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发明脸色沮丧,抬眼瞧着袁小越,说:“你说。”
袁小越说:“其实,人情投资,就好比股票投资,道理是一样的。姚局长,你善于做短线投资,哪里有利可图,你眼光敏锐,手脚也快,这是你的优点。但是,也正因为你善于投资短线,把操作短线的那一套用在长线上,那肯定是不行的。短线讲求快、狠、准,长线则不同,讲求耐心、信心还有恒心,要经得起低估,才能迎来高峰。在梁健这件事情上,你就缺少了一点耐心和恒心。现在这支潜力股开始攀升了,你想要再买入,代价就高了!”
姚发明点点头:“小越,你分析的非常到位!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只想知道,现在我们能怎么办?”袁小越眨了眨眼睛,有点娇媚地说:“虽然不容易,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姚发明面露喜色:“你有办法?快说,什么办法?”袁小越挑眉笑道:“你记得梁健的表妹蔡芬芬吗?”姚发明声音巨大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笑了:“小越,你真是有才!”
一天晚上,梁健接到表妹蔡芬芬的电话。蔡芬芬在电话中说:“梁部长?”梁健说:“搞什么鬼,你都叫我梁部长?也好,以后有什么事,我也只能跟你公事公办了!”蔡芬芬笑道:“那可千万使不得。我最怕你公事公办了。你这人有时候严肃起来,让人害怕。”梁健说:“我有吗?”蔡芬芬说:“当然有。”
梁健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不休,就问:“找我有事吗?”蔡芬芬说:“当然有事,没事怎么敢打扰你这个大忙人啊?”“说吧。”蔡芬芬说:“你啊,可把人家小姑娘害惨了!”梁健一愣,这段时间他没招惹过哪个小姑娘啊!有些莫名其妙:“你可别胡说!”
蔡芬芬说:“我怎么可能胡说呢!对于别人我不敢说,对于小宇我还是挺了解的。”梁健一惊:“小宇?她怎么了?”蔡芬芬说:“你不喜欢她也就罢了,还介绍了一个年过四十的老男人给她!”梁健知道蔡芬芬指的是谁,她说的是冯丰,梁健解释道:“冯丰差不多四十没错,但还称不上老男人吧?况且我从没有意介绍他们认识!那天吃晚饭,我说过一句要让他们熟悉一下的话吗?那天你可是在的!”蔡芬芬说:“即便你没有说,晚饭总是你安排的吧?”梁健说:“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这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蔡芬芬说:“你不知道,自从那天之后,那个姓冯的每天都来骚扰小宇,一天电话七八个,还快递花啊、巧克力啊等等过来,小宇都快被烦死了!”梁健说:“你别弄错了。这是小宇的福气!你可帮我跟小宇说啊,人家是省里的干部,什么时候一提拔就是厅级干部了。这种好事,可是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蔡芬芬说:“可人家小宇说,她觉得你更好。”梁健“嗨”了一声说:“我跟小宇不合适。虽然她觉得我好,可是她一共才见过我几次,应该不了解我,也许正因为我没有像冯丰一样缠着她,她才觉得我好吧;对我来说,虽然我承认小宇长得漂
亮,也打动我,但我清楚她并不是我想要过一辈子的人。”蔡芬芬叹口气说:“小宇听了,肯定会很伤心、很伤心的。”梁健说:“有些事其实说穿了就好了,更何况,她对我的感觉也仅仅只是感觉而已。你帮我劝劝她就是了。”蔡芬芬更大声地叹了口气说:“我忽然发现你挺无情的。”梁健说:“也许是有些残忍。不过我觉得对一个女孩子的好感欲拒还迎,或态度暧昧,是不负责任的表现。我不喜欢她,却也不想她太受伤。把一切扼杀在萌芽状态,是最好的结局。”
蔡芬芬说了声“知道了”,突然有些神秘兮兮地低声问:“那个姓冯的,到底有没有什么发展前途啊?如果没有发展前途,虽在省城,也只能过窝囊日子。”
梁健不想把冯丰当上省委副书记秘书的事告诉蔡芬芬,他不想小宇只是奔着这个位置和身份去跟冯丰接触,只淡淡说:“官场上的事情,谁说得准。如果小宇实在不喜欢冯丰,早点跟他讲清楚就是了。冯丰懂得取舍,不会胡乱纠缠。如果她真喜欢,那就想的简单些,好好经营感情,别太看重物质和职位。在男人和女人之间,隔了太多物质的东西并不是一件好事。”
蔡芬芬说:“话虽这么说,但事先总要了解清楚吧,否则被人骗了也不知道。”梁健说:“感情的事急不来,慢慢了解,慢慢考察。你打电话来就是为这个事?”
蔡芬芬说:“那倒不是,这事只是随便问问。我还有正事呢,想问问你明天有没空,请你吃个饭!”
梁健听到又是吃饭,头就大,说:“最近没空,工作忙!”
蔡芬芬说:“再忙,饭还是要吃的。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怎么工作啊?”
梁健说:“又是谁要请客啊,总不会是你吧?”
蔡芬芬嘿地一笑,说:“我请客,人家买单。”
梁健问:“谁买单?”
蔡芬芬倒也不隐瞒:“你们区的财神爷姚发明。”
一听姚发明这个名字,梁健的头更大了,脑海里迅速浮现出那一晚在凤凰景区山道上和越小越四肢纠缠的一幕,还有饭店里,姚发明对他说话的表情。梁健不悦地说:“他安排的饭局,我不会去。你最好也跟他保持一些距离。”
蔡芬芬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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