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地说了一句,「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想要,如果你什么都不要,说明我没有被你带走的价值。」
容肃笑了两声,爽快道:「我想要什么相信你很清楚。本来这是我此次前来中原的唯一目的,但现在不同了,通商和带你走,这两者的价值远比那样东西更高!那个东西,你能拿到,我自然欢喜不已;你若拿不到,我一样会带你走。」
顾轻尘也爽快允诺,「好,我会拿到的。」
说罢,他轻轻扭动身体从容肃怀中挣脱而出,头也不回地离开碧月湖。
容肃目送他离去,直到再也看不见,才转身离去。
顾轻尘步出闹市,挑了条僻静小巷返回皇宫,忽闻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他机警地回头,却被一股大力勒住腰间狠狠抱住,熟悉的声音已在耳边响起,「是我。」
他手上动作一慢,耳朵就被湿濡的舌头舔了个遍。
「离傲,你是狗吗?」他无奈地说,想转身将人推开,却被先一步按在墙上。
鼻尖相抵,离傲像个被抢走心爱玩具的小孩,霸道而无赖地说:「你居然让他亲你!」
「我哪里有……」
「有,他亲了你的耳朵!」
离傲说得斩钉截铁。顾轻尘愣了愣,好半天终于想起刚才那男人的唇的确碰过自己的耳朵……但那种触碰哪里算得上「亲」!
他翻了个白眼,但不等他说话,离傲就用吻堵住他的嘴。
「哼,我要给你个惩罚!」
男人自说自话完,拉起他飞奔而去。
惩罚是什么,显而易见。
第二日,容肃在宫中见到顾轻尘,却见他面色青白憔悴,颈间星星点点的青红印子,像是根针扎进容肃的眼里,刺得他不由自主地眯起眼睛。
也许昨天两人的事被离傲撞见了?所以昨晚……
他想起宫宴那日自己跟在顾轻尘后面所见所闻,当时觉得污秽不堪,便没多作停留。如今想来……
容肃定了定神,走上前去。
顾轻尘眼角余光瞄来却转身避开,容肃一愣,也就没再往前走。哪想离傲忽然出现,大步走到面前,冷笑道:「你以为凭你几句花言巧语就可以让轻尘为你卖命叛国?作你的春秋大梦吧!」
容肃懒得理他,干脆装作听不懂想要转身走开,但离傲却没这么轻易放过他,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恶狠狠道:「我知道你听得懂,别装傻!」
容肃也不再装,拂开他的手道:「少了他弟弟的羁绊,你以为自己还能控制他多久?」
「你——」
看着气急败坏的男人,容肃冷笑道:「离公子,你很出众,样貌、能力、身世,样样高人一等。只可惜这样的人,往往不懂得如何爱人。顾轻尘是凭借强权就能得到的吗?」他逼近,看着对方眼中恼羞成怒的火焰益发炽烈,他勾起嘴角,露出嘲讽的笑意,「这点你自己应该最清楚。可惜,恐怕事到如今,你也无法控制自己了,是吗?」
离傲强压怒火,反击道:「难道你以为自己可以吗?起兵囚兄,你又懂得什么是爱?你有爱过吗?!」
容肃微微一笑,「或许我的确是没爱过,不过起码我知道他想要什么。他想要离开你,而我可以给他容身之处——这就够了。」
眼看双方侍卫都要围上来,容肃不再与之纠缠,对鲁游使了个眼色,转身离去。
离傲阴沉着脸,愤然拂袖,蛮横地拉过顾轻尘的手匆匆走远。
接下来几天顾轻尘都没有消息,有时甚至见不到人。
容肃猜测大概是自己的话激怒了离傲,那个男人对顾轻尘的管束益发严厉了。
容肃奈何不得,却也不觉得忐忑,似乎全然不担心顾轻尘会办不成事。
闲暇时仔细一想,他也为自己这番没由来的信任吃了一惊。再一想,离傲对顾轻尘如此执着也不是没道理的,短短几面便让人信任,见他就如见秋水明月,心生宁静,这样的人,哪个上位者不想囚禁在身边。
他本想在圣物到手后就将此人暗中解决掉,如今却觉得若是此人到了南疆无二心的话,留在身边也是不错的。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容肃留在京城的最后一个夜晚,朝廷为他设宴送别。至今,顾轻尘依然没有动静,容肃再信任也不免有些心焦,然而这一夜那个人始终没有出现。
宫宴至天亮方散。
易凌川宣布休朝一天,又将出城的通行令提前给了容肃,关切地嘱咐他可多休息半天再走。
容肃带着一身酒气回到驿馆,挥退侍卫,独自走入房间,关了门正欲就寝,忽闻床下传来一声细微的动静,一身酒意和疲惫顿时惊得烟消云散。
他当下拔剑指着床底,低声喝道:「谁在那里!」
回应他的,是一只修长白皙却沾了鲜血的手。
他一怔,忽觉这双手十分熟悉,难道是……
「是我……」
虚弱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不染尘的淡漠声线让他一下子记起对方是谁!
「轻尘?」
容肃原地蹲下,果然看到顾轻尘躺在床下。只见他面色苍白,满头冷汗,血腥味迎面扑来。他一惊,忙问:「你受伤了?」
「一点擦伤。」
顾轻尘简短回答,喘着气,慢慢从床下爬了出来。
容肃连忙上前扶他,这才看到他手上提了两个包袱,一个透出长方形盒子的模样,从大小来看……
容肃瞳仁一缩,却不急着追问,不动声色将人扶到床上,只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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