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样过你的富贵逍遥日子,如何?”崔贵妃笑吟吟地对着长公主道。
德仁冷笑道:“圣旨?鄙公主接到的圣旨多了,不知贵妃说的哪道?”
崔贵妃按住心下的不满:“长公主向来聪慧,怎么会不知道是哪道呢?”
德仁冷哼了一声,把头转过去,里间的龙床上兴平帝依旧安稳地一动不动。
崔贵妃只好明言道:“李冀被废后,听说圣上给长公主了一道密旨,关于谁继大统,上面写得明明白白。长公主,识时务者为俊杰。今日之势,如果你拿出来,以后我们不会亏待你。你不拿出来,那么……”
“母妃,事已至此,说那么多做什么!”李冕不耐烦道,“既然是密旨,那就没人知道,永远不让人知道就是了!”
崔贵妃一听,心里原先对兴平帝圣旨的骇怕散去,笑道:“冕儿说得是,让人带到棺材里最好。”说完,让人把长公主母子押到一边的偏殿里。
“张有财,快把玉玺拿出来!”李冕踢了一脚地上的人,持剑指着张有财的咽喉,“说,到底在哪儿?”
张有财哭丧着脸道:“殿下息怒。殿下就是杀了小的,小的也不知道玉玺在哪儿啊。平时保管玉玺的内侍被杀了,小的真不知道放在哪儿了。”
“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李冕手中的剑向前行了一分,张有财的脖颈眨眼被血染红了,“说,在哪儿!再不说,这剑只需移动一下……”
张有财脸上的冷汗涔涔下流,浑身哆嗦道:“殿下饶命,如果小的没记错,除了书案下,圣上有时会把玉玺放到多宝阁内。”
“去找!”
张有财战战兢兢地走到书案的对面,拿出钥匙,打开一个立着的书柜,然后开始在里面的多宝阁内摸索。
“快点儿!”
崔贵妃看不过张有财的磨矶样,自己走过去,推开张有财,亲自去找玉玺。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那帮大臣被睿王所带的人马控制住,神策军早已尽忠于英王,事变突然,现在消息还没传出去。即使传出,等诏令已出,到时驻扎各镇的人想来勤王也晚了。只是找不到玉玺,兴平帝立英王为太子,他死后由英王继大统的“遗诏”就不能让那帮臣子们相信。
崔贵妃把每个角落都找寻了一遍,一无所获。
李冕气极,挥剑在张有财的大腿上刺了两下:“狗奴才,这时候竟然还在欺瞒!”
张有财捂着流血的大腿,哀叫道:“英王,小的说得都是实话,你要是实在不相信,就把小的杀了吧!”
“怎么办?”崔贵妃看着儿子。
李冕挥剑把张有财刺倒,对外面的兵士道:“去把左相和右相请进来。”
一会儿,右相李仁甫,左相卢瑞走了进来。
看到龙床上静止不动的兴平帝,年过花甲的右相卢瑞忍不住低声哽咽。
“两位宰辅也看到了,父皇忽然一卧不起。因事情突然,父皇并没有留下什么旨意,以防有乱,刚才所以不得已拘了众臣。现在父皇用过药后,毫无起色,因此本王请两位宰辅裁夺。”李冕在一旁一边拭泪一边道。
卢瑞走近端详了一阵兴平帝,拭掉眼角的泪道:“圣上……这得的是什么病?”
一边的太医道:“圣上平素喜啖肥甘,久之,血之与气,并走于上,以至昏厥不醒。”
卢瑞与李仁辅对望一眼,彼此明白了心中所想。圣上虽然有六子,但除了废太子、英王、睿王三子,下面最大的是张美人所生的四皇子,今年才十岁。根本无法与英王相比。太子已废,英王是皇长子,而睿王又与英王一道,事情再清楚不过。
李仁辅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圣上重病在身,还请英王监国。”
李冕微笑却不答话。
卢瑞道:“历来只有太子监国,英王殿下睿智神勇,当为太子。”
李冕道:“敬不辱命。”
三人走出勤政殿,来到含元殿,众大臣正在那里惶恐不安,睿王在殿上正言语和煦,一一回答众人的疑虑。殿外,则是衣甲鲜明的层层护卫。
英王走上殿,看到后面的两位宰辅,众大臣的声音一下子小了起来。
李仁辅向众人晓谕了圣上的病情,众臣唏嘘不已,看着立在当中的英王,一个个都是人精,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本来早投靠英王的臣子一脸喜色,中立的也开始慢慢偏移。正当众臣要对英王行礼,殿上忽然传出一个声音:“圣上昨日还会见群臣,查问边镇军政,今日一早就传出人事不醒的消息,事情蹊跷至极,容臣面禀圣上后,臣才能释疑。”
众臣回头,看开口的是刑部尚书王霑,王皇后的族兄。他在任已二十余年,因为处事公正,即使是王家犯事也铁面无情,因此虽然皇后和太子倒了,他并未受到连累。
王霑的话说中了人的心事,但此种情况下并未有几人应声,几位与王霑交好的大臣反而向他使眼色,让他不要那么轴。
英王事已成大半,看着王霑,对众臣道:“刚左相和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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