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心痛苦不堪,开始用酒精麻痹自己。
然后他想,他要把心上的这块肉割下来,他要彻底把梁修遗忘,他受不了这痛苦。
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迷迷糊糊醉生梦死地过着日子,他任由身体放纵,而灵魂却越来越空虚。
某次宿醉后清醒,看到身边没有梁修,居然毫无征兆地掉下眼泪来。那时候他才知道,所有的怨恨,所有的不甘,所有醉酒后说的忘记,都不过是自欺欺人,他无法再用这样的生活来麻痹自己。
战冲非常突然地就恢复了正常,不再浑浑噩噩,而是如同隐居一样,任性又孤独地过着自己的日子,用音乐填满了自己的生活。
但这并不意味着战冲原谅了梁修,他仍然恨他抛弃了自己,他彻底把那段记忆和那个人埋在心里。
他爱上的时候也不曾想到,那个人会有那么大的力量,纠缠他的心到这种地步,他无数次告诉自己该清醒了,但午夜梦回,想着念着的,居然还是那个名字。
梁修。
这样……十年似乎一眨眼间就过去了。
战冲从未想过重新开始。
因为他早就放弃自己了。
战冲当时有多爱他,后来就有多恨他。偶遇的第一天战冲就想好了,工作结束之后,再也不要见面,永远念着他,也永远怨着他。
战冲烦躁地把钱包丢琴盒的夹层,拉上拉链,又倒在床上用手臂遮住眼睛。
他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想,那么多年的怨气,怎么可能因为一个钱包而动摇……可笑。
第18章day5
节目录制的第三天,从早上起来,梁修就感觉战冲心情不好,他比前两天还要冷淡了,时常皱眉,不怎么说话,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梁修见他不高兴,便也不想去触霉头,尽量躲开些不和战冲主动说话,专心在工作中。
今天的旅行目的地是世界闻名的袖珍小国,众人坐着大巴前往,参观了著名的修道院、建于十五世纪军事要塞、国家博物馆等等,只用了一天的时间,便把这个极具风情的小国玩了个遍。
大家都很新鲜,特别高兴。
夜里便要住宿,节目组安排的住宿非常豪华。这间酒店是由旧时的庄园改造而成,一直是家族经营,因为旅游大热而改成了酒店。由于国家不大,庄园的规模也有限,但设施却一应俱全,院子中还有一汪小小的人工湖。
酒店已经准备好了大家的晚餐,长桌紧挨着湖畔,点上了蜡烛,桌边有侍者弹着钢琴助兴,显得非常浪漫。
周依琳一看都这样的景象,便忍不住感慨道:“天呐,这样我感觉自己好像贵族少女,那个湖好漂亮!”
说话的时候,周依琳情不自禁地挽上了梁修的胳膊,梁修也任由她挽着,挺直了腰背配合地把她送到了餐桌前,还贴心地为她拉了椅子。
周依琳看着梁修,害羞地小声说:“谢谢。”
梁修回以微笑,道:“不用谢。”
那一边,看着这一系列动作的战冲心里非常不舒服,他皱眉看了一会儿,想开口又不知道说什么,最后便在心里想,这和自己没有关系,于是仰着头,走到了距离梁修最远的位置坐下。
庄园主亲自作陪,安排的美食都非常精致,还有庄园主珍藏多年的葡萄酒,众人一边开心地聊天,一边品尝美酒佳肴,甚至连一向不怎么喝酒的战冲,都喝了一小杯。
梁修挺喜欢这葡萄酒的味道,因此多喝了一些,后面有点微醺,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微笑听众人的闲聊。
也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突然就开始谈论战冲的事情。
周依琳一直都很喜欢战冲,对他的事情都特别感兴趣,说到这个话题便来了精神,激动地说:“冲哥的所有作品我都会!而且这些年来都一直在关注着……还在乐队时期我就是粉丝了,宣布解散的时候我还是挺可惜的,正轩哥还有消息,一直说想做编剧,现在真的成了,童羽哥呢?”
战冲偷瞄了梁修一眼,想知道他是不是也关心这两人的近况,果然看见梁修目光中有着关切。
战冲的心情很复杂,顿了一会儿,才懒洋洋地开口道:“童羽最开始组乐队的时候就告诉我们了,他只是玩,也没想到居然红了。他原本就没打算继续做下去,后来专心读书考试,也就退出了,现在在做律师,混得还挺好。偶尔会在酒吧里玩票的表演,想看他的到树村那周边的酒吧去找,他还和以前一样的习惯,表演完了之后会蹲在酒吧门口抽烟。”
梁修认真地听着,想着童羽现在的样子,当年那些事情之后,他也没有再和童羽杨正轩联系,慢慢就散了,可心里总是有个挂念,想知道他如何。现在听说他过得不错,梁修也觉得很开心。
战冲继续说:“杨正轩嘛……他挺不容易的,写的什么烂东西想做编剧,这次投资方是瞎了眼才投资他,弄得没钱宣传,最后还不是靠着哥们儿挺。反正到时候电影上映,大家有空去看看吧。”
战冲的话把几人惊呆了,转念一想战冲又的确是这样的人,他向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谁的面子都不给,而且越是亲近的反而越和他骂来骂去。
梁修听完这句话,主持人职业打圆场的习惯又来了,连忙找到镜头报出了电影的名字和上映日期。
“哈哈,前辈,你那是什么宣传,听听咱们修哥的宣传,这才标准的宣传。”陈子敬笑道。
战冲哼了一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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