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生怕扶不住方向盘:“妲己还是褒姒啊你。富贵虽然富贵,可惜是个没权的富三代,还在上学呢,家里管得紧。这事我大哥可能搞的定,不过我大哥也不是这种不爱江山爱美人的啊。我只能带你你想买啥买啥。你当我模特也不能白当啊,给钱生分了,反正就你自己看吧,想要什么直说,我买来送你。”
我“啧”了一声:“给钱怎么生分了啊?完全不生分的,我出台费很高的,多多益善啊谢谢。”
“出台费?”罗纨起不给面子地笑出声。
我意识到了我的口误,也没纠正。故意捏着嗓子道:“罗少爷,奴本是好人家的女儿,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
罗纨起眼睛还是看着路,抽空瞄了我一眼笑道:“我没在国内上学,不代表我没文化啊。好人家的女儿怎么还让人争缠头了啊?”
我也笑了:“人家是歌女,歌女怎么不是好人家的女儿了?”
这一路这么闲谈着过去了。晚上果然吃了顿大餐,只是氛围有点诡异。特别浪漫的西餐,我们俩吃,我产生了一种在约会的错觉。
为了不沉溺于自己的想象,我主动找话题问:“我今天晚上这么一吃明天会不会胖三斤啊?你片子会不会给毁了啊?”
罗纨起正专注于一块鱼排,闻言掀起眼皮看了看我,说:“我倒是有点嫌你瘦。你看你锁骨一点肉都没有。”
我笑出声:“锁骨本来就是骨头,罗富贵你倒是指一个锁骨有肉的给我看看啊?”
他好似真的认真想过,迟疑地说:“周…黑鸭?”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还在想这个姓周的是谁啊,猛地回过神想明白了,一句妈卖批还没说出口,发现罗纨起眼角嘴角都噙着笑。
真的,他笑起来真好看。
有这一秒钟的笑容我就能无视掉他神经质的脾气和其他的不快乐。
晚上他把衣服拎进我房里让我先看了看。
我以为会是挺艺术的衣服,跟时装周似的,结果不是,还蛮好懂的。
第二天上身发现是有点汉服的味道的一身滚云边白袍,我看不懂材料,反正不像缎子的。我说:“我这还短发呢,不违和吗?”
罗纨起嘴里叼着一只笔,一边嘱咐影棚里的工作人员怎么打光,一边说:“不违和的,有布景和其他的。倒是你眉毛太违和了,能给修细一点吗?”
我一咬牙:“别剃光就行,暂时不想当伏地魔。”
趁着有个妹子来给我化妆,我看着这边的布景,精雕细琢的中式家具,屏风瓷器,锦绣层叠。等那边布置好了,罗纨起走过来捧着我的脸端详了半天。
此时我身上能露出的地方已经给抹上了一层白,像日本艺伎那种,当然没那么浮夸。只是感觉自己像个雕塑。
他捧着我的脸,我心虚起来,不好意思让他再看,挣扎了一下。心里砰砰跳。
他手指沾着银粉,抹在了我的眼皮和嘴角。
我僵硬地开玩笑说:“cos银角大王吗?”
他温暖的指腹抹过我的嘴唇,我不敢说话了。
他一言不发,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把我当做一个作品,细细雕琢。又在我眉心贴上了花钿,唇珠点了鲜红。我感觉我有点不男不女的。
我赤着脚走到了布景里,按罗纨起的要求摆出一个侧卧的姿势。
罗纨起拍了两组,又看着片,转悠了两圈,扯了两段红绳绕在了我的手腕和脚踝。我看着他半跪着把我的脚放在他膝盖上。
我眼睛看望别处说:“你们这么拍片能拍出有灵魂的作品吗?不需要被拍的人理解一下吗?你想要什么感觉?”
“特别俗气的中式洛可可风里一个美得惊世骇俗的美人?你不用做什么表演,你就想你是个绝世美人,你有钱有颜,得不到爱的人,你万念俱灰,但是你要笑。”
我内心:……
我说:“你这是不用做什么表演?”
他好像也被自己逗笑了,红绳绕了三匝在脚踝打了结,我的脚仍在他膝上。他说:“你想着你爱的人,保持面瘫就行。”
我的脸刷地红了,无比庆幸脸上有粉末,不然他该看出来了。
但是他抬头,直勾勾看进我的眼睛,他说:“你有爱的人吗?”
我的嘴上像沾了胶,心里狠狠沉下去,像是那天在礼堂一脚踩空。我欲言又止,心里不住地说这不是最好的时机,你不能说,你不能吓到他。
回过神他已经回到了相机那里,闪光灯闪了好几次,已经拍了。
后面换了两套衣服,拍起来快了很多。
我一直以为艺术的片子特别需要互动,至少大师得一个劲忽悠着人想诗和远方吧。但是罗纨起好像不在意这些,他让我换位置,偶尔给出一些指示让我换表情。他说我不是专业的模特,不用做那些,他尽量拍,后面选好的就行。我心理压力小了不少。
拍完收工,罗纨起说交作业的量够了,明天不用再来了,我们可以逛一下再回学校。
我说:“你这种片子都没有人文关怀的啊?我以为你们的灵魂摄影都要关怀一下普罗大众呢。”
罗纨起跟影棚工作人员刚说好要走,闻言道:“这个世上有本着人文关怀的摄影,当然也有我这种自私的摄影,我只想拍点我喜欢的照片。而且谁说我作品没主题啊,爱情是人类永恒的主题。”
我脸上已经用卸妆水擦过一次了,正觉得浑身不舒服,干脆先回酒店洗了个澡。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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