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么想的,可身边好多人,比高不比低。”
“现在就是这样。”
“哦,差点忘了,我们酒还没喝。”许静初想着打包来的那瓶红酒,起身去厨房拿了两个高脚玻璃杯,各倒了小半杯,说,“不喝,就浪费了,我平时不喝酒。”
看着在杯子里微微晃动的液体,梁健也来了兴致:“那我们把酒喝完。”
许静初看过来的目光有一种黏糊糊的温柔,梁健克制着移开了目光。
抿了一口酒,许静初说:“你知道,大学时代,我唯一崇拜的人就是你!”
“我有什么值得崇拜的?那时候,我不务正业、上课迟到、不修边幅,正是你团委书记工作的对象啊!”
许静初眨了眨眼,样子有些俏皮:“其他人都规规矩矩的,就只有你一个人特立独行、孤傲不逊,我当时就想,这个人与众不同,所以我才借着要做你工作的名头,来接近你!”
听许静初这么说,梁健简直大吃一惊,没想到大学中那段荒唐岁月,还有人看好,就说:“惭愧,惭愧。那段日子我都觉得不堪回首。”
许静初望着梁健:“你现在还那样吗?”
在官场,孤傲不逊,是不成熟的代名词,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政治生命的终结!梁健说:“当然不这样!否则我就不用在机关里混了!”
“我有时候想,像你这样的人真不该待在机关里,太浪费了,简直是暴殄天物。在机关里,高中生学历,人够灵活,能察言观色,似乎就是完满了。”
平时也听很多人讲,机关工作,按部就班,并不需要太多知识和能力,大学生进机关,已经是浪费,何况很多研究生和博
士也进了机关,这简直是人才资源的极大浪费。梁健分管干部工作,有时候也会考虑这个问题。不过,他觉得这种说法有一定道理,但也不全是,机关里的工作分两种,一种是基础工作,是去落实的,比如机关中的收发、复印、通知、接电话、写信息、做报表、搞活动等工作的确是只要高中生水平就能应付了;但机关里还有一种工作,往往被人忽视,那就是决策,这项工作就不是高中生就能做了。都说屁股指挥脑袋,但没有脑袋还是万万不行的。
梁健说:“其实我也没有什么特长,如果不在机关,实在也找不到其他更好的地方,比如企业吧,我敢肯定混的更惨,比如做生意吧,家里没有这方面的人脉和经验。”
许静初说:“我本来一直以为你会加入记者、作家或者教授等行列。”
梁健笑:“白天教授,晚上qín_shòu,还是算了!”梁健知道,既然已经走上了官道之路,而且那些最好的时光已经给了机关,就只有坚持,沿着这条路一路走到黑了!所有的如果,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软弱,他不想软弱。
这天晚上,聊了很多,很多……几年不见,藏在心里或许不会跟别人讲的话,都讲了。这就是跟大学同学在一起,与跟同事在一起的不同。一起同过窗,感情就是不一样的。
一看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了。梁健起身道:“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许静初脸上蓦然生出了浓浓的失意,道:“真的要回去吗?都这么晚了。你可以睡在我这里,你睡床上,我睡榻榻米就行。”
看着眼前这个五官清透中始终带着一丝冷峭的女人,这个和自己虽然算不上亲密,却分享着最私密话题的女人,这个一直以来在情感路上磕磕绊绊不太顺利的女人,梁健有些为难。虽然他们都是单身,即使男欢女爱也无可厚非,只是,梁健深知他再也不是当初刚跨出校门的梁健了,他已经不再年轻,不可能再像当初一样,跟着自己喜欢的女人义无反顾地背井离乡,不可能扔下他在镜州苦苦挣下的根基来上海从头开始。既然给不了她所需要的幸福和温暖,他没有勇气留下来给她以肥皂泡般的希望。他说:“打车也方便,我还是回去吧。”
许静初失落地送他到门口,那一声“再见”恍如一根刺,卡在她喉咙里,也卡在她心上。她说不出口。
梁健看了看她的眼睛,终究还是说了句:“再见。”
没有多余的话。许静初的房门关上了。
下楼梯的时候,梁健眼前全是关门时许静初的目光。她眼眶里蕴起的点点泪水,恍如清水浸着黑曜石,那样分明,那样清透,却又那样情意绵绵。难道自己真不能多陪陪她吗?也许她要的并不是欢爱,只是人与人之间的陪伴,只是朋友之间的温暖。这样转身而去,对她是否太残忍了?
这样想着,梁健转过身快步跑上楼,敲响了许静初的门。
其实,梁健离开后,许静初一直靠在门背上,她愣愣地看着房间,愣愣地似乎什么都没想,愣愣的期待着什么回来……
听到敲门声,她飞快地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口的梁健,她再也忍不住,扑入了他宽阔的怀里:“我什么都不需要你做,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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