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下`身的硬度显然没被疼痛踢消,反而更加迫不及待了起来。私`处相贴的两人很快共同知晓此事,宋逸恶狠狠地瞪向黎曜,黎曜却还一脸无辜地向他询问:“现在怎么办?”
宋逸转头看向搭得精简的片场,棚外的工作人员来来往往,对于他们这边早已没有任何多余的热情。他们仍旧打得火热地半`裸贴在床上,却只能听到刘志君在远处极不耐烦地召唤他们:“你们俩给我快点,别磨磨蹭蹭的,我们还要赶下一场戏。”
“果然还是有一种被人逼良为娼的错觉。”宋逸总结道。
“我们这真的是在拍正经片子吗?”黎曜忍着痛意回答。
于是他们相视长望,喟然一叹。
【4】
那是又一天的清晨时分。
依旧是那间精修卧室,那张黑白双人床,床上也依旧是一趴一卧熟睡的两人。不过这次先被辰光唤醒的却是英俊男人,他撑着右脸支起上半身,眼含淡淡笑意,安静地凝视身边沉睡的爱人。
他漫不经心地伸手勾起爱人耳边一缕柔软的发丝,在发尾处轻柔抚摸又微微绕起。这种充满情意的温吞动作短时间内就变得无趣,很快演变成另外一种性质的探索。他的手如若安抚渴睡的猫咪那般,温柔地落在了爱人缠着细碎发尾的颈后。他温情而又不乏挑`逗地隔着发丝,细细摩挲指腹下光滑的肌肤。
他直起腰来向对方覆身过去,指间一边绕着发丝,他一边俯首低吻。之后也就此拨开对方颈后的发,接连膜拜般地落下细吻,舔舐吸`吮此刻没有任何设防地呈现在他眼前的肩背。
放开指间的发丝,他一手撑住自己的身体,一手将碍事的浴袍拉下,继续反复流连地轻吻后背。他一路吻到身下人的腰窝,那里分别凹陷犹如泪沟,他几乎想让那里盛满他的所有。再往其下深入的地方令他全身一震,理智总算回笼。他低声咳了咳,伸手将对方的浴袍拉回原处,又为对方仔细地盖上了被单,掖好被角。
他赤`裸着双脚从床上下地,回头侧望了尚在睡梦中的爱人一眼,又怜爱地望了望自己鼓起的下半身,摇摇头道:“不行,不能偷袭。”
这个场景于此结束。刘志君难得为两人鼓了鼓掌,赞了句:“很好!”
黎曜看向刘志君大导演,还在疑惑他们今天的表现到底是哪里比平常好。宋逸从床上撑起身,回望向他,显然也有同样的疑虑。
“走走走!换地方!”刘志君同志除了在吆喝他们以外,也开始协同摄影师一起收拾工具,其他工作人员也已经过来开始拆布景。他们四顾茫然,终于想起今天下午的戏是在另一个棚拍。他们两人相视而笑,宋逸毫不留情地谑弄道:“我几乎都要以为刘志君穷得只能在一个片场拍了。”
“我也是。”
“你猜他还剩多少预算?”
“不用猜也知道,没剩多少。”虽然刘大导演之前风光无限地入围了戛纳电影节,但拍这部电影时他依然穷得令人心碎。即使不花钱地请来了一位当红巨星,也仍然只找到了一个小投资商。工作人员少得可怜不说,预算更是处处节约到令人发指。黎曜深受打击,他不能置信以他的身价刘志君竟然还拉不来几个赞助,刘志君却英雄气概毅然决然地扬头说,他要拍自己的电影,绝不打算让别人指手画脚。
他们三个人的少年时代,宋逸和黎曜其实都是随心所欲又胸无大志的类型,只有刘志君才是怀才不遇壮志未酬。刘志君长久坚持的这份傲气的理想,他们两人虽没有,却也不想摧毁,若是兄弟需要,自然两肋插刀。
只是很久,都未活得如此畅快,倒也一点都不像是在为谁插刀了。且除了义气,在这吵吵闹闹的相处中,又显然多了些意味不明的东西来。
【5】
这天要拍的是吻戏。
棚内的主演两人十分难得,都是一副愁眉苦脸,各自造作地对着剧本连连叹气。倒是身为导演的刘志君一点也不担心今天会卡戏,即便看到那俩昭然于世的不情愿,他也表示出特别的不以为然。这两人早在大学尚余青涩之际,就已视接吻为秀恩爱必备手段,更别说如今阅尽千帆之后,哪里还可能会被区区接吻所难倒。
这场戏是英俊男人的生日,他摆脱一切繁冗的社交应酬,殷殷开车回到家中,那人却不在。他又一路飙车狂奔到那人家中,用力地敲开门后,一心只欲粗暴地吻上对方的唇,与之津液交缠。岂料又被再次拒绝,对方侧身躲开了他的求欢。
男人多日积累下的怒气终于爆发,他发了狠地硬是要将对方压在身下。为此两人厮打了好几个回合,从玄关一路互揍到客厅沙发旁的地毯上。最后还是男人凭借蛮力将人紧紧锁在身下,尽管如此,他们胸前抵着的双手还是互相较劲,谁也不肯退让。双方姿势贴近又蓄势待发,彼此的呼吸都近在咫尺,气息不稳地引诱交换。唇间的距离相差不过毫厘,几乎下一秒就能吻上。
方才是为什么争吵,现在已没人在意。
“放开。”处于不利位置的情人佯斥的吐息更加令男人头皮发麻。
“吻我我就放开。”男人能够察觉到自己的声音变得低沉,就如捕猎的野兽在夜间伏身按爪那般。然而对方明显还在余怒之中,轻蔑地别过了眼,男人却奇异地不再生气,心里化开了一阵柔软与安定,反而低声劝诱:“就吻一下。”
情人试图避开他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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