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的是,无论发生什么令人绝望的事,我几乎都是在厕所隔间哭的。特别怂,尤其狼狈。我的心已经千疮百孔。
是我说要分手的,但为什么我还没到另一人来代替他呢?
我又觉得这个恋情从大一就不应该开始,除了让人一次又一次的神伤,再没了其他效用。我都三十岁了,但又好像一直留在十七岁,我好像知道了世界上许多知识,但我又好像什么都不懂。
我出隔间时,郑辰逸就像座雕像一样在洗手台前站着。眼睛红红的,布满血丝,十分憔悴。远看还挺翩翩君子,近看就是一丧心病狂的怪人。
我不知说什么,气氛有些尴尬。于是我自觉地去洗了个手,见他一直看着我,别扭地说了一句“上厕所?”
他神情疲惫,并没搭话。
我挑了挑眉,给手上了点洗手液。
“过得怎么样?”他问我。
“挺好。”我不敢抬头看他,“进了个圈儿,你知道重庆同志挺多的,偶尔去419,带套的。”
“骗人。”他带着哭腔,沙哑的哭腔。
我不屑地轻笑一声,“好吧,有两次没带套。”
背上重量压来,郑辰逸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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