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其实心里早已温暖到不行,“你明年要考雅思,这才是头等大事,只要心中时时刻刻有彼此,就够了。”
宇峰是一个不擅表达感情的人,说话一向很直接,“不争朝夕,只求永世,月亮代表我的心。”
“哟嗬!上了大学就是不一样哈,学会舞文弄墨了啊!”杨墨对宇峰这个大莽汉有了新的认识。
“我本将心照明月,无奈明月照沟渠。”宇峰一听杨墨的表扬,再即兴赋诗一首。
“我靠!你这是给点阳光你就灿烂啊!”杨墨酣然大笑,突然话锋一转,“不对!等等,说谁是沟渠呢!你这骂人不带脏字啊!”
“哈哈哈,”宇峰笑着跑开,蹦跳在黑夜的礁石上,活脱脱的孙悟空。杨墨紧随其后,
“给我站住!臭家伙!”两个年轻人互相追逐,月光是灯塔,日后让杨墨回想起来,十足暖心。
“啊!”杨墨突然一声尖叫,划破夜空。
宇峰赶紧往回跑,“怎么了,怎么了!”
杨墨被浅滩的一颗黄色海胆扎住右脚,宇峰让他轻轻抬起脚,用拇指和食指,摘去海胆,只见杨墨脚底板一片殷红。
“没事,没事,又不是五步蛇,死不了。”可能这两年经历太多的病痛,对于这些小病小灾,早已不放在眼里。
宇峰自小海边长大,又是运动员,颇有救护经验,他觉着这个海胆不像是一般的海胆,甚至可能有毒。他立马背起杨墨,送往深圳北大医院。杨墨坐在副驾驶,无厘头的看着窗外。
“哎...怎么来深圳,也是往医院跑啊!”杨墨发现他去哪都成了当地医院的座上宾。
“其实,没必要这样啊,包扎一下就好啊啊,amp;¥¥##”,杨墨感觉自己视物模糊,看着左边的宇峰,□□出四个重影。
“辣个,昨天,牙医嗦我的阿齿,上了点钥匙。”他感觉头脑晕眩,说话颠三倒四,甚至开始说胡话了。“我妈她还叫只能我明¥…*”杨墨彻底把控不住自己说话的节奏,两眼一模瞎,扑通一声倒在宇峰大腿上。
“杨墨!杨墨!”宇峰拍打他的脸,无济于事。
等杨墨醒来,已是第二天的清晨,宇峰趴在床边静候。好在是短暂的植物神经中毒,加上那种海胆的毒性还不算猛烈,要是踩上毒海胆,那可就难说。不过感谢这海胆,两人又多了一天相处的时间,就当是前三天吃饱喝足、疯玩,今天两人缓释静养、四目相对,颇有种‘憋说话,用心灵去感受’的味道。又回到快被踏破门槛的医院,这里更像两个人的家。
宇峰抚摸杨墨的头发,“你昨天神志不清的样子,挺可爱的。”
“是吗?你的意思是你喜欢神经病?青山病院挺多。”
杨墨的手机响起,想必是墨妈恐怖的催促来了。
“怎么还不回来!都四天了还没玩够!你到底野哪儿去了!下次再不带你出来了!什么?又去医院了,真是个作死的熊孩子。”
做了简单的包扎,杨墨得回珠海,这次“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旅行也将画下句点,宇峰再三叮嘱杨墨,这几天不能吃海鲜和韭菜这类的发物,否则会“毒发身残”。
两人回家收拾行李,一路开到蛇口港,容易伤春悲秋的杨墨,一想到两人要分开,便神情低落,深情瞩目剑眉星宇、英挺俊的宇峰,真希望两个人永远不分开。反过头来,他适慰自己:‘只要有本事考到深大,还怕宇峰逃得掉手掌心?妈说的没错,有本事才是长久的。’杨墨悄悄的将剩下的1500块塞入他的裤兜,这几天除了买水、买零食,其他费用都是宇峰包办。杨墨无意碰到宇峰的臀部,敏感的发现他弃用了四年的方形钱包,而现在兜里装的是长条形的?他猛的一抽,上面写着的字样,跟宇峰送他的是同一牌,材质上极为考究,绝非便宜货。
“这是?”
宇峰一把夺回来,“帮同学打野球,他送的!”
杨墨半信半疑,“昨天、前天也没看到你用啊?怎么今天拿出来?再说了,哪位同学这么阔气?”杨墨看宇峰一副不愿回答的样子,没再追问下去,却成为他的一块心病。
两人拥抱数秒,而后杨墨登船,他站在前甲板和宇峰道别,颇有点“涛声依旧”的离别感。
日后,宇峰践行自己的承诺在“双旦”---圣诞、元旦回xf探望杨墨。过年之时,杨墨随一家老小来到珠海,宇峰也借拜访墨爸墨妈之名,特意来珠海“探妻”,陪了杨墨十多天。就这样,人生中最忙碌、最暗黑、最难捱的高三下学期,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
杨墨对那款钱包一直耿耿于怀。。。
☆、我不懂
“同学们!离高考只有三个月,都要严阵以待!”徐老师把形势描述的异常严峻,“以后是做达官贵人,还是富甲一方大老板,亦或者是穷困潦倒的乞丐,就看90天以后的人生大考了。你们要始终记住,现在的社会,拼爹没用!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都知道吗?”
有的同学听的全神贯注、有的同学听的一愣一愣,“还有个重要的事情宣布。”徐老师清了清嗓,提升音量,“3月中会有一次八校联考,学校将取每个班的前8名,组成一个考前‘火箭班’,”还没等说完,下面便炸开锅。
“这不等于显性的分快慢班吗?”
“我靠,学校竟然出这手,还说什么有教无类。”
“什么个情况?学生还分个三六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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