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跤,幸好顾思贤看着,扯了一把,要不然边上的小宫侍可得受累。
苏禾哭得有些晕,一进屋子转了一圈才找到白术,一屋子的红绸,看得人就眼花,有钱也不能这么折腾啊,要是让思云哥哥瞅见可得好好教育一番,嗯,不知道思云哥哥和闪含王哪个厉害来着?
就这苏禾胡思乱想之际,白术已让人拿了些热水来,就着热水拧了帕子,走到苏禾面前,捏着他的脸仔细地擦起来:“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做事还是那么莽撞?”
苏禾仰着小脸,一脸的享受,等白术擦完了后还觉得脸痒痒的,想伸手抓抓,结果被白术一把拦下:“手还脏着呢。”
苏禾缩着脑袋笑道:“这不是有师父在嘛~”说完便扑到白术怀里一阵乱蹭。
白术拿他没办法,把帕子递给了一旁的宫侍,便带着苏禾和顾思贤去了里间坐。
屁股还没粘到椅子上,手却已经拿了桌上的甜点,晃着脑袋打量着白术的婚房,道:“师父,你怎么就住这儿了呢?”这可是大婚之夜的行洞房的地方。
师父怎么这么不矜持?
白术还没来得及回答,苏禾转念又道:“难不成闪含王买完了红绸带就没钱了,师父你没地方住?”
白术:……
顾思贤则是一脸淡定,拿过一边桌上的茶杯,吹了口气后,轻啜一口:“嗯,好茶。”
苏禾依旧一脸郁闷地看着白术,白术被逼无奈之下只好道:“一路上来可都还好?”
苏禾问题来的快,去得也快,白术的话极好地转移了苏禾的注意力——
“一路来都很好,灯会,花会各种会可热闹!”苏禾说起来时路上的事情,倒是一脸的兴奋,“子宁的宝宝可会动了,一路上闹腾了很久。”
白术听到“宝宝”两个字倒有了些兴致:“几个月了?你们这一路赶来可有累着他?”
苏禾低头对对手指:“我……我有给大嫂把脉……”
白术见状,眉头一皱,低声呵斥道:“胡闹!子宁可是怀着孕,思贤你也是,怎么就这么由着他胡闹!”
顾思贤自知理亏,便道:“师父教训的是,这次是我想得不够周到。”
白术依旧训斥着苏禾,苏禾跪在地上,耷拉着脑袋受训——就像在海棠谷里,做错了事也是这么跪着听师父训话的,所以苏禾做起来倒也是有些熟门熟路了。
白术训斥到一半,门口就传来苏毅和陆子宁的声音——
“白师父,不怪苏禾,是我催着他赶路的。”
白术循声望去,只见苏毅扶着陆子宁从门口缓缓走来。
屋里的地龙极暖,陆子宁进了屋就有宫侍来取他的披风,没了披风的遮盖,陆子宁的孕肚就暴露在了众目睽睽之下,不只是因为屋里太暖还是因为大家的视线,陆子宁原本白皙的脸上竟多了层红晕。
苏毅托着陆子宁的腰,特别乖巧。
白术赶紧起身迎接:“可休息过了?快,快过来坐。”
陆子宁笑着被白术拉到身边去同坐在软塌的一边,白术心细,让人拿了不少的枕头塞到陆子宁的后腰处,又命人端了点心和燕窝来,手搭在陆子宁的手腕上,把了一会脉,确定孩子没事才松了口气。
苏禾依旧跪在地上,小眼睛却在不停地瞟着桌上的点心,双手背在身后的模样让白术看了无奈地摇摇头,挥了挥手,示意他起身:“你可知错了?”
苏禾依旧耷拉着小脑袋,道:“徒儿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白术叹了口气道:“坐吧。”白术的话音还未落,苏禾已然坐到了白术的另一边,抱着白术的手臂,一副乖巧的样子。
白术伸手揉揉他的脑袋,这个徒弟在白术心里可是当自己的孩子来养的,骂几句自己也心疼。
白术转身对陆子宁道:“这么急做什么,慢慢来就是了,要是你身子有个万一,我可怎么向你爹爹交待呢?”
陆子宁赶紧道:“白师父,这可是你的婚事,当然的赶紧的,错过了我爹爹才要骂我呢。”
听到“婚事”二字,白术的脸上竟然带上了些红晕,苏禾在一旁看得偷笑。
顾思贤一把搂过苏禾,对白术道:“师父,嘟嘟估计今晚就能到,又苏烨在,你不必过于担心。”
白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张了张嘴,话却没有说出口。
苏禾自然知道师父在担心什么,便接话道:“师父,嘟嘟肚子里宝宝可安静了,一点也不闹,和大嫂的完全不一样。”
白术听后松了口气,道:“嘟嘟才三个月,孩子还小,怎么闹的起来。”
苏禾悻悻地缩了缩脑袋,嘿嘿嘿,只要师父不担心就好。
外面的雪下得越来越大,顷刻间在天地间落了一大片的白色,透过窗子,模糊间只能见到几抹红色的绸带在白色的雪地里亮得出奇。
白术看这窗外的雪看得晃了神,苏禾清唤了一声:“师父?”
白术眨了眨眼睛,转头道:“好久没有看到雪了,海棠谷里从未下过雪呢。”
苏禾点点头:“是呢,还是海棠谷好,冬天也不冷,夏天也不热。”可舒服。
白术笑笑:“这么好?那你为什么每次过年过节都撒欢地往外跑?”
苏禾知道自己偷偷溜出去的事瞒不过白术,只好吐吐舌头:“海棠谷气候好,可是外头吃的东西好嘛……”谁让师父只会做些蔬菜。
有时候还是糊的。
苏禾吸吸鼻子,一副委屈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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