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森特挑了挑眉,用手抚上眼前的石砖墙壁,咬破另一只手的拇指,展开结界,把整个屋子罩了起来。一层隔音结界,足够外面听不到这里的动静了。伯爵大人一拳打过去,墙壁发出‘咚’的闷响,却只是震了震,没有动。伯爵想了想,往后退了几步,一把抓住正在发呆的丫蛋,一个使劲就给扔了出去。
“啊!”一声嘶吼惨绝人寰。丫蛋作为人肉炮弹成功的轰开了藏着任务奖励的铜墙铁壁。
软风愣了一下,急忙冲进了废墟里。“傻小子你没事吧!”
威尔森特没有管那两个人,直直的往那个看起来是个通道的地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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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说我们要去见软风。”倚陌看着周围的环境,有些无奈的说道,他不知道他到底应该为现在这个局面说些什么——太阳高高的挂在天空,照射着他印着奶油的脏兮兮的西装。
千弋万千没有一点撒谎的尴尬,“事实上,前面左拐小区就是他在人界的住址……之一。”
倚陌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从那个九曲十八弯的地道里一钻出来,就是一个睡着一窝流浪猫的脏巷子。“难道教廷想要通过这个……密道(?)潜入血界?”
“不,这是专门为了把你弄出来才挖掘的,绝对新鲜出炉。”千弋拍了拍牧师袍上的灰尘,将手里的《圣经》架在胳肢窝底下,抬脚向前走去。
真丝衬衣和单薄西装在深秋的的时节中显得有些单薄,跟旁边裹着厚重羽绒服的人们相比,有些违和感。
无奈地跟在牧师身后,一行人灰头土脸的走在车水马龙的马路上,倚陌觉得有些气短——瞧瞧人家看乞丐一样的眼神,大哥你不能想个别的办法出来么。
不知道威尔森特的任务顺不顺。穿着被泥土弄脏的皮鞋,踩在干净的水泥人行道上,突然就想起了那个从自己刚觉醒,就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总觉得有一种特殊的感觉,那种说不出参杂了多少杂质的雏鸟情节,总让他情不自禁地在这种无助的时候想起他。
无论是那次家族血宴的时候,还是像现在这样,明明知道男人在一个遥远的地方,可能根本顾及不到自己,但是心底里面还是相信,如果他有危险,那个骄傲的伯爵就会出现。
即使……
想起那次纳威的事情,倚陌还是觉得心里发虚。
那个男人没有来得及赶到,但是,却在自己失血过多的时候愿意用自己的血液来救醒自己。
早就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慢慢孕育在心底,等待一个时机,然后势如破竹地冲出来。到时候,倚陌也想知道,他到底要用什么来欺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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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办得怎么样?”海洛德走回自己的房间,脱□上的衣服,准备换上那件尽心准备过的衣服。
森特忍着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的伤痛,笔直地站在那里,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一切都在按您的预料发展。”
男人嗤笑一声。
那些人,自以为聪明,想要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却不知道机关算尽,仍有黄雀在后。
“就随着他们去,我倒要看看,优胜劣汰之后,到底给我留下一个什么样的对手。”不疾不徐的接过旁边递来的一副,有条不紊的换上,转身,看着一旁谦卑的年轻管家,露出一个和蔼的微笑。“你会成为血族优秀的管家,我会见证你的成长。而现在,你将见证,血界最伟大的唯一的超级家族的称霸,而我,将是第一个,最伟大的亲王。”
作者有话要说:快下榜了,大白还在垂死挣扎。
☆、肆拾叁
倚陌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被带到教堂来。
特式建筑,突然觉得,或许无论是人类还是血族,都对这种尖锐而带有撕裂感的建筑有着一种执着。消瘦高耸的墙壁,就像是一把利刃,直直地指向天际,像是要挣脱这世界的束缚,得到无上的自由。
自由?倚陌轻笑了一声,打量着高高的穹顶,在心里自嘲。
自由?那是什么。
没有什么东西是自由的,你只能在自己的局限里努力获得快乐,这世界上太多人想要用凌驾于他人之上的权利,来展现自己的地位与名利。他主宰者别人的惩赏,却也被虚荣紧紧束缚。
“这里真的是个好地方。”人们在这里祷告,在这里忏悔,声泪俱下,寻求精神寄托。信仰是一种力量,越多的人信仰神,教父们的能力就越强大。
能力存在的必要到底是什么?
在他背上的那个金色的印纹已经渐渐的不再疼痛。身体里面所孕育的力量,却还是在一点一点的积累,有些反复无常的梦境,还是会在深眠中出现而他自己到底是谁,倚陌却始终不够明白。
“你都知道些什么呢?”看着空旷的教堂,倚陌随便地坐在了椅子上。头微仰着,注视着高大的十字架,还有十字架上隐忍着痛苦的男人。
千弋虔诚地画了个十字,转过身来,看着倚陌,挥了挥手,其他的人都离开了。
被清场的教堂,疲惫的猎人,还有捧着《圣经》的牧师。这似乎不是一个让人觉得欣喜的场景,尤其是当他作为一场谈话开始的时候。
“让我先来了解一下,你都知道些什么。”男人的声音里面透着些仁慈,他或许就是用这样的声音,一次又一次地蛊惑着那些教徒,毫无保留地说出自己的悲哀和罪孽。如今,却用在了他的身上。
倚陌轻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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