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漾开笑容,放下书,掀开盖在腿上的被子,下了贵妃椅。
苍墨便也微笑上前,顺了顺少年的头发:“最近身体怎麽样?”
“还好。”苏思宁回答。走到桌边,给他倒茶。
苍墨在桌边坐下,看著眼前的人。气色还算不错,但是精神不佳,虽然看见他後眼神有一丝亮彩,但整个人看起来恹恹的。
“你是没有好好吃饭还是没有好好睡觉?”苍墨於是问。
“啊?”苏思宁轻轻说,“该不会是麦青麦红这麽跟你说的吧。”
“我自己没有眼睛吗?”苍墨挑眉。
苏思宁便低下头,不语。
半晌,苍墨才起身,开口道:“你过来。”
苏思宁虽不解,但也听话。起身过去,然後便置身在一个温暖强劲的怀抱里。头被男人按在胸前,耳边听著他强健的心跳声。少年闭上眼睛,眼角终於有了一抹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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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麽指也中招了==
弱受10
堡主复又专宠那病弱少年一人,後院他人心潮暗涌,但有前车之鉴,不敢轻举妄动。
当然,在麦青麦红,还有管家看来,堡主和少年的感情,这才算开始正式加温。堡主丝毫不掩饰对少年的怜惜之情,少年也安心接受,一如他自从进堡以来接受的一切,好的和坏的。
只是两人仍旧清白,偏偏清白中有那麽一丝亲昵在。
“啪”,苏思宁落下一白子,唇角抿著笑。
苍墨挑眉看了他一眼,将一黑子落向那觉想不到之处。果然,少年立刻就变了表情,抬头看了他一眼。
苍墨笑笑,手上把玩著一颗黑子。
“这局我输了。”苏思宁道,开始捡白子。
“还来麽?”苍墨也捡著棋子。
“不玩了。”苏思宁摸摸鼻子,“我将往後半个月的时间都输给你了。”
苏思宁自进堡以来,除了自己这个人,衣食住行所有的东西都是苍墨的,但是两人下棋也想找点乐子,於是定下的筹码是,输一局便给赢的人使唤一天。
苍墨大笑:“好,以後的事情先不说,明天陪我去书房帮我誊抄账簿。”
苏思宁抬眼看他:“银松堡的账簿怎好让我来誊抄?”
“管账的这两天回家探亲了,其他人的字太难看。”苍墨说著亦真亦假的理由。
苏思宁便不再说话。不表示认同也不表示不认同。和苍墨的是是而非倒有异曲同工之妙。
第二日,苍墨果然携了苏思宁去了书房。也真的是让他誊抄账簿。
这是苍墨第一次见苏思宁拿笔写字。字体也如他本人那样,秀气中透著一丝隽永,看似提笔无力,落笔却显现出生机。
账簿由谁来誊抄本无所谓,只是想给他找点事情做,不要闲得生锈。这缘由苍墨不说明白,苏思宁也自然知道,当然也领了他的情。
然後这事便又使得後院的上上下下暗中议论。因为苍墨是向来不会让後院那些红粉蓝颜接触银松堡的公事的。更多的人看出了少年的与众不同,也有更多的人按捺不住自李清清那事之後便压抑心中的妒恨之情。
下人们更是三三两两讨论,毕竟堡主现在的态度如何,将是他们以後对待少年的态度的标示。即使他们对少年无情分,但若真是不同的,就要适当地表示尊重。
有人向麦子姐妹打听,麦子姐妹对视笑笑,指指天:“不可说。”
亦有人拐弯抹角问管家,管家冷冷说:“人做天看,顺著自己的心意做事,作恶自有抱,为善自有得。”
“哎哟管家,您什麽时候一心为善起来了?”下人哂笑著问。
管家瞥他一眼:“我不为善,只是不作恶罢了。你们也从来没有做过恶,所以不用担心。”
“那管家您是说,我们做下人的,仍旧是只管尽好自己的本分就得了?”那人又问。
“何为下人本分?”管家问。
那人答:“听管家大人明示。”
“你无非是要问我,要不要对那位公子表示尊重之意,”管家说,“我从来没有对堡里任何客人不尊重过。这就是下人的本分。”
那人听了,便不再答话。
这几日,苏思宁都是在书房里度过,一天天练下来,提笔的力气终究是稳了许多,心也渐渐地静下来。
苍墨自然是陪在书房的,自己看著簿子或者书信,或者一本书,并不去打扰苏思宁。
这日,当苏思宁终於抄完最後一个字後,抬起脸,轻舒了一口气。
苍墨便过去,拿起那墨迹未干的簿子看看,点头道:“你心细,这几日来一笔未错。”
苏思宁点头说:“那是因为我慢。”
“慢点不好吗?”苍墨问。
“有时好,有时不好。”苏思宁答。
苍墨便放下簿子:“晚上想吃什麽?”
“清淡一点的就可以了。”
“好,去你那里吃。”
苏思宁轻轻歪了歪头,才点头说:“好。”
清粥小菜被送到了小筑,还有一壶上好的酒。
席间两人说说笑笑,气氛很是融洽。苍墨一壶酒喝完了仍觉不够,就又叫下人送来一壶。
苏思宁替他斟酒,刚要拿起酒壶却被苍墨用手挡住。
“嗯?”苏思宁疑惑地抬头。
苍墨笑而不语,直接拿过酒壶,对著壶嘴喝了一口,然後说:“你会喝酒吗?”
不问喝不喝,而问会不会,苏思宁露出一点难色:“小时候……喝过药酒。”
苍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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