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可鉴,他翟兴业真没参与谋害曾方勇的事情,但天罗乡党委书记诸法先的确因为曾方勇执意要拿学校坍塌事件做文章而头痛不已,多次来翟兴业这里寻求帮助,说如果这事情搞出来,他诸法先这个乡党委书记是当到头了,并且翟兴业为他们做假鉴定,也会承担责任,必须想办法组织曾方勇继续闹下去。翟兴业说,他是你们乡的干部,你们难道还摆不平啊!诸法先说,摆得平,摆得平,眼里充满了血丝。
没过两天,诸法先来的时候,脸上带着一丝笑容,笑容里隐隐透着血腥气,他说:“曾方勇的事终于解决了!”翟兴业说:“怎么解决的?”诸法先说:“曾方勇自作孽不可活,路过的山道塌方,被泥石冲进山沟里去了,尸骨都没有找到。”一听这种情况,翟兴业就不再多问了,因为他害怕问出原本他不应该知道的事情。可他心里,始终隐隐藏着一个疑问,曾方勇的死,是不是诸法先一手策划的!
不管如何,翟兴业告诉自己,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如何迎接好镜州市委组织部考察组,等考察组一走,等他一回镜州市,这一切就都结束了,安全了。天罗将会成为过去,只会成为他干部履历上一段简短的工作经历。
然而,考察组第一天到,曾方勇的女儿曾倩就冲入了指挥部食堂,刚才的晚饭上考察组熊叶丽又提出明天要见曾倩。这些都是出乎意料的变数。他觉得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找考察组杨小波商量一个办法。
正当杨小波和金超在房间里为如何应付明天熊叶丽的事情恼火时,翟兴业手中提着两个信封袋敲响了杨小波的房门。
两人警觉的停止了说话,开门见是翟兴业,就让了他进去。翟兴业说:“两位领导都还没有休息啊?”杨小波说:“怎么休息得了,发生这样的事情!”翟兴业将两个信封袋,一人送上一个,说:“兴业知道两位领导在替我担心,实在对不住两位领导。这是我个人的一点小意思,值不得什么,也就是给两位领导晚上熬夜时抽抽的。”
信封袋里是每人一条软中华。杨小波没有马上接,客气道:“翟指挥长,这你就客气了,香烟我们还有。”翟兴业说:“领导当然不缺烟啦,这只不过是我的心意,本来就是我害得领导熬夜的,还要抽你们自己的烟,也实在太说不过去了吧!”说着,就先将一条塞给了金超。
金超说“谢谢翟指挥长啦”,就接了过去。杨小波稍微推了一下也就不再客气,他的手接触到信封袋底部的时候,察觉到下面有些异样。他知道里面是什么,却当做不知随手放在床头柜上。
金超拿到烟后,忍不住往里面又瞧了一眼。中华烟,分为软硬两种,软的价格更高,但市面上也不过六十五块一包,一条十包,也就是六百五十块钱。这真值不得什么!金超想,像翟指挥长这么聪明的人,绝对不会只用一条烟来搪塞他们所做工作的价值。
在机关之中,一个人为其他人做事情,是有价值衡量的。社会上有人说,政府机关不是生产部门,不创造价值。恰恰相反,在机关内部,做任何事情都是有价值衡量的,不同的人,做不同的事情,都有不同的价值,比如市委书记的一句话,就比一个科员的一句话值钱几千几万倍。问题只是,市委书记的话这么有用,为什么要替你说,而不是替别人说?这当中也有一个价值衡量,那就是你能给的回报!
杨小波和金超,如今受命市委书记要替翟指挥长做好考察这篇文章,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们是要回报的,一方面这个回报寄希望于市委书记对他们工作的满意,今后提拔上就有基础;另一方面的回报,就来自于翟兴业,翟兴业不可能给他们位置,那么只能用钱。
金超虽然只是瞥了眼,但已经看到软中华烟的下面、信封袋的底部,整整齐齐的用白色封带封住的毛主席头像,心下颇为满意,脸上露出了笑容来:“指挥长,你也太客气了!”翟兴业说:“哪里啊,这是应该的,两位领导为我的事这么费心,我这点意思算得上什么?如果以后真的成了,我还要好好谢谢两位领导呢!”
杨小波点了点头说:“翟指挥长,这个事情,还真有些棘手啊!”翟兴业说:“你是说曾倩的事情吧?”杨小波点了点头说:“这个曾倩,我们不知道她手里掌握了什么东西。如果是真凭实据,那就麻烦了!”翟兴业说:“我看,她手里没有什么过硬的东西,原本有两份单据,都跟她那个老爸葬身鱼腹了。她多次到省、市关于他父亲的死因鉴定和天罗乡滥用赈灾款的事项上访,但都没有结果。如果她手里有硬货,也不至于如此!如今还不安分,来找考察组,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
杨小波说:“手中没有过硬的证据,那就好。不过我们还是要小心谨慎为妙。”金超说:“明天接待曾倩的来访,还是由我和冯斌一组?”杨小波说:“看来不行,熊处长大概会有意见。”翟兴业愤愤地说:“熊处长到底要干什么!她是存心要跟我过不去吗?”
杨小波说:“你应该也知道,熊处长是宏市长那边的人,他们当然不希望你上位。宏市长当然不希望把现任建设局局长荣威换掉,所以他们可能会找任何茬子,来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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