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不自己起来。”
“今天早上你有课吧,还在这里慢吞吞的,别指望我等你,先走了。”莫卡说完,走到辰格身后,匆忙的低头亲了亲辰格的脸,把面包屑弄到辰格一脸都是,被辰格推开了脸:“给老子不要做多余的事,快走。”
走出屋子,就听到隔壁的屋子震耳欲聋的打斗声,很快,邝理的尸体被扔到莫卡的脚下,莫卡跨过去,伍区洋的房门也打开了,懒懒的端着杯咖啡,从里面出来了两个女的,暧昧的冲他眨眨眼:“那我们先走了,下次再约。”
“你竟然还玩双飞,你有没有廉耻啊。”
“没有。”说完往辰格的房子里望了望:“辰,莫卡今天又去上班了,我马上就来跟你偷情~~~”
莫卡已经无心应附这些事了,含恨的盯着伍区洋走进自己的房间,霸占自己的男人后,匆匆离开了。
实习的日子快要结束了,因为还有一个月就要毕业的莫卡得提前回校开始弄毕业设计和一些麻烦的事情。公司今天要开每个月一次的会议,钟卓一脸严肃的 坐在圆桌最前面说:“我们得更加确定公司以后在整个世界的走向,不只是在一个市场,在国外的市场也要提高效益,满足更多的供求,在座的各位有什么好的建议 吗?”
正在愤慨想着辰格自己起床没有叫自己的莫卡还有些慌神,突然被钟桌叫住了名字,他站起来,模糊中只听到两个字,突然想到辰格,突然傻笑起来,突然的话语脱口而出:“我的世界,好像有点甜。”
“你到底在说什么鬼话。”
钟桌的声音让莫卡回过神来,吓得脸色苍白:“这,这是在哪里?!”马上点头哈腰的道歉:“对,对不起,经理,当我什么都没说过。”莫卡想死,特想死。
阳光所到之处,充盈着空虚的万物。微隙的空气透暖了整个季节。
威严壮观的校门、亲切和蔼的保安、半圆形的图书馆、空荡荡的会议室、法律系的教室、金融系的黑板、人来人往的体育场、食堂蓝色的塑料座椅……所有的所有,都代表着一段过去。
莫卡穿着体面的站在黑压压的人群里,台上校长缓慢老套的讲话,在宽敞的礼堂里有不大不小的回音,莫卡低着头,看着自己有些脏脏的鞋尖,内心喜忧参 半。喜的是终于要离开这个学校了;忧的是,竟然要离开这个学校了。最初他以为自己会很洒脱离开这个束缚了他整整四年的地方,那些看他不顺眼的同学、瞧不起 他的老师、三点一线的枯燥生活、乏味的学习、鼓噪的成绩、无法遏制的自卑,都会随着他的离开,有的消失、有的淡掉。可是,人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样坚强。
这个束缚了莫卡四年的地方,遇到了辰格,披着他的外套再也不愿意归还的自己;晕倒在他怀里的自己、在图书馆前大骂他的自己、在教室趴在他腿上的自 己、在食堂手足无措的自己、坐在操场跑道外想看他出丑的自己、在会议室笑的前仰后合的自己、被咬住耳垂的自己、被托起下巴的自己、被抱住的自己、被牵住的 自己、被吻住的自己。
脱掉外套扔到自己头上的辰格、抱住晕到的自己走了一大半个校园的辰格、在图书馆前无视自己大骂的辰格、把自己的头按在他腿上的辰格、不准自己吃方 便面的辰格、在操场站在女生堆里却走向自己的辰格、在会议室冷漠的看着自己笑的前仰后合的辰格、咬住自己耳垂的辰格、托起自己下巴的辰格、紧紧抱住自己的 辰格、牵住自己的辰格、吻住自己的辰格。
过去停在了消逝掉的那个空间,留下人们拼凑的记忆来安慰自己。
虽然现在是住在一起,但每个新的开始都是独一无二的,曾经青涩的,也跟着在渐渐淡去。
直到离开已经摆在莫卡面前,他才发现,到底有多留恋这里。而自己的校园生活在这里已经告一个段落了。留下了辰格来继续完成他的这个段落。
学校优秀的学生,今天却意外的翘课了,礼堂里校长的声音苍桑有力,述说着以前、现在、以后。辰格站在礼堂外,整个身子懒散的靠的墙上,一只手插在裤袋,一只手垂在身侧。一个人站在日光下,太阳照着他的身体、他好看的脸、他冷漠的表情。
漫长的毕业典礼的结束,当校长从台上离开后,安静的礼堂开始热闹起来,合影的、聊天的,并没有多少人急着离开。莫卡试图在人群找到出路,有时候推搡的同学会踩到他的脚,眼前人头晃动、闪光灯跳动。
这时莫卡听到周围女生议论起来:“咦,辰格怎么来了?”
“该不会是女朋友是大四的,我怎么没听说,气死了,还没有跟他说过话就要毕业了,好舍不得。”
“行了吧你,不过就算他女朋友是大四的,马上毕业了,估计也不会太长久,这福利只有留给那些还留在学校里的女生了,虽然气不过,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下一届又会进来一批新鲜货了。”
莫卡踮起脚尖,目光穿过嘈杂的一切。
“辰格!”莫卡叫了辰格的名字,声音响亮又清晰,这倒是吸引了不少人注意。是在学校有听说,莫卡不知道耍了什么花样,竟然跟辰格变成了朋友,还以为一般只有伍区洋和安娜、邝理那种等级的人才能和这个学校的大众情人交朋友。
辰格看到了莫卡,表情依旧淡漠,声音动听,绕过杂音准确的落到了莫卡的心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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