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萧淮宁的询问,他沉思了一下,便道,“不如我们就去苏大人说的闲雅园吧。”
萧淮宁一点都不意外的样子,而是会心一笑,“你果然也注意到了。”
安景翌笑着看他,“干旱了几个月,城外的土地都开裂了,人都渴死了不少,可是一园子的花花草草却一点事都没有,可不奇怪得很。”
萧淮宁握着他的手紧了紧,“景翌越发聪明了。”
安景翌看着他的眼睛,手不经意的抚过自己稍凸的腹间,心里不由得一沉。若有遭一日,他是否还能对自己这般。
注意到他的脸色变化,萧淮宁抚下他蹙着的眉心,轻声问道,“怎么了?”
他向来观察入微,对安景翌的事情更是伤心,又怎么会不知道安景翌近来的变化。可是安景翌不说,他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令他如此忧心忡忡。
安景翌摇了摇头,笑着对他道,“没事,只是想到那苏大人心思城府极深,恐怕很难对付。”
“景翌难道不相信我,莫非我还对付不了他。”萧淮宁一挑眉,很是自信的样子。
安景翌一笑,见他横眉怒对的看着自己,忙点头应道,“宁王爷神通广大,十个苏天应都难成对手。”
萧淮宁不满的捏下他的手,“宁王妃如此敷衍,看来很不相信宁王啊。”
两人嬉闹一阵,安景翌苍白的脸上倒是现出来点红晕,整个人也松动不少。萧淮宁看在眼里,很是松了口气。
他又怎么会不明白安景翌方才说的理由只是托辞,即使安景翌不愿说出到底为何事忧心,他也猜出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萧淮宁眼神讳莫如深,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他都会竭尽所能的护得安景翌周全,不让他遭受丝毫伤害。
闲雅园与他们暂住的知州府恰好位于东西两方,很是有一段距离。萧淮宁本打算的是随处走走转一下,便也没准备马车。可是这会儿若要去闲雅院,光靠步行怕是得走个把时辰。
正打算让二两去租一辆马车,便见一人驾着辆颇气派的马车驶了过来,那驾车的人穿的正是知州府侍卫的衣服。
那人把马车停在几人面前,连忙下车跪下行礼,“奴才海东参见宁王,苏大人命奴才驾车过来,随时听候王爷差遣。”
萧淮宁挑下眉,“苏大人倒是想得周到,本王下来可要好生谢他一下。”
这苏天应只让人驾车过来在旁听候差遣,表明他并不知道萧淮宁到底是否需要马车。可是他却仍是派了马车过来跟着,表明他当真是把萧淮宁的事放到了心里去。
就是这份心思,放了是谁,恐怕都得对这人高看几分。苏天应如此面面俱到,也难怪他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了,还能不费吹灰之力的除了严知行。
不过既然有了现成的马车,萧淮宁倒也没矫情的推辞,领着安景翌几人上了马车,对那驾车的海东道,“既然这样,你来的倒是时候,我们正打算去城东的闲雅园。”
海东站起来,躬身低头恭敬的道,“王爷放心,不到半个时辰,便能到闲雅园。”他说罢便上了马车,徐徐的驾了马车开始向前去。
萧淮宁淡淡点了点头,“不用赶时间,关键是马车要稳。”安景翌近日胃口不好,萧淮宁担心马车上一颠簸,晚上回去他便更吃不下了。
海东得了他的吩咐,忙不迭的点头,更是小心翼翼了起来。
见萧淮宁吩咐完了,二两方才放下了撩开的马车帘子。
马车稳稳的向闲雅园驶去,穿过城内宽阔的街道。安景翌坐在马车里,透过车窗看外面街上的行人,倒没有像萧淮宁担心的不适。
街上人声鼎沸,叫卖的声音络绎不绝,谁能想到一个多月之前,现在的街道上还是一派萧条,人迹罕至的样子。
安景翌看向萧淮宁,萧淮宁察觉他的目光,笑着紧了紧握着的手。这个人,有朝一日,定能成为一方明君吧。而他,又该怎么办呢。
底下放着的手动了动,到底没敢放到那里去。他到现在,仍是不敢接受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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