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穷凶极恶的混蛋父亲的本性。他原本这么认为。
可是好像还——并非如此。
不光是作为父亲,就算是作为人类也是差劲透顶。
为什么?
为什么?
要到这个程度?
——可以做到吗?
虽然是那种家伙,好歹,也是父亲。就是因为这么认为,所以心灵才麻痹冻结。
就算形成了绝缘状态,血缘的维系也无论如何都无法消失。无法用谎言糊弄过去。无法无视的现实。会那么认为的,弄不好也许只有他们自己而已。
尚人的低语,也代言了只是瞪着眼睛紧盯着一点的裕太的心情。
“做得到哦。因为对于那家伙而言,我们就等同于比陌生的他人更加遥远的存在。”
雅纪断言道。如果干脆是陌生人的话,感情也许不会扭曲复杂到这种破坏性的程度。
“所以就算是践踏殴打割舍掉的对象,良心也不会疼痛。重要的也只有现在的自己。也就是这个样子吧?”
就算尝试推测这种人的心理也没有用。只能将他当做不值得动摇感情的垃圾切割掉。
虽然雅纪本人有这样的觉悟和冷酷,不过就算如此,他也不打算将那个强加给弟弟们。
“如果书出版的话,又会乱起来。因为不管那上面写的是什么,也是那家伙自己说出来的事情。不过,那个只是那家伙为了自己而进行了扭曲了的事实,并不是我们的真实。”
只有这一点可以确定。
故意捏造的报道。只能通过贬低什么人来正当化自己的丑闻式暴露本就是这种东西吧?
因为是以面向不特定的复数读者——不,是面向偷窥兴趣十足的家伙们为前提而撰写的,所以对于自己不利的真实,他当然不可能公诸于众。
借口。
诡辩。
——偏见。
肯定是半点也不肯赤裸裸地面对自己。
作为人类,那是致命性的缺陷吧?既然就连那种事情都无法自觉,那么只能说是末期了。
“就是让我们无视吗?”
裕太嘀咕了一句。和口气相反,在他的眼中燃烧着无法抑制的愤怒。
“就是不要和挑衅较真的意思。”
“……那家伙的?”
“不光是他的。还有很多。因为……他人的不幸是蜜糖的味道哦。就让想要去说的家伙随便去说好了。没有必要一一奉陪愚蠢的家伙。就是这种事情了。”
“那么就是和至今为止一样吗?”
“不是。”
听到尚人有些生硬的言语,雅纪柔和地进行了否定。
“咦?”
“五年前,我们是只能任凭大人任性行为摆布的无力的孩子们。可是,现在不同。就算按照世间的说法,你们还是未成年的孩子们,但也不是什么都无法自己决定的小鬼了。是这样吧?”
就算是应该被庇护的孩子们,也不是只有无力的小鬼。
就算经过了迂回曲折,也是有了相应的成长。可以用自己的头脑进行好好的思考,找出自己认可的答案。
他们已经知道,这个世界充满不公平和欺骗,光是为了那个差别而闹别扭也什么都不会开始。在神经方面也变得坚强而能够承受打击。即使如此,尚人和裕太还残留着名为“未成年”的唯一枷锁。
“我已经到了可以主张自己的权利的年龄。所以,我会好好保护你们的。”
雅纪想说的,就是那个。
什么也不需要担心。
那个时候他们只是想说的事情也说不出来,只能小心翼翼地,谁也不去触及关键部分的家庭。
但是,现在不同。
母亲死亡,沙也加离去,剩下的三兄弟的纠葛通过真心话的碰撞而获得了新的羁绊。这种想法绝对不是雅纪的错觉吧?
那个,也许和真正的家族像相距遥远。也许是超出世间常识的,走形扭曲的羁绊。
但是,即使如此也好。和就算位于同一屋檐下,也每个人的想法都七零八落、关系冷却到几点的时候相比有天壤之别。
什么都不说和什么都不能说是不同的。
吝惜言语和选择言语是不同的。
知道和理解也是不一样。
他们已经知道,如果自己想要获得真的理解,就要在言语中注入真挚的感情。就算那个是不利的真实。
有的真实只能通过吐露真心话来获得。而在那个的尽头,就是新的羁绊。
所以——想要保护。
想要保护无法丧失的人的想法,就是生活下去的食粮。
因为有无法丧失的东西,所以才变得坚强。
他们知道了,内在的坚强,不是舍弃感情,不是拒绝周围,而是能够直率地说出想要的东西。
爱,被爱。
充满,被充满。
被抚慰——再生。
仅仅如此,包围自己的世界已经有了确实的改变。
这五年来,雅纪切实地感受到了那个。
所以——不能输。
不管别人说什么。对于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也位于这里。
“你们什么都不用担心。因为接下来我会一直保护你们的。”
这个就是,雅纪的真实。
一天的结束,就是悠然泡在浴缸中伸展开手脚。
从今天,到明天。按摩凝固下来的疲劳,放空头脑——重置。这五年来,那个就好像是尚人的就寝仪式一样的东西。
最近,那个过程中自然而然会加上和雅纪的**。虽然存在着痛苦、恐惧和背德的三重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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