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手里带着大大小小不少的艺人,但每逢他赶通告,晋元都会把其他工作交给助理,亲自带他出场。
除去那个男孩子时不时投在自己身上不是很友好的眼光,岑仑是真的为晋元感到高兴。白烁很有吸引力,能熟练应对各种工作,也善于拉拢粉丝,人如其名,去哪都闪闪发光,他不像自己这样死气沉沉,没有生气,仿佛对一切都失去希冀,活脱脱一块烂泥,扶着都上不了墙。
和外面的职员打了招呼,就听晋元的助手喊他进办公室。
工作室已初具规模,晋元在四环的写字楼租了一层楼做为办公室,也找了几个见习的经纪人和助理,经营得井井有条,晋元也算是个老总了。
进了办公室才发现白烁也在,他大大咧咧坐在沙发上,翻阅茶几的杂志,见他进来瞄了一眼,又低头看八卦了。
晋元见他进来,拿起一份合同说道:“通告我退回去了,但是对方不收,又给寄了回来,估计是指定要你代言,你自己看着办吧。”
岑仑低垂着眼,平静地说道:“那就让给白烁吧,我不想接。”
坐在沙发上的白烁闻言,啪地一声摔下杂志,冷冷说道:“我不需要你的施舍,外面排队找我代言的商家多了去,不缺这么一个。”
晋元看向他,低声喝道:“白烁,你就是这样对前辈说话的么!传出去也不怕难看!”
白烁哼了一声,推门出去了,关门的声响很大,外面的人都忍不住看过去。
白烁和岑仑不合,是工作室里人尽皆知的事情。
等白烁走后,晋元叹了声气:“白烁这个脾气总有一天我会让他改掉的,小岑你不要往心里去。”
岑仑摇头,说道:“我无所谓的,做人还是有点脾气比较好。”
晋元看向他,明明年纪还不大,原本青涩的脸却沉积了不少沧桑,这句话也说得沉重。
抛开这个话题,晋元又继续看他的文件,问他最近有什么打算。
“暂时不想接工作了,可能会回老家一趟,看看母亲。”
晋元深知他脾性,也不强求,低头专心看他的东西去了。
岑仑见他没有其他事交代,轻手轻脚退出了办公室。
离开的时候在卫生间门口遇到了白烁,对方手指夹着支烟,见到他抬起头冷冷地瞥了一眼,扔下烟头绕过他进了工作室。
岑仑大概能猜出对方为何而生的敌意,只是他懒得去琢磨,他自己的事情都无暇去思考,也自然不可能管别人的闲事。
第5章r5
烫金奢华的请帖放在实木桌上,傅知伸在穿衣镜前穿上定制的西装,银灰色的外衣很挑领带,他顺手打开衣柜,里面分门别类挂着他的领带。
傅知伸是完美强迫症晚期患者,他对生活挑剔到了极致,衣服都是私人定制,连领带都要名师制作。
他保养极好的手指划过一排领带,细细挑选,明明婆妈又墨迹的事情,他做得理所当然。
今晚有个不算重要的宴会,与旗下娱乐公司有合作关系的影视公司30周年庆典,碰巧他们前段时间拿下戛纳电影节最佳男配角的艺人30岁生日,就一起举办了隆重的宴会。邀请函几天前就送上门,傅知伸完全可以视而不见,影视业只是他们家族的一份子产业,并不靠它赚钱,没必要大费周章为他人锦上添花。
傅家的发迹可以追溯到清朝洋务运动,祖上是洋务派一员,后来清朝灭亡,又投入资本主义市场,做的就是钟表行业。再后来集体化把工厂上交国家,祖父漂洋过海,在德国定居,做起电子业,如今已经发展得声势浩大,渗入到各大行业,成立娱乐公司,也只是抓住国内影视业刚起步的机会,很快就树立了自己的影响力。
傅知伸出身这种背景,与生俱来尊贵的优越感,年轻时也轻狂不羁放荡过,自命不凡,年过而立方才收敛很多,变得尖酸刻薄。
手指在一条不起眼的暗金领带停下,说它不起眼,是因为虽然颜色大气,设计却有瑕疵,一看就不是出自大师手笔,只能算平庸,或许一般人常用,但放在傅知伸的衣柜里就不值一毛了。
但能放进里面,如果不是价格昂贵,估计就是别有意义,傅知伸思索了一会,才记起这是他三十五岁时岑仑送他的礼物。
虽然对于傅知伸来说几千块钱不足挂齿,但对那时候的岑仑来说,几乎要用掉一年的积蓄。
那时候岑仑几岁来着,十六或者十七?他站在自己面前给自己打领带,低头就能看到他头顶的发旋,少年人的身量。
傅知伸知道他经济拮据,他住在大宅虽然不用为吃住担忧,但日常其他开销都要自己支付,他身上穿的衣服,零碎用品,杂七杂八加起来都是不小花销,听说还有个生病的母亲要照顾。而他的经济来源就是偶尔跟他们学院的老师出场各种演奏会,公司那边想起来给他一两个小角色,赚的钱也不多,应该是刚好够他花费的。傅知伸养着他,也只是养在家里供他吃住而已,除了第一次他提出要钱,四年间一次钱都没再给过,或许心情好时就让他的经纪人给他些无足轻重的剧本挑选。
这样的生活,傅知伸想不通为何岑仑能忍受四年,自己虽然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的人,但在对待他的事情上态度近乎刻薄。
而且在他生日上花不必要的钱买了这么条领带,傅知伸想不明白他用意何在。可以说他一直猜不透岑仑的心思,虽然才十几岁,却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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