诉你,虽然我只扫到了邱公子那里小小小小的一眼,可是已经吓得我好几天睡不好觉了。而你这观世音竟然还敢坐在那莲花之上,还说自己不是潘金莲,谁信啊!”
夏忘川站起身,用力弹了顾小飞的脑门一下。
“你小子少在这意淫,脑仁里除了潘金莲就是西门庆,就不能把人想好点?我不是和你说了吗,邱公子喝多了,在沐浴间里不出来,我想帮他,没想到摔倒了,才刚巧坐在他身上的。”
“没想到摔倒了?夏哥,那你跟弟弟说说,你怎么那么会摔?为什么摔倒了坐在邱公子身上就不下来了?为什么坐在他身上就开始按摩了?邱公子喝多了你没多啊,对不对?难不成,那邱公子还是个抖m,喜欢躺在地上被人坐着浇水不成?”
顾小飞眉飞色舞,越说越起劲,已经把大脑皮层中的联想功能放大到了极致,眼看着就要描述出一幅夏忘川手拿黑色小皮鞭在浴室里抽打邱大公子的精彩画面。
夏忘川一时间竟被他说的无言以对。
也难怪顾小飞会浮想联翩,当时沐浴室里的场面,任谁看到了,大概都会自动脑补出一篇疯狂飙车的耽美肉文来。
不过,一想到那个荒唐的夜晚,夏忘川心里莫名就涌上了一股淡淡的失望。
因为从‘宫里’失火、邱继炎被领班等人接走并送回家的那天起,一晃已经半个多月了,那位邱公子再也没在‘宫里’露过面。
这种情况在保持着固定身体按摩的邱继炎身上发生的并不多。
因为夏忘川心里清楚,自己会带着一身按摩手艺不远千里跑到‘宫里’来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早就知道邱继炎是一个从小便习惯于推拿按摩的人。
或许,是因为忙。又或许,是因为自己给他按摩的过程太过短暂,没有给他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也有可能……是自己那天太顺从他了吧?
光身子的客人提出在浴室的地上带水作业,并且保持骑行的姿势,然而自己,竟然就顺水推舟的同意了…
他的手指在已经翻旧的《红楼梦》上摩挲着,脑海里忽然想起刚刚看过的一段贾链偷情鲍二家的被王熙凤抓奸的情节。
不管有什么样的娇妻美妾,对于男人来说,似乎永远都有一个“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得着不如偷不着”的古怪情结。
虽然将邱继炎最近没来按摩的理由同这种情结作比较似乎有些牵强,夏忘川却真的又打开书,将刚才那段认真的翻看起来。
“夏哥,这两天大家都在聊院里新推的贵宾打赏呢,说是得到打赏最多的按摩师,年终院里会有好几项重奖,我听说苏舟和何达那两派都想争这个打赏的头牌,不过,要是没有一手绝活,想让客人出血打赏当头牌也太难了点儿吧!”
“喔,听说了。”
夏忘川似乎对这个话题并没有过多关切,可他的目光却从《红楼梦》上抬起来,慢慢落在自己那双纤细修长的手上。
绝活?这双手上,应该是有的。
恍惚间,他好像又看到了邱继炎初见自己时那张带着些坏笑的脸,还有他的那句,“真傻,长得也傻。”
邱公子,能让你这高冷男神感觉‘偷不着’、又不那么顺从好上手的,大概得是‘宫里’的头牌吧?
清晨。
邱继林打着哈欠从卧室走向餐厅的时候,脚步顿了一下,下意识揉了揉双眼。
自己没看错,书房的灯亮着,从磨砂玻璃里看过去,特大号的书桌前似乎有个人影躬身站在那里写着什么。
他摇了摇头,不用问,他也知道那人是谁。
邱家祖孙三代几家人住在一起,可是除了自己这个因为要上学而不得不早起的学生外,整个大宅子里唯一能比鸡起得还早的,除了负责做早餐的工人,也就是自己大伯家的大哥邱继炎了。
何况那身影虽然弯着腰提着笔,却依然可以看出高大而又健硕的线条,全家有这样模特般体型的,除了他大哥,还有谁。
邱继林放轻了脚步走到餐厅里,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一份早餐,他瞄了一眼,全麦面包、豆浆、蔬菜沙拉。
“金婶儿,我哥又要吃一周的全素吗?”
他看着从厨房端着餐盘走出来的金婶,主动站起身把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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