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便罢了吧。
他朗声大笑:“我道武林同盟多么神勇威猛!原来也只剩下残兵败将!你们是要一个个的来还是一起上来?”
底下的人个个握紧手中兵器,竟没有一个人敢跳上前来。
他们均听闻过光华教教主武功高超卓绝,虽然现在声音听起来中气不足好似内功缺损,却也没人敢以身试法成为他的剑下冤魂。
眼前忽的白光一闪,一人已经站在他的面前,紧蹙着眉头紧紧盯着他道:“我来!”
慕非瞅着他笑一笑,语气轻松:“没想到还能遇见故人。姓吴的,你原来也来了。”他唰的拔出剑来,将剑鞘抛到一边,“我早就说你没有学武的天分,没料到你还是熬到了今日!你当年那些胡言乱语都付诸实践了没?”
吴叶脸色黯然,手紧握在剑柄上,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飞快道:“和我回去,回到小然那里去吧!”
慕非听见“小然”二字突然青筋暴露,手上一剑毫无章法的劈过来,一双眼睛瞪出血丝,面上肌肉抽搐,心里像是被大力挤压捶打了一般。
回去回去,回到你那里去。
然后呢?
然后按照你安排好的方法死去?
我们曾约定好的,待到某日,我成了武功天下第一的高手,你成了天下第一神医,若我有了什么伤痛,你必定能够治好我的。
如今真好,你废我全身功力,我喝下你亲手调制的剧毒。
有何用,有何用,何药可解有何用?
有何用,有何用,无药可解有何用。
52
52、有何用7-6...
吴叶向旁边轻轻一闪,他这几十年来已经磨砺成了一名真正的高手,只从慕非一个动作便看出他状况有异。但他丝毫不敢怠慢,他心中清楚,自己和慕非的天份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他翻转手腕,选了一个最保守的剑势,将剑刃平平向慕非胸前刺去,另一只手牢牢护住自家心脉。
这一招看似拙朴,却最为保险,不能置人于死地,又可以试探出对方武功深浅,只见慕非不以为意,身子一侧伸出两根手指托在吴叶肘下。
吴叶心中一惊,这招正是自己昔年屡次败于慕非手下时慕非最爱使得那招“分花拂柳”,若是慕非手下不留情面,恐怕自己早在二十年前就一命呜呼了。
先前比武输了只是遭受几句冷嘲热讽,这次情况大大不同,慕非和自己截然对立,只要他运起内功,将自己的手臂向前一带,再并指为剑直指喉口,自己必将殒命!
刹那间,吴叶只能瞥见慕非眼中依旧带着那股轻蔑而又无所谓的神色,一如少年时期一般,他心下一凉,只想重重的叹息一声“吾命休矣!”,禁不住失去了本来就没有多少的争斗之心,持剑的手臂卸去大半力道,软软的依旧向前刺去,没想到那剑尖竟触碰到了慕非,嗤的一声,没进去半分,那片衣裳立时被鲜血染红了。
他竟然没有闪躲的开!他竟然被刺中了!
这是二十余年来吴叶第一次伤到了慕非!
像慕非这样的高手本应当有深厚内力护体,可他方才一剑下去,竟然没有感受到丝毫反弹内力!
莫非他的武功全部废了,空剩下一个架势而已?
吴叶表情惊愕,眼珠瞪得几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他呆若木鸡的缓缓抬起头,直视着慕非。
慕非依旧是那副轻蔑傲然的模样,微微往后退了小半步,任凭那片血迹向四周扩散开来。
阶下仰头看着他二人打斗的几个人先是疑惑的轻轻“咦”了几声,待到眨了几次眼,确定了慕非被吴叶所伤后,立刻欢腾雀跃,只欲提剑跳上来,将这不可一世的魔教教主碎尸万段,占一份头功去。
吴叶拔出长剑,看着剑尖带出的血滴在空中溅出一朵花来,慕非挑着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丝毫不把下面的几个人放在眼里。
吴叶挺身上前,长开双臂挡在慕非身前,也顾不得管面前几人惊讶的目光,他急急扭转过头去嘶吼道:“怎么回事?!”
慕非轻描淡写的说出三个字来:“有何用。”他忽的笑道,“我便罢了,为何我的儿子也会中了此毒?”
吴叶心里咯噔一声,顿时思绪紊乱纠结,他张嘴欲言,有太多的话要说反而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觉得自己一颗心从未跳的如此快过,那种惶恐的感觉几乎要将胸膛撑的炸裂开来,他只能从牙缝间蹦出三个短促的字:“不是他!”
慕非微微一笑,脸上缓缓的浮起一种从来不曾见过的绝望和凄凉来,好像说的那么明白——不是他,却又是谁呢?
就是他也无所谓吧。
可是真的不是他啊!
吴叶向他伸出手去,只想拽住他的胳膊拉住他的袖子:“回去!回去见小然!小然知道怎么治好你!”
回去?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慕非在胸前架起剑来隔开吴叶的手,眼角处慢慢的沁出一滴泪来,吴叶再也没想过慕非是个会流泪的人,更觉得舌头打了结一般,只能憋红了脸重复着:“不是他啊!”
下面的几人早已等的不耐烦,一个个都要冲上来,吴叶向慕非身边退去,想将他挡在身后,只听见慕非声音清朗,还是带着那点讽刺的语气道:“姓吴的,我什么时候需要你这样保护了?”
眨眼间他已经将剑放在脖颈前面,清晰说道:“你帮我告诉他,我会在阴曹地府等着他,将这些年的恩恩怨怨都结算清楚!”
吴叶来不及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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