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初时也不过是记恨有人把自己伤成那样,被折了傲气,面子上挂不住,可到了如今,梦里越来越多的,已不再是自己咬牙一般恨恨地唤“阿琰”,却尽是杜衡的姿影,或行、或立、或笑、或怒、或是难得的无恶意的狡黠,就是他掌心和眸间几乎永恒的暖意,也叫自己眷恋不去。
狐狸明面上从不把话老实说予对方听,心底却是清明,就算再别扭他也明白,因为杜衡不舍他走——尽管这多半不是因为他对自己起了爱意——他就想尽量,不叫杜衡察觉地,满足他这个小小的愿望。
反正在这儿,自己也是个山大王不是。
他想着,就顿了顿酒壶,也给杜衡斟了一杯,转头唤他:“一起喝两杯。”
杜衡轻声道了句好,就也一道坐下,慢慢地啜酒。
萤火虫飞的很轻盈,是在空气里自在的、胡乱的飞着,有两只胆儿格外大些,就飞到狐狸的头上落了下来,杜衡不经意抬眼瞧去,就看见狐狸的发间簪了一朵晶亮的花儿,不禁失笑。
狐狸不明白究竟怎么了,就恨恨地举手,在他目光汇集的地方胡乱挥了两下。
杜衡好容易忍了笑,却只管盯着狐狸看,狐狸被瞧得有些羞赧,就没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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