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俩人语速都很慢,就像两个老人在聊天,花慕极有耐心,他问一句他回一句倒也不觉得无聊。
钟悦缓缓的扫视了一眼自己的房间,垂下眼。
“你在找什么?”花慕问他
钟悦摇摇头,“没什么。”
不在,他不在,他以为自己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会是似玉,自己九岁那年常常生病,每次醒来自己都能看到似玉守在自己身边,似玉见自己醒了,就会端给自己一碗酒酿丸子,他好像总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醒,所以酒酿丸子总是热的,所以他以为这次也会一样,可原来不过是他以为,虽然喜欢的人就守在身边,他依然觉得心底有些空落落的难受,这种感觉大概就称之为,失落。
“你一醒来我就让书墨去通知钟老爷和钟夫人了,你别急。”花慕以为钟悦在找的是他爹娘,却怕丢面子不好意思说出来。
“嗯。”
钟老爷急匆匆的赶到钟悦的房间门口,又突然在快到的时候停下了脚步,平了平气息,方才慢慢踱着步子进了房里。
钟夫人见子心切,顾不了犯别扭的钟老爷,早就跑到儿子床边看他是否还有什么不舒服的。
花慕站起身退到门外,轻轻掩上门,给一家三口相处的空间。
钟夫人摸着自家儿子的脸,还未说话眼泪就流了下来,
“瘦了……”
钟老爷站在一旁,明明担心,却别扭的不肯表现出来。
“不孝子,你看让你娘担心的,为了个男人把自己弄成这个模样,哼。”
钟悦搂着钟夫人安慰的说着我没事,听见钟老爷的话也没有生气,反倒是了然的冲他笑了笑,像是再说,“我知道你在担心我”
钟老爷胡子一翘,哼的一声别过眼,嘴角却弯了起来,偷偷抹了抹湿润的眼角。
“似玉怎么不在?”对着自己的爹娘,钟悦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钟夫人用丝巾擦了擦眼泪,
“我们让他休息去了,那孩子守了你整整三天,好久没睡了,我怕你还没醒他又撑不住倒了下去,就让他回房了。”
“哦。”钟悦淡淡的应了声。
钟老爷钟夫人陪了一会,就走了,花慕待了一会就让他再休息一会儿,也回去了。
钟悦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床顶发呆,最后想了想还是推开被子,披了件衣服向温似玉的房间走过去。
房间空荡荡的,没有一丝温似玉的气息,钟悦使劲捶了一下房门。
他已经多久没见过他了?已经多久没和他好好说过话了?自从他开始躲着他以后,他几乎都没有回府了,他们之间什么时侯已经这么生疏了?
钟家商铺的后厅——
温似玉靠在塌上,看着窗外,
耳边又响起夫人让他去休息时说的那句话,
“你快去歇着吧,这几天累坏了吧,这儿有花大人照看着呢,你放心吧。”
钟悦已经有了花慕,所以已经不需要自己了么?
“碰!”房门被猛的推开。
温似玉一惊坐起身看向门口,钟悦气势汹汹的夸进房里,恶狠狠的看着坐在塌上惊疑不定的温似玉,
温似玉微笑起来,
“你已经醒啦。”
“你为什么不回府里?!”
“我有工作还没完成,在这比较方便。”
“你为什么在我醒来的时候不来看我?!”
“夫人叫我回去休息,何况花公子不是守在你身边了吗?我觉得你醒来看见他应该会更开心。”
“你有没有把陆府当做你的家?!你有没有把我当做你的兄弟?到底是工作比较重要?!还是我比较重要?!”
钟悦完全没有察觉到现在自己质问的语气是多么像一个指责自己丈夫多日不回家独守空闺的怨妇。
温似玉从塌上起身,走到钟悦身边,
“走吧。”
“去哪?!”钟悦的语气依然很冲。
温似玉已经越过钟悦出了门,闻言转身绽开一个温暖的笑,
“回家,钟府,我们家。”
钟悦呆了呆,也不知是因为那笑容还是那句话。
“哦……哦……”
温似玉又向前面走,
“等一下!”钟悦喊住他。
“怎么了?”
钟悦低下头,全然没了刚才气势凌人的模样,咕哝着说:
“刚才走太快,我腿疼。”
“……”
钟少爷最后是被温似玉背回家的。
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又恢复到从前的样子,那些隔阂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也许还是有什么不一样了,但两人默契的都选择了忽略。
人们总是擅长自欺欺人,钟悦忽略自己蠢蠢欲动的心,温似玉忽略自己的真正欲求。
☆、第八章
京城里的人都知道,钟府有个温公子,年少有为,年纪轻轻就把钟府名下的产业打理的井井有条,生意兴隆,业绩蒸蒸日上,长的虽不如钟大少爷出众,但颇有魏晋之风,为人又温柔优雅,也不知吸引了多少思春少女的心。
如今这温公子早已到了适婚年龄,说媒说亲的人几乎快把门槛踏破了,可这温公子偏偏不论那女子如何美丽,温柔,或有财有势,都一一婉拒了,一时间京城里的少女心碎了一地。
可最近以前油盐不进的温公子竟然不再拒绝前来说媒的媒人,反而把那些经过精心挑选的肖像画都留了下来然后挑选其中的少女见面,那些心碎了的少女们听闻这个消息又把心缝缝补补修了个完整挑选了自己最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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