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了静,离傲压低声音说:「真是对不住各位,难得来一次也未能好好招待你们。不过这木屋外守着两名长老,我也出不去。」
几人的动作同时一顿,彼此交换一记眼神,皆看出对方的惊愕。
「外面有两个长老看守?」南宫乐微弱的声音中多出几分少有的骇然。
离傲苦笑,「正是,你们进来时完全没察觉旁边还有人对吧?两位长老武功登峰造极。之前我还想强行闯出去,但我甚至没看清他们是如何动手的就输了。唉,本来我想就算被骗回来,以我的武功和在谷中经营的势力,斗不过逃出去也是够的。却没想到我娘居然将这种老怪物请出来,只怕也是听说了南宫乐之前抢亲的事,有所防范吧!」
顾轻尘垂下眼,指腹抚摸着杯沿,波澜不惊的黑眸令人看不透他的情绪。
南宫乐替他着急,问:「那你就在这里这么待着?」
「不知道,静观其变吧。」离傲摊摊手,满脸无奈。
南宫乐瞪眼道:「什么叫静观其变?再观下去,你可就是嫁过人的残花败柳了!」
噗——
上官云鹰刚入口的茶水全喷到对面那人脸上——秦霖生面无表情地抹了把脸。这是今天第二次了!
顾轻尘低头喝茶,让茶杯挡住自己微翘的嘴角。
离傲讪讪道:「也不至于到残花败柳的程度吧……而且再怎么样,我也是娶妻,不是嫁人……」
「反正都是被人嫖过的,不值钱了。」南宫乐皱着鼻子说。
顾轻尘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上官云鹰也笑了出来,连素来寡言的秦霖生和在外人面前少有表情的思毓也都露出笑意。
离傲眼角抽搐,嘴角一垮,摆出一张哀怨的弃妇脸。
刺激够了,也笑够了,但问题依然摆在眼前。
南宫乐美目逼视,虽然没有说话,但索要答案的意图十分明显。
顾轻尘尽管一径低头喝茶,然而他越是平静,旁人便越觉暗潮汹涌。
离傲没说话,用食指沾了点茶水,在桌上写下:待大婚之日。
南宫乐摸摸下巴,微微点头。
无须多言,在场的人都明白离傲的意思。眼下他被困在这木屋里,但大婚之日他必然要到外谷去,即便两位长老依然跟在身边,但到时人多事杂,要找机会脱身也容易得多。
为免在外看守的长老听到他们的谈话,众人不再讨论脱身之事,转而问起离傲的近况。
他自回来就被长老擒住关在这里,除了不能出去,其他事倒是没有为难——毕竟是少主,就算要逼婚也不会在生活上亏待了他。
看离傲面色红润、精力旺盛,大家也不担心了,慢慢将话题转向其他方面。
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进入天机谷内谷,来时没能亲眼目睹这武林秘境的模样,不免有些好奇。做为主人家,离傲便有所挑拣地略作介绍。
只是说着说着,有人的心思开始转到其他事上。
离傲眼眸转动,打量着这些黏在位子上不移动的家伙们,聊也聊过了,正事琐事都说了,可即使这样,这些人依然没有离去的意思。
离傲心中暗骂混蛋。
分别这么久,难得轻尘来了,难道要这样什么都不做眼看着他出去?
那可不行!
离傲忽道:「南宫乐,你们难得进来内谷,我却不能陪伴,甚感遗憾,不如我让小舒陪你们略作参观,如何?」
南宫乐翘起红唇,露出一口贝齿,缓缓吐出两个字,「不、要。」
「你——」
「哈哈哈!离傲,你果然忍不住。」离傲还没发作,就被南宫乐猖狂的笑打断。紧接着这个狐狸一样狡诈的少年就对魔教教主伸出手,「拿来拿来,我就说了他肯定忍不住要将我们赶走。什么天机谷少主,在我们家小尘尘的魅力下,还不是跟愣头青一样沉不住气。」
思毓不甘心地从怀中摸出一块金色金牌,顺便瞪了眼离傲,分明在说: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离傲才不管他。虽然教主大人输掉的似乎是可以号令魔教做一件事的珍贵令牌,但哪比得上自己和轻尘的恩爱时间重要!
无视南宫乐揶揄的笑声和思毓输掉赌约的不快,离傲匆匆赶走闲杂人等,门一关,屋里,就剩下他和朝思暮想的心上人。
顾轻尘喝着茶,像是浑然不察男人想将他生吞活剥的炽热眼神,只是耳尖那抹红晕还是出卖了他的窘迫与敏感。
离傲没有毛躁的扑上去,而是轻手轻脚地在情人身边慢慢坐下,轻轻搂住对方的腰身,犹如碰触这世上最珍贵的宝贝,那样小心而温柔。
「轻尘,我很想你。」
富有磁性的声音像羽毛一样骚动顾轻尘的耳朵,颤动从那里蔓延至心房,令他不自觉地抖了下手。
离傲抱着他,下巴枕在他肩膀上,注视着这张久违而极度思念的脸,眼中浮起温暖的笑意。
「轻尘,你能来,我真的很高兴。」他近乎叹息地说。
顾轻尘喝茶的动作顿了顿,眼睑半垂,指腹抚摸着茶盏的边缘。
离傲知道他一定在想什么,只是任何人都无法从这双宁静而清澈的眼中看出端倪。
但他不在乎,重点是,这个人来了,为他而来,这比什么都重要!
用目光描绘情人的容颜,他低低地诉说,「我以为你不会来,你的性子那么淡,似乎什么都不放在心上。或许在听到我要成亲的消息时就会选择离去,对你来讲,我并不是那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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